蘇清清走了之後,阿玲便向母親跟她說了已經找到了匹配骨髓的事情。
張大娘不敢置信:“真的找到了嗎?那人願意嗎?”
“嗯,願意,我已經問過醫生,安排妥當,三天之後就可以手術了。”
阿鈴知道自己不能把這500萬說出來,要是說出來的話,母親可能不願意救治了。
“好好好。”張大娘點頭,哪個人真的想死,不過都是因爲不可抗的原因罷了。
現在好不容易的有機會活下去,她又怎麼可能不會好好的活下去,她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嫁人。
“是啊,張大娘,你放輕鬆,你一定會好的,好人有好報。”蔣蔓枝同樣在旁邊道。
“奶奶,你一定會好的,會長命百歲,平安健康。”開開脆生生的聲音好像瞬間給了這位老人力氣,她笑呵呵地答應了下來,眼中帶淚。
蔣母知道了這件事情便和蔣蔓枝一起來到了醫院看望張大娘,沒想到兩個老人一拍即合,聊上了。
蔣蔓枝在旁邊看得也特別的無奈,嘆了一口氣,不過更多的還是欣慰,蔣母一個人在家照顧父親,到底還是太過孤單,難得有人跟她這麼聊得來。
“開開,你在這裡陪奶奶們說說話,媽媽出去有點事情。”
“好。”他奶聲奶氣的答應了。
蔣蔓枝便和阿鈴一起出去,向她問的還是那個問題,問她願不願意去讀書。
“關於這個問題我鄭重的考慮過,可是我還是想要先陪在我的母親身邊,等她的病,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再去讀書。”
“好。”
蔣蔓枝說意外並不意外,她早就看出來了,阿鈴是一個有孝心的孩子。
“自從來到了華城,都沒有好好的逛過這裡吧,到時候你母親的病好了,到時候帶着她好好的逛逛。”
“好。”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繞着醫院的湖走。
沒有逛多久就回去了,蔣蔓枝沒有看到開開,不免有一些着急。
“媽,開開呢。”
蔣母這纔回過了神,轉頭看了過去,一臉的疑惑:“剛纔還在這裡,跑哪裡去了”
蔣蔓枝想了想開開可能去沈洛祺的病房了,隨後她便直接來到了他的病房。
因爲太着急了,蔣蔓枝連門都沒有敲,直接推門而入,就看到了蘇清清坐在椅子上,開開乖乖的站在他的嘴邊,正看着她削蘋果。
而沈洛祺則是躺在病牀上面外面的陽光照射進來,在每個人的身上打出了一層淡淡的光暈這一幅畫面,就好像他們是一家人,深深地刺痛了蔣蔓枝的心。
“開開。”
她立刻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開開,把他奪了回來。
“媽媽。”
開開看見她自然也非常的高興,一把抱住了她。
“你好端端的怎麼來這裡了,不是讓你在病房裡面陪外婆嗎?幹嘛還到這裡來?”
蘇清清站了起來,一臉不好意思的道:“剛纔我路過外面就看到開開一個人,就順便的把他拉到這邊來玩,是我唐突了,抱歉。”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沈洛祺阻止,因爲蔣蔓枝剛纔那句幹嘛跑到這裡來玩,實在是太傷他的心了。
什麼叫做跑到這裡玩,他難道不是孩子的父親嗎?
說的他好像是一個外人一樣,他擡頭對向了蔣蔓枝的眼睛,聲音沉沉:“開開也是我的兒子,讓他過來看看我怎麼了?”
“是你的兒子又怎麼樣,你缺這麼一個兒子嘛?”
蔣蔓枝諷刺,不着痕跡看了蘇青青的肚子一眼,真的是看着鍋裡的,想着碗裡的
沈洛祺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只覺得她這是在故意的排斥他,讓他的心裡很生氣。
“蔣蔓枝,你不要太過分了,開開是我的兒子,你不要把我說的好像是個拐賣兒童的人販子一樣。”
蔣蔓枝也來了勁兒,看他:“難道不是嗎?開開好端端的在我們哪裡玩,你不打一聲的招呼,就把孩子拐到你這兒來,你和人販子有什麼區別?”
不問自取便是偷,何況還是個孩子。
而且她可不相信說什麼看開開一個人在外面玩就把他帶過來,這種藉口騙外面的三歲小孩呢。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對着男人道:“沈洛祺,我想最後對你說一遍,開開是你的孩子沒錯,可是我覺得不允許你把孩子從我身邊的想走像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遍,尤其是你蘇小姐。”
蔣蔓枝一邊說着一邊犀利的看了蘇清清一眼,意在警告。
沈洛祺自然是看見了,不解更多的還有惱怒,她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徹底的把他排除在外了。
還有,這和蘇清清有什麼關係。
“你有什麼事衝着我來,清清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怕孩子走丟了才帶過來,你不要這麼不講理好嘛。”
說着,他就教訓起了蔣蔓枝:“要說你也是,不好好的看着孩子,像醫院這種與水龍混雜的地方,你就不怕孩子出事,還讓他一個人在外面玩,不是清清的話,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說的這番話讓蔣蔓枝無法反駁,氣到腦疼。
他說的沒錯,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可是她絕對不想再看到剛纔那一副畫面。
“姐姐,洛祺,你別吵了,都怪我,怪我把孩子在過來之前沒有和你們打一聲招呼,你們不要因爲這種小事吵多傷和氣呀,開開,你說是吧?”
她好像在勸告兩人,實則在火上澆油。
“蔣蔓枝,什麼時候才能跟清清一樣,學的大度一些,不要總是猜忌別人,她明明是好心,你還一進來就火藥味那麼重。”
大度,呵呵。
聽到這個詞語的蔣蔓枝只覺得好笑:“我憑什麼大度,我又不是你大房我大度什麼?你要是想要找個大度的人,你自己找不要扯上我,別忘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蔣蔓枝。”
沈洛祺惱怒的叫她的名字,很顯然是真的生氣了,蔣蔓枝卻是不以爲意,嘴角仍然是夠着一個冷冷的笑。
他話裡話外的如此維護着蘇清清,感情還真是好。
“我在這,這麼重的叫我的名字,我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