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蔓枝怎麼都沒有想到林宇揚會出現,略有一些意外。
陶媽媽被面前這個氣勢有些冷冽的男人唬到了,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話,愣了好半天,想到自己又沒有說錯什麼立刻反駁。
“你以爲自己是誰,你讓我閉嘴就閉嘴,再說了我哪裡說錯了,他兒子就是個神經病,把我女兒女兒抓成這樣。”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陶蓓蓓拉了出來,指着她的的臉,氣勢洶洶的模樣。
林宇揚看了一眼,皺眉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送到醫院去看一看情況怎麼樣,醫藥費我來付。”
陶媽媽站着眼珠子問道:“你付,憑什麼你來付?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朋友。”
“呵呵,你說朋友就朋友啊,誰知道是哪一種朋友,說不定是金主朋友吧。”
他陰陽怪氣的說話實在是讓人不舒服,蔣蔓枝對他一忍再忍,不明白這個媽媽到底是怎麼想的,既然這麼擔心孩子臉上留疤的話,一直在這裡吵吵,有什麼用?送醫院纔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一道抓傷,說實在的並不是很大的傷,只是在女孩的臉上留下疤痕的話可能不大好了。
蔣蔓枝還沒有開口說話呢,林宇揚已經開口了,眼神冷冷的瞟着她。
“這位女士,請你說話注意一點,你如果不注意的話,我不介意報一個警。”
陶媽媽心理仍然不服,嘴上還在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卻沒有再大聲說出來了,隨後,今天的拍攝就這樣結束了。
他們匆匆的將小女孩送到了醫院,導演也跟來了。
好在的是小傷並沒有太大的傷害,也不會留疤。
“醫生,要是留疤了怎麼辦?他還那麼想留個疤多難看啊。”
對於她這麼不依不饒的樣子,醫生都覺得特別的無奈。
“你要實在不放心的話,要真留疤了,後面也是可以通過手術去除的,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什麼不能做到。”
醫生都已經這麼說了,陶媽媽不好再說更多了,只能惡狠狠的瞪向了蔣蔓枝,似乎特別的不滿。
就是不知道不滿意自己女兒沒有留疤,還是說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她。
蔣蔓枝主動的道:“孩子要是留疤了,可以隨時找我,我會負責。”
“那這幾天的拍攝是不是也要耽誤了,這你又該怎麼說?”
導演這個時候也開口了:“這幾天讓孩子好好休息,就先暫停拍攝吧。”
導演都已經這麼說了,陶媽媽當然沒什麼可說,偃旗息鼓。
怎麼說都是孩子的錯,蔣蔓枝還是走到了陶蓓蓓的面前,主動和她道歉。
“蓓蓓,對不起,弟弟的清晰可能有點不穩定,傷害到你,我替他說對不起,你原諒他好不好?”
“沒關係。”
陶蓓蓓乖巧的搖搖頭,聲音軟軟糯糯:“我不怪弟弟。”
她這麼懂事,讓蔣蔓枝心裡更覺得對不起,不管受了多大的傷,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傷到了她。
摸了摸她的頭,蔣蔓枝便和他們告辭離開了。
陶媽媽就算是再想讓她負責,也找不出來其他的話。
到了門口,蔣蔓枝誠摯的和導演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導,演是我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沒關係,都是做家長的人,又怎麼可能不理解你。”導演擺了擺手坐自己的車離開了。
瞬間就只剩下了蔣蔓枝和林宇揚。
他已經恢復平靜了,知道自己做錯了,一直縮在一邊,不敢說話。
蔣蔓枝怎麼可能捨得怪他,孩子發躁鬱症發作是他不能控制的事情。
“我送你們回去吧。”
蔣蔓枝早就發現了童童一直跟在她的身邊,說明他是來接自己的侄女。
有時候他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已經很不容易了,蔣蔓枝並不想要繼續打擾他。
“我們回去吧,我沒事,我帶着開開回去就好了。”
“還是我送你回去吧,就你們兩個我還不放心。”
“是啊是啊,就讓我叔叔送你們回去吧。”童童主動在旁邊說道,從剛開始她就一直沒說什麼,現在蔣蔓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
“好,那就麻煩你了。”
母子倆坐在了後面的座位上,兩個人緊緊貼着什麼話都沒有說,女樣知道自己的孩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她的安全感,同樣是緊緊的貼着他,不發一言。
一路上,沉默不言的到了家。
“開開,我們下車。”
孩子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後就和蔣蔓枝起下車了。
沒想到林宇揚跟着一起下來了。
“不用送了,你都已經把我們送到了這裡,你可以回去了,還有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多謝你了。”
林宇揚看着她,目光暗沉。
“你要對我說的就是這些嗎?”
這句話好像還包含着其他的意思,蔣蔓枝並不想讓自己的孩子聽到,隨後就招呼開開道:“開開,你先進去好不好?媽媽和叔叔還有點事情要說。”
“好。”
開開點了點頭,隨後就往裡面進去了,車裡還有一個童童,蔣蔓枝並不想要繼續的糾纏下去,索性長話短說。
“宇揚,今天的事情我是真的非常的感謝你,不適你的話我還不知道要和她……”
她話還沒有說完,再次的被林宇揚給打斷了。
“你就不要和我說這些客套話了。”
蔣蔓枝沉默,聽到他又說:“我知道我母親來找過你,我不知道她對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我希望你都不要在意,喜歡你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和他人無關。”
“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來打擾你,就是想要給你一個適應的時間,我希望不管怎麼樣,你至少給我一個機會,不能還沒有試過你連機會都不給我吧。”
說着,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看見他的笑容,蔣蔓枝莫名的覺得心酸。
“今天就先這樣吧,我也先回去了,你好好的休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放心,有我在我會幫你的,你也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着他坐上了車就離開了。
此時,房間裡的沈洛祺把這一切都看到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