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了家開開明顯要比外面放鬆了許多,回到家就開始撒歡的跳,跑。
林蕭特意的做了一頓飯歡迎他們,但是蔣蔓枝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外面點的外賣吧。
她並沒有否認,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的確試圖想用做菜給你們吃來的,奈何我的主意實在太差,實在是上不了桌,只能點了一張外賣。”
“哥哥做什麼菜我都喜歡吃。”
“真的嗎?”
聽到這話林蕭興奮地蹲下來,看向了開開。
“正好,我覺得我做的一盤西紅柿炒蛋賣相還過得去,就不知道味道怎麼樣,要不然你們幫我嚐嚐。”
她說着興奮的就去廚房裡拿了一盤西紅柿炒蛋出來。
不說的話,還真的看不出來,這是西紅柿炒蛋。
母子倆同時沉默了,那叫做賣相好?
看他們的表情,不用多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林蕭無奈的道:“好吧,是有點點偏差,不過還是花花綠綠的挺好看的,要不然就試一試嘗一口,就當給個面子?”
蔣蔓枝嚥了口口水,一本正經的問:“我要是真吃了這一口,你確定我還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算了,我們還是吃外賣吧。”
最終還是放棄了那一盤西紅柿炒蛋,吃了外賣。
大早,林蕭就去團裡報到了,蔣蔓枝打算去送孩子上學。
誰知道她還沒有出去,迎面就進來了一個人。
是沈洛祺……
她們纔剛回來不久他就來了,消息真是夠靈通的。
“大清早的你有什麼事兒嗎?”
蔣蔓枝的語氣,毫不遮掩自己的不耐煩。
誰大清早一開門就看到了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來了,能開心?
“你現在才送孩子上學,是不是有一些太忙了?”
“太晚了,不過就是遲了半個月而已,這半個月的時間我一直在教孩子讀書,他不會跟不上的,開開很聰明。”
上一次回去,蔣蔓枝特意的跟校方早領了書。
在劇組時不時都會教他一下,還有一些熱情的工作人員也會幫幫忙
開開很聰明,什麼東西一學都會。
蔣蔓枝並不覺得現在送他去上學會耽誤他,何況只是差了半個月。
明顯男人不是這麼想的。
“半個月你說的輕鬆,現在競爭力有多大你不知道嗎?我是隻差了半個月,但實際上是和其他同齡的孩子早就被甩到了十萬八千里了,這樣下去你只會耽誤孩子。”
“你什麼意思?”
她看見沈洛祺甩出了一張紙:“沒什麼意思,我覺得那個學校一般,還是不如中心學校,我決定把開開轉到中心小學去,在那裡,他會受到更優質的教育。”
蔣蔓枝就淡淡的撇了一眼,那一張紙是中心小學的宣傳紙張。
她嗤笑,心裡憋氣,嘲諷。
“你看不是有毛病吧,要轉就轉,憑什麼?你以爲你自己是誰?”
“憑我是孩子的爸爸,難道這點還不夠嗎?”
“那你問過孩子的意見嗎?他願不願意去,想過孩子適應一個新的環境,又需要多少時間?”
有些話當着孩子的面,蔣蔓枝不好說出來。
何況開開還患有躁鬱症,適應一個新的環境對他來說會要比其他一般的小朋友更慢一些。
這些種種,又怎麼能不考慮進去?
男人卻好像沒有想到這一些,只蹲下身來問開開:“開開,你願不願意換一個新的環境去交新的朋友。”
沈洛祺,他還是喜歡的。
可是聽到他這麼說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他害怕與陌生的環境接觸。
當初蔣蔓枝蔣蔓枝把他送到小學上學,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你看到了,看沒孩子不願意去什麼中心小學上學,在這個學校就已經很好了,再說了他這個學校本來就不差。”
好歹是一貴族小學。
“開開以後是沈氏的接班人,他不能一直這麼被你養廢下去,不就是個新環境,有什麼可害怕的?”
“沈洛祺!”
蔣蔓枝不可置信地叫着他的名字,剛剛的話真的是他說的嗎。
她都被氣笑了。
“什麼叫做我養廢了孩子?怎麼,你覺得你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很偉大是嗎?”
男人下意識的辯駁:“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的辯駁蒼白無力。
“你不是這個意思還是什麼意思?你以爲我聽不懂人話嗎?你說我把開開養廢了,你憑什麼這麼說?”
這些年來是蔣蔓枝含辛茹苦的把開開養大,他一個後來者憑什麼一句話就否定了自己的所有。
這換成是誰哪個母親都不能忍吧。
“剛剛是我說錯了話,是我的錯,不過我的意思也是想要讓你多爲孩子着想,他以後註定不會平凡,他是沈氏的繼承人,你難不成想要讓他一直這平凡下去。”
“他是我的兒子,他就算是一輩子這麼平凡下去有什麼不好呢?只要他願意他喜歡,我都可以滿足他們憑什麼要把你的要求加在孩子的身上,你以爲你自己是誰,救世主?”
蔣蔓枝最受不了他這一副什麼都是爲了孩子的口吻,好像他這麼說,自己就一定要照着他的說的辦一樣。
見他不語,他毫不客氣的繼續道:
“你要是真那麼缺一個繼承人的話,你自己再找其他的女人再生一個不就行了,我覺得邱雪娜就很不錯。”
兩個人湊在一起,她也省得許多麻煩了。
男人忍不住的蹙起了眉。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和邱雪娜早就已經分手了。”
蔣蔓枝冷嗤:“分手了不代表不可以複合,再說了你這麼有條件找任何女人應該都可以吧,有何必一直把主意打在我的孩子身上,我和我的孩子都不欠你的,不必一直打着爲孩子好的藉口來我這,因爲我看到你就煩。”
重逢到現在他給自己惹的麻煩,難道還不夠嗎?
蔣蔓枝看他當然煩了。
男人蹙眉越發深了。
開開在旁邊看着心裡其實有一些害怕,他見不得他們吵架。
兩個大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沒有注意到小孩子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