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刺痛感覺,讓宇滕斐徹底的憤怒了起來,眼睛裡帶着嗜血的殺戮,感覺到血液再慢慢的從脖子往外流淌着,沒一會功夫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暗紅色,耳邊聽着宇哲那怪異的笑聲,彷彿是接近瘋狂的感覺。
宇滕斐本想伸手揍他的父親,那知道瞬比他還要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如鬼魅般的來到了他們二人的身前,陰沉着臉,嘴角微微上翹,一個閃身就感覺到挾持他的父親,已經騰空飛了出去。
同時衝着的慣性連帶着刺在脖子上的碎片一併拔了出來,這些鮮血想流水一樣爭先恐後的往外冒,宇滕斐也管不了那麼多,伸手捂住傷口,血就順着手指縫裡往外流,聲音沙啞的咒罵了句:“混蛋!”
瞬看着宇滕斐的傷口,從兜裡拿出一塊手帕,遞給了他,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二話不說轉頭看向被甩到一邊去的宇哲,打算要過去收拾他,被宇滕斐一手給抓住了。
扭頭看着他,宇滕斐用手帕按着傷口,看着躺在地上的父親,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的感情,像掉到冰窟窿裡一樣:“瞬,交給我吧,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不想假手於人。”
邁步越過瞬,一步一步的朝宇哲靠近,身上帶着一股殺氣,讓離他有幾步之遙的宇哲都感覺到了生命危險,下意識的往後退着,嘴裡面帶着哀求的聲音喊道:“阿斐,你放過我吧,我是你爸爸,怎麼說也是我把你養大的啊。”
宇滕斐並沒有理會宇哲的話,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邁步,每邁一步都像踩在宇哲的心臟上,那種壓迫感,讓人喘不過氣來,看着兩個人逐步的縮短着距離,宇哲不自覺的瞳孔放大,驚恐的看着宇滕斐,再次淒厲的喊叫着:“宇滕斐,我是你老爸,你個混蛋,你想幹什麼。我....”
話沒說完就被宇滕斐,用力的抓住衣領給拎了起來,眼神冷冽帶着怒火在燃燒,咬牙切齒的說着:“你把我賣了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是你兒子,我被病毒折磨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你這輩子眼裡只有錢,對你來說錢比什麼都重要,現在來跟我提親情,晚了!”
手起手落人已經被再次的飛了出去,看着宇哲被摔的吐了口血,臉上煞白趴在地上不斷的喘息着,擡起頭看着宇滕斐又一次的走了過來,宇哲這次乾脆直接趴在地上抱着宇滕斐的腳哀嚎着,汗水順着臉頰往下淌着。
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邊喘氣邊顫抖着音說着:“放了我,放了我,以後我再也不來騷擾你,再怎麼說你的生命也是我給你的啊,你難道要殺直自己的父親嗎?你要大逆不道嗎?”
他以爲這樣就能喚回宇滕斐的一點點的親情,可是他忘記了,現在的宇滕斐對他只有恨,濃濃的恨。
低下頭看着宇哲的狼狽樣,蹲下了身就這樣盯着他看,臉上逐漸的有些笑容,眼裡也慢慢的有了溫柔的目光,這樣的表情讓宇哲心中有了一絲希望,伸手馬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切的說着:“乖兒子,我就知道你會放了我的,我就知道....”
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聽到“砰砰砰”三聲槍響,在場的瞬和英傑還有在暗處的羅德,都是一陣驚訝,全部呆愣的看着眼前,剛纔還跟宇滕斐說話的宇哲,瞪大着眼睛,張的嘴巴,話還沒說完,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再看蹲在那裡的宇滕斐,手裡拿着一把槍,筆直的舉着,臉上還掛着笑容給人的感覺毛骨悚然,就算跟**當很多交道瞬也不禁臉色變了一變。
躲在暗處的羅德一直聽不到裡面的聲音,從暗處悄悄的走了出來,看到裡面的情況,離他最近的就是宇滕斐和他父親的屍體,最遠的是瞬,靠右邊的是他的表哥。
看着地上仰躺着的宇哲,睜着大眼張着嘴巴沒來得及合適,看着眉心的中心處有一個血紅的洞,正不斷的往外流淌着鮮血,染的一地的血/紅。
再看宇滕斐那臉上竟然帶着笑容,好像鬼魅般,羅德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是第一次看到宇滕斐這樣的表情,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他從來沒想過那個本就軟弱的人,現在變的這樣的無情,也許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都會爆發出來,宇滕斐就是這種情況,羅德覺得還是趕緊離開的比較好,不然他的表哥不知道會不會收拾他。
想到這,轉身離開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牆角的一個花瓶,瞬間清晨的響聲,把裡面的三個人驚動的同時看向了這邊,最爲驚呀的是英傑。
他有些生氣的朝羅德走了過去,衝他吼着:“羅德誰讓你過來的,還有你怎麼知道這裡的,你來了多長時間,看到了什麼?”邊走邊說,到了羅德身邊,伸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肩膀。
沒想到會被發現,羅德當場有些結巴的說着:“表,表哥,我,我是看你進了電梯發現數字停在六樓的時候,跟着來的,因爲我知道這裡只有五層啊,沒想到表哥你還有這麼一個秘密的地方。”
“你看到了多少,聽到了多少?”英傑盯着羅德問,希望他不會把這裡的事情給說出去,不然的話以瞬的脾氣是不會放過他的,雖然他也可以保全羅德性命,但是他並不想跟瞬變成敵人。
看着羅德聽完他的問話,不自覺的低下了頭,輕聲的說道:“全部都聽到了,放心我不是傻子,表哥我不會說的。”
只聽到那邊沒說話的宇滕斐突然再次有了動作,他們三人全部緊張的看着他,把槍收到了懷裡,伸手把宇哲的眼睛給閉上了,看不到他此刻現在的表情,只聽到低沉緩慢還帶着沙啞的聲音響起:“你安心的去吧,我會好好給你安排後事的,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選個風景不錯的地方,也算是我盡了兒子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