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家宴下

葉府家宴(下)

葉青虹聽柳氏要給自己娶正夫,倒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笑道:“父親大人說的有理,只是孩兒倒是有一事相求,只希望您能答應了。”

柳氏笑道:“你要想拖延婚期我可不答應,只除了這件事,其它的都好辦。”

葉青虹一把抓住了父親的袖子耍賴道:“您說話可算數了,不許反悔。”

柳氏聽了這話,不由一擢女兒的腦門笑罵道:“好歹你爹我也是管着百十來口的人,哪有說話反悔的道理?”

葉青虹聽了這話便起身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這個正夫的人選,我想自己挑。”

“什……麼?”柳氏聽了這話一怔,房裡的衆人這時也停了切切私語,靜了下來。柳氏被這個女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可轉而卻又道:“這娶正夫可不是什麼小事,你一個女人家,能見過幾個大家公子,就敢自己挑,這要是一時眼錯……”說着,柳氏又瞅了一眼旁邊站着的任傾情,便接着道:“這種事還是爲父幫你操持吧。”

任傾情剛剛還沉浸在葉青虹要娶正夫的痛苦裡,可轉眼間卻見柳氏的眼神兒看向自己,那目光裡流露的不滿,生生地讓男人已經絞痛的心又捱了幾下,只勉強撐着身子眼巴巴的看着葉青虹,指望她能說出點兒什麼,讓自己好過些。

可葉青虹此時彷彿根本沒看見男人似的,只是向柳氏道:“您也知道,這正夫不比別人,娶回家不喜歡一擱就完了,如果他的脾氣性格女兒不喜歡,等於活受罪一樣。”說着,便又摟着柳氏笑道:“您就當疼虹兒這一次吧,怎樣?”

柳氏見女兒一雙亮閃閃的鳳目看着自己,雖然滿臉撒嬌賣癡的樣子,可那眼神卻堅定無比,看着像葉子敏三分,但更多的卻是像自己。被葉青虹這樣一看,柳氏原本想拒絕的心不知爲什麼軟了下來,於是只笑罵道:“小沒正經的,只會纏人,這事兒就依你,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娶過來個不守夫道的東西,我可跟你沒完。”

葉青虹見柳氏應了,便只笑道:“父親大人放心。”接着又哄着他說了好些中聽的話,直把柳氏及一干男眷們哄的笑個不停,又吃了些東西,才說感覺累了,想在正宴開始前去歇歇,柳氏聽了忙命任傾情跟去好生侍候着,可哪知葉青虹卻只笑道:“傾情還是留下來陪父親吧,我去書房躺躺就回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一邊兒的任傾情本以爲終於有機會守在葉青虹身邊,雖然不敢問她爲什麼對自己冷淡,可就這麼陪着她也能安心。可卻不料她突然冷冷的來了這麼一句,直把男人滿心的期待都碾成了灰,一雙杏眼失魂落魄的盯着心上人,眼巴巴的就這麼看着她走了。

走出柳氏充滿香膩的正房,葉青虹不由的狠吸了兩口外面的清冷空氣,直想把肺裡的那些個香氣都排出去。這裡的男人們還真下功夫,個個都把自己薰得香香的,偏偏葉青虹這段日子好像得了過敏性鼻炎,一聞這香氣就想打噴嚏,所以只有敬而遠之了。

正在她準備轉身去書房的時候,突然發現大紅的燈籠後面,似乎有個人影兒,葉青虹轉過一看,原來卻是沈牡丹哆嗦着站在那兒,見了她,那媚得出水兒的眼睛也不知是冷,還是怕,只顯得水亮亮的,怯怯的又有點渴望的看着自己。

葉青虹自從上次在浴室裡見他逃跑開始,就是對他上了心,於是派人打聽了他的身世,又趕着煎了藥給他治身子。偏偏前幾天忙的很,沒空出時間來看他,去了任傾情那兒幾次,也沒見他在。於是這會兒見了他,便覺得有趣,於是一把將男人柔軟的身子拉到了懷裡笑道:“爲什麼躲着我,這裡冷的很,怎麼不進屋?”說着,便湊近那張妖媚嬌俏的小臉又親又咬。

