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芹一下子羞紅了臉:“相公可真會說笑!”
“芹兒,我說的是真的,在我心裡,你是最美的!”
朱萸輕輕地擁住了她,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烙下了一個深吻。
方小芹的心裡簡直比吃了蜜還要甜。
此後,每日朱萸早早地去捕魚。再到鎮上去賣魚,到天黑的時候回來。
每次回來,他都會給方小芹帶點東西。
有時候帶衣裳,有時候帶鞋子,有時候帶頭飾……
方小芹卻是心疼的緊,買這個買那個的,可不就是亂花銀子嗎?
“相公,歇幾天吧,每日這樣起早貪黑的,會累壞的!”
睡覺的時候,她柔聲地對朱萸道。
對於“相公”這個稱呼,她已經可以很自然地喊出來了,不再那麼覺得羞澀不好意思了。
“芹兒是心疼我了吧?好,相公我明日就不去捕魚了,在家好好地陪着娘子!這一段時間光顧着掙錢了。確是冷落了你,是我的錯!”
朱萸擁她入懷,低頭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方小芹便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經常這樣,也就成自然的事了。
“我只是想讓你好好地歇一歇……”
聞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她甚覺安心。
“一切都聽娘子的!娘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娘子讓我去死,我一句話不說就……”
朱萸的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方小芹的小手給掩住了。
她嗔怪地道:“不許說什麼死不死的!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蛇蠍毒婦嗎,動不動就讓自己的相公去死!以後切莫說什麼死不死的話了,多傷人的心啊!”
“你瞧你,說的死字比我說的還多呢!”
他笑着握住了她的小手。“聽我說死,心裡難受了吧,這回知道你上次說死的時候,我心裡的感受了吧?以後呀,我們都不要說死了!我們呀,要好好地活着,活的好好的!”
“好,以後我們誰也不要說這種死不死的話了!”
方小芹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二人相擁而眠。
第二日,朱萸卻是想去捕魚都沒有辦法去了。
鵝毛般的大雪揚揚灑灑地從天空飄落,瞬間讓天地萬物穿上了一件白衣。
“連老天爺都知我冷落了你,讓我好好地陪陪你!”
看着窗外飄飄灑灑的大雪,朱萸不禁感嘆,“那今日我就好好地陪着娘子!”
說着。又躺進了被窩裡。
此時時辰尚早,但因着下雪的緣故,天色顯的甚是亮堂。
“相公,起這麼早,你不會是還想着去捕魚吧?”
方小芹從被窩裡探出頭來道。
“誰說我要去捕魚了,我既然答應了娘子不去,那就定然不會去了!”
朱萸扭過頭來看着她。
“可是,你心裡還是想去的,是也不是?”
方小芹面帶笑意地道。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被窩裡,只露着頭說話。
“其實……我心裡真沒想去來着……而是想……”
“想什麼呀?”
方小芹又扭過頭來看他。
“想……”
朱萸漆黑的眼珠骨碌一轉,突然翻身壓上了她。
剛睡醒的方小芹,此時臉上紅通通的,她忽閃着大眼睛,長睫不停地顫動着。
“芹兒,我們成親……幾個月了?”
他聲音略有些沙嘎地問道。
“好……好幾個月了……”
她似乎有些明白他想幹什麼了,心跳驀地加快了。雙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身下的牀單。
“那你……準備好了沒有……準備,接受我?”
朱萸的臉寵更近地貼着她,漆黑的眸看進她的眼底深處。
這話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了,方小芹更加緊張了,呼吸也開始加重。
這時候她想起了,在她成親當日,李巧菊悄聲在她耳邊說的話,閨房秘事……
做娘子的要配合自己的相公,要讓他感到愉悅,要……
方小芹緊咬着牙關,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們已經成親了,他是自己的相公,原本在成親那日,他們就該洞房的,可因着她體弱有病,他體諒地沒有強要她。
而今,服了許郎中開的藥,她的身子也調養的差不多了,況且,連葵水都來了呢,卻是沒有理由不應他了。
“那,我來了……放鬆……”
朱萸柔聲地道,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她不禁閉上了雙眼,迎接着……
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是他們共同的第一次,烙在她身上的吻有些生澀,雙方的動作也甚是不嫺熟,兩人都很緊張,他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她。
她痛着,卻是咬緊牙關不吱一聲。幸虧李巧菊把男女之事跟她說了,要不然,她定會像上次來葵水一事一樣,再一次地受到驚嚇,以爲自己又要痛死了。
事後,兩個人皆氣喘吁吁不已。
朱萸摟着她光潔柔軟的身子呼呼地喘着氣,方小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讓他看不見她的羞赧,兩個人的身子皆滾燙不已。土肝醫圾。
“芹兒,你……還好吧……是不是,弄疼你了……對不起……我……我沒有經驗……”
朱萸喘着氣,緩緩地道,感覺自己這話有些怪怪的,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聽他說沒有經驗,方小芹心裡頭一喜,這麼說,這真的是他的第一次了?可又一想,他不是失憶了嗎,就算他以前有過,他也是想不起來的。
一想到,以前他有可能對別的女子這樣,她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沒事……”
她聲音噥噥地道。
“次數多了就好了,就像你做衣裳、做鞋子,多做纔會有經驗,纔會做的更好,是不是?”
朱萸摸着她柔滑的身子,倒有些意猶未盡之感,但這是她的初次,要多了怕會傷了她,還是忍着等下次吧,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
想起看過的書中有提到,新婚之夜什麼七次郎什麼的,他覺得那個男子不會疼自己的娘子,只顧着自己的私、欲而不去顧及娘子的感受。
方小芹窩在他的懷裡不說話,她在想,是不是每次都這麼痛啊,如果真是這樣,她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痛死在朱萸的懷裡。
原來,男子的歡愉是建立在女子的痛苦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