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蔓枝回到了沈家並沒有看見沈洛祺,他應該是沒回來。
她並不以爲意,可是卻沒想到沈母面帶着笑容朝着她走來。
“蔓枝,你回來了啊,今天一天在外面累不累,要不要我給你按按。”
見沈母熱情的把手放在桌子的肩膀上,蔣蔓枝往後退。
這個動作她做的很乾脆,沈母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
看見她這副模樣,蔣蔓枝就覺得很有趣。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爲什麼沈母突如其來的如此討好她,還不是因爲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沒想到她還會有這一天。
蔣蔓枝似笑非笑看着她。
“您不必費心討好我,直白了和您說,沒有用。”
不管她要做些什麼,只要蔣蔓枝不同意就是沒有用。
說到這,蔣蔓枝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仍然是諷刺的口吻:“您要是有這個時間關心我,倒不如好好關心你那個兒子今天又帶什麼樣的女人回來,要不然他得病了,你這個母親都不知道,到時候傳染了可不好,尤其這名聲傳出去了,沈蕭頌就不必在圈子裡混了。”
“你……”
沈母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指着她,氣的都說不出來話。
蔣蔓枝仍然不以爲意,無辜的眨了眨眼:“您指着我沒有用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可不是嘛,每天都換着女人帶回來,他這樣不得病才奇怪。
而且還不知道他那些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帶過來的,大多數都是外圍女吧。
蔣蔓枝也佩服自己,之前自己居然能夠跟他相處那麼長的時間。
說完,蔣蔓枝便不再停留,轉身就走。
晚飯時分,只有蔣蔓枝和沈母一起用飯。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都已經這麼嘲諷了一番,沈母卻好像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還能夠對蔣蔣蔓枝笑臉相迎。
看見她這個樣子,蔣蔓枝的心裡都忍不住暗自對她升起了佩服。
嘖嘖嘖,爲了她的兒子還是真能夠忍。
不過在離開之前,蔣蔓枝清晰地看到了沈母衝她惡狠狠的瞪視。
她不在意的搖搖頭。
以爲瞪人就可以把人怎麼樣嘛,要是這樣的話,人早就死絕了。
蔣蔓枝一夜好眠。
隔日,她睜開眼睛,看到了放在自己牀頭的一份文件。
她面無表情,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把文件打開了。
平靜的將文件看完,上面寫的無非就是關於她和沈洛祺之間的假結婚協議。
兩個人在這段關係存續的期間,不會發生任何的關係,保證蔣蔓枝的安全。
同樣,沈氏集團也全部都交給蔣蔓枝來支配。
只要她願意,他們也隨時可以結束這種關係,終止合約。
這一條條一列列的,的確都特別地保證了蔣蔓枝在這其中的利益,不會吃虧。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些列的如此的清楚,蔣蔓枝心裡還是升起了一絲的彆扭和不爽。
是因爲昨天的事情嗎?
蔣蔓枝自己也不知道,她垂下了睫毛,想着有這個也好。
有這個就能夠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她和沈洛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愛情,他們最初在一起本就是一場意外,後面又因爲利益而牽扯。
動情纔是最不應該的。
尤其自己昨天還問出了那樣的話,她實在是不應該。
只是越是這麼想,蔣蔓枝的心裡就好像是生出了叛逆之心,越想就越讓她不舒服。
她努力調整控制自己的情緒,起牀收拾。
等到洗漱完畢將,蔣蔓枝便來到了嬰兒房,想要看看開開。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開開不在房裡,嬰兒房空無一人。
瞬間,蔣蔓枝慌了。
她出去隨便抓住了一個傭人就問:“開開呢,看看怎麼不在房間裡,你們是怎麼照顧開開的。”
傭人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纔回答:“清早的時候二少爺來過,他把開開給抱走了。”
畢竟是二少爺又是他的親生孩子,他抱走當然沒有任何人的阻攔。
一聽這話,蔣蔓枝算是安了幾分的心,至少知道是沈洛琪抱走的開開,孩子不會有危險。
她平靜下來,回到了房間就毫不猶豫的打電話給沈洛祺。
那邊“嘟嘟”了好幾聲,纔有人接起電話。
“喂。”
聽到男人的聲音,蔣蔓枝感覺自己繃不住了,她大聲質問:“沈洛祺,你把開開抱到哪裡去了。”
“我能把孩子抱到哪裡去,當然是抱到家裡來了,你放心孩子沒事兒。”
那邊的沈洛祺不以爲意,還有心情調侃她,帶着笑意:“你這是急哭了嗎?”
“不是,你不是已經從傭人那裡知道是我抱走了開開,你着什麼急。”
她既然打電話給他,一開口就是這麼質問,沈洛祺自然也知道她已經知道開開在他這裡了。
他這樣只是存着調侃的態度,並沒有其他的含義,蔣蔓枝卻一瞬間就火了。
“什麼叫做我着什麼急呀,你抱着孩子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就把孩子給抱走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我是孩子的母親,你……”
因爲哽咽,蔣蔓枝說不出來話。
她真的不想掉眼淚,所以這眼淚也一直都在眼眶裡面打轉,聲音卻無法控制的哽咽。
明明知道了孩子是沈洛祺抱走的,她卻還是覺得委屈。
沈洛祺抱走自己的孩子是光明正大的抱,自然是讓其他人看到了。
這樣也方便有人跟蔣蔓枝說。
大概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是被急哭了。
他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可能還是不對,傷到了蔣蔓枝,含着歉意道:“可能還是我想的不夠周到,對不起,開開現在在我這裡,要不然你來吧。”
他向來能屈能伸,這次大概真的太自以爲是的。
蔣蔓枝怎麼說是孩子的母親,他這樣不聲不響的就把孩子帶回來,沒跟她說一聲,要是換成他自己的話,可能也會着急。
“地址在哪裡?我現在就去。”蔣蔓枝啞着聲音道。
隨後,沈洛祺就報出了一個地址,離這裡還挺遠。
蔣蔓枝道:“你就在那裡等我,我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