沈牡丹被葉青虹這麼摟着,只感覺身子一下子就酥軟的站都站不住,再加上她灼熱的呼吸噴到自己臉上,男人只覺得身子都要融化了一般,嘴裡原本想說的話也變成也“嗯嗯啊啊”的小聲呻吟。

葉青虹見他這麼快便動了情,心裡不禁也癢得很,於是便將身上的披風取下來,裹在了男人身上,便連拖帶抱的將他弄進了自己書房。

關了門,葉青虹便一將男人一下子扔到了裡面的牀上,幾下子便扯掉了男人身上的衣服,望着那具妖媚又動情的身子,葉青虹只覺得恨不能一下子吃了他。

沈牡丹原本是在正房的外間伺候的,可他這個身份又和那些未出嫁的小侍不同,可又不是側夫,不能像任傾情一樣在裡間服侍,所以便尷尬的很,只有進進出出的來回走。葉青虹進正房的時候,男人也在外間,只是見她目不斜視,又不敢上去說話,只有在外面守着。可巧遇上葉青虹很快就出門了,於是他便也怯怯地跟在後面,沒敢驚動她,只想着能多看兩眼也是好的。可不料卻被葉青虹發現了,又拖到了她的書房裡。

感覺葉青虹壓在自己身上,不住地親來吻去,沈牡丹只覺得又舒服又想哭,禁不住伸出白嫩的胳膊也緊緊摟住她,想着這人對自己的好,便再也不顧是不是淫蕩,只是一個勁兒地將身子往心愛的人身上貼。

葉青虹愛極了男人這生澀又動情的小模樣,雖然他身子媚的很,可卻是心裡最自然的反應,所以雖然男人這樣主動,倒顯得更可愛。

這些天,葉青虹也去找過任傾情,見他身子已經大好了,卻依然沒有碰他。就連今天在正房裡見面,也沒給她好臉色。原因就是,她知道任傾情天生就心高氣傲,雖然前些日子受了那些苦,可這些日子相處來看,他還是不能容人的人。葉青虹知道自己早晚會娶正夫,如果正主兒進了門,再扭轉任傾情的性子恐怕已經晚了,所以不如趁早不冷不熱的對他,也好提點着這個倔強又好勝的男人。想到這兒,她不由又在心裡嘆道:自己真是見一個愛一個,不折不扣的色女啊……

兩個人翻雲覆雨的折騰了半晌,直弄的沈牡丹又連泄了兩次,只有躺牀上嬌喘的份兒。因爲是在葉青虹的書房裡,外面來往的下人們走來走去,所以男人舒服時也不敢大聲叫出來,只是壓抑地悶哼,直讓葉青虹感覺更有趣,於是只變本加厲地欺負他。直弄得男人又羞又急,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纔算完。

看着沈牡丹妖媚的小臉因爲剛剛的運動變的紅紅的,小嘴兒一張一張的喘着氣,葉青虹不由又邪氣地吻上了他,直弄得男人又“唔唔”地掙扎了半天,差點兒暈死過去,她才擡起了頭。

葉青虹滿意地看着身下的男人徹底地軟了下來,滿身細滑香軟的皮膚又佈滿了草莓,妖媚的小臉兒顯出一副滿足又嬌懶的表情。

“那藥……你可按時吃了?”葉青虹手指撫上男人紅紅的小嘴兒,輕聲問。

“啊……”沈牡丹的神志還沉迷在剛剛的激情裡,聽她這麼一問,纔回過神,不由得紅了臉道:“都吃了,王總管天天派人送過來。”

葉青虹聽了點了點頭,剛想再問問他身最近身子可好。這時,突然只聽得外面一個小童的聲音大喊道:“救命啊!!快來救人!!”

聽到喊聲,葉青虹一皺眉,忙起身穿上衣服披了大氅,幾步便來到了門前。

這時,只見隔壁院子裡,一羣小侍小童正圍着一棵老樹指指點點,又有幾個小童還在下面喊救命。葉青虹幾步就來到了樹下,衆人見她來了,忙讓開一條路。她走過去擡頭向上看,只見足有四米高的樹枝上,一個大概十四五歲的小男孩正懸在上頭,白嫩的小手摟着搖搖欲墜的樹杈,小臉兒已經嚇得慘白,眼看着就要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