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萸陰沉着臉沒有理他們,只是牽着方小松去看方小芹了。
原本他把方小芹背到宋大宏夫妻的屋中,就是希望他不在的時候,他們能照料一下她的,他怕方彩妮和方小松一傻一小照顧不了方小芹。可而今,他們趁他不在,卻把她給挪走了,是想讓她自生自滅嗎。
來到屋中,見方小芹與他走的時候無異,他又摸了摸她的脈搏,還有跳動,便稍稍放了心。
當下,他便囑咐方小松照看好方小芹,然後去了廚房煎藥。
宋家的人都是不可靠的,以後有關方小芹的所有事,他都要親力親爲了。
打開包袱裡的藥包,朱萸長吁一口氣,幸虧張殿考慮的周到給他寫下了煎藥的方法,要不然從未煎過藥的他,怕是要把這一包上等的好藥材給糟蹋了。
拿出張殿寫給他的那張紙,朱萸按照上面所說,一步一步地煎起了藥。
給方小芹喂下湯藥之後,朱萸感覺,她的臉色看起來沒有那麼蒼白了。
看來那許郎中還真是不簡單,朱萸馬上對他生出一股敬佩之情來。
只是那藥需連服七日,接下來,他要每日都要去一趟王員外家了,而且去之前,還要先去張殿那裡。
在許郎中說,泗留村有個人家裡的藥材比興隆鎮的還要全時,他就猜到是王員外家了。除了他這個地主爺,泗留村再無第二個人如此有錢有勢,還有珍寶和名藥了。
那次朱萸去王家,就聽王員外吹噓自己的家裡堪比皇宮,什麼珍奇古玩,御點名藥都有。其實他還真不是吹的。王家雖然還沒有皇宮的一個妃子宮殿大,但麻雀雖小,卻是五臟俱全,什麼東西都不缺。
第二日,如方小芹所願,天公作美,風和日麗,陽光普照着大地,天地之間一片祥和之色。
今日是她和朱萸的成親之日,但她卻不能如願成爲今日的新娘。
朱萸守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握住了她的纖纖素手,輕聲地呢喃着,芹兒,本來今日我可以喚你一聲娘子的,你也可以喚我一聲相公,但是我們卻錯過了這個機會。你快些醒來吧,我知道,你是很想成爲我的娘子的,是不是?
“朱哥哥,二姐怎的還不醒過來呀?”
方小松眨巴着他烏黑的眼眸問道。
“小松,放心,你二姐很快就會醒過來的!朱哥哥是不會讓她一直這麼睡下去的!”
朱萸微笑着撫摸着方小松的小腦袋。
“是啊小松,芹兒是不會有事的,這孩子吃了這麼多的苦,要是就這麼去了,不過幾日的好日子,那老天可就太不長眼了!”
李巧菊嘴裡說着不擔心,但心裡的那塊石頭怎能放的下。
一大早她就來宋家了,想親眼看着自己的寶貝外甥女出嫁。沒想到看到的卻是方小芹這樣一副不省人事的光景。
朱萸跟她說,方小芹是不小心落水的,她也沒有懷疑什麼,只是一個勁地嘆息方小芹命苦,偏偏在要成親的時候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