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慰方法要是有用的話,真的是見了鬼了。
沈洛祺恨不得自己旁邊有個重重的東西砸到他的腦袋,腦子裡都怎麼想的,這麼晚纔過來。
非要看到他死了他才肯出現嗎。
“沈哥,你這話可真的是冤枉我了,不是我不願意出現,實在是山路太過崎嶇了,誰知道你們掉到那個山旮旯裡面,我得到消息之後一大早的就讓他們出發了,是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朝着旁邊的人看了過去,正是沈洛祺的助理——秦墨,要讓他幫自己說話。
秦墨卻很淡定又委婉表示,如果不是容少大早上起來還臭美的話,他們就不會這麼晚過去,說不定會更早一刻
不說還好,一說就更氣了。
沈洛祺從病牀上下來,抄起拖鞋拍他,誰知道一動作就感覺自己的頭更暈了,差點又暈過去,及時扶住了牀杆。
“嘖嘖嘖,沈哥,你這身體不行啊,你這樣子的話還有一點男人的尊嚴嗎?嫂子會不會嫌棄你。”
容奕景可真是不嫌事大。
“這幾天住在深山老林裡面是不是特別的舒服,有沒有乾材烈火的發生點什麼。”
話題轉變的有點快,秦墨都有一些跟不上了。
他覺得自己不太適合在這裡,準備轉身就走,卻沒有想到看到了門口還有一個人。
正是他們去深山老林裡面帶過來的一個小姑娘,皮膚看着黝黑,十七八歲,典型山裡女孩的模樣,穿着粗布麻衣。
“你好,小姐,有什麼事嗎?”
秦墨咳嗽着,打斷了容奕景的話,覺得話題太少兒不宜了,都被這個小女孩給聽見了,可怎麼得了。
容奕景反應了過來轉頭看向了外面的人,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還笑眯眯的問:“小姑娘,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路上,他早就聽蔣蔓枝說過了說這個人是救了她和沈洛祺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把她帶過來的。
小姑娘看見他明顯有一些害怕,往後退了幾步,看着有些怯懦,還有一些臉紅?
第一次來到這麼大的醫院,還見到了這麼帥的人她本來以爲沈大哥救贖最帥的誰知道面前的人不遑多讓。
一看就不是她們村裡那些人可以比的,她十分的有些害羞,不敢與容奕景對視。
“我是來看沈大哥的……”她有一些結結巴巴的道。
容奕景笑得更高興了。
“你要是看他的話那就進來,別在外面呆着。”
阿鈴看着他的臉更紅了,好早是她的皮膚夠黑,要不然的話可能真的看得出來。
“沈大哥,蔣姐姐呢。”
說起這個,沈洛祺也特別的想要問。
和麪前的是無關的人,她當然不好將自己的脾氣往她的身上撒,只是淡淡的道:“她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了你母親已經有人安排好了體檢。”
“是的,我母親現在正在體檢。”
“那這樣子的話,那我讓人在附近的酒店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等什麼時候體檢結果出來了,你們什麼時候過來呢?後面有什麼後續情況你也可以隨時跟他說。”
說着想,他就指了指秦墨的方向,他看了她一眼,對着她微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到蔣母查出來沒有事情之後,她就準備着手找工作了。
要在這個城市安定下來工作肯定是必不可少的,只是她十六七歲還能找什麼工作呢?
肯定只能到一些餐館當服務員。
“我現在要休息,秦墨,你去幫他安排酒店吧。”
他還要說什麼,沈洛祺瞥來了冷冷的一眼,瞬間讓他閉嘴了
“ok,我閉嘴,我不在這裡打擾你了就先走了,再見。”
說着,他就真的乖乖聽話的走了出去,沈洛祺冷淡的看着他的離開,心裡還是覺得氣不順。
他想要打電話給蔣蔓枝,只是想到她的手機好像都已經壞了,打也打不通就算了,可是他又實在是不想在醫院裡面呆着。
日落西山,黑布漸漸的拉過了帷幕,帶來了暗色,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萬家燈火都會在此時亮着,因爲此時就是吃晚飯的時間。
蔣蔓枝好久沒有吃過蔣母做的菜了,再次的吃到,她只覺得熱淚盈眶。
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一如小時候。
開開在旁邊誇讚道:“外婆你跟媽媽一樣做菜都是那樣的好詞,我以後就要吃你們做的菜。”
蔣母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她意外的看向了蔣蔓枝,別人不瞭解她,難道作爲蔣母的還不瞭解自己的女兒,從小到大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竟然還會做飯。
蔣母看了過來,蔣蔓枝點了點頭,今天她其實特別的想爲蔣母做一道菜,只是她一直不讓自己下廚,就跟小時候一樣,只要一進廚房都會被趕出去
蔣蔓枝特別的享受在外面看着蔣母做菜的樣子,不知不覺就看着她把一桌子菜都已經做完了。
吃完了晚飯,一家四口坐在了客廳裡。
父親雖然是沉睡着,但是仍然是她們家的頂樑柱。
蔣蔓枝緊緊的握住了父親的手,道:“爸爸,你看媽都醒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醒,我們一家就差你一個了。”
看着父親的樣子,她不是第一次不知不覺的已經老了。
就算是在沉睡中年齡卻並不會寬待任何人,他的頭髮已經長滿了銀白的發,臉上的皺褶不知道比上次添了多少道。
因爲常年打營養劑,根本就沒有食物攝入的關係,人也是骨瘦如柴的,握着他的手就好像是在握着一塊枯瘦的骨頭。
這樣子的父親看的蔣蔓枝實在是心痛。
她把父親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好多。
晚上,把開開鬨睡着了之後。
蔣蔓枝抱着蔣母的手不撒開,格外的依依賴。
就像是小時候一樣,她總是喜歡貼着蔣母睡覺。
蔣母嘴上說着嫌棄,但是實際上卻還是會向她靠近。
“好了,你跟我說說這幾年你到底在國外是怎麼過的?是不是特別的辛苦。”
蔣蔓枝強忍的哭嗓,搖頭道:“不幸苦,一點都不幸苦。”
要說苦的還是自己的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