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自回國後,冷冽便漸漸地把暗門的事交給s處理,兩年來,他一直着重處理暗門的事情,t市的檢察院的一直都想查清楚聖冽的強大資金來源,他便不得不兩相徑走。
從接手冷深的一切後,他早有過慢慢漂白的想法,但冷深出事後,他當時欠下的人情太多,他不得不一個一個慢慢還,所以漂白對他來說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冷冽步入冷家大廳時,順着方向擡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陳媽在樓梯上走了下來,他的聲音冷淡淡的,“她還沒回來嗎?”
陳媽搖了搖頭,“沒有,這兩天都是半夜纔回來的。”
冷冽點頭,徑直上了二樓。
墨寒就站在夏星辰的房門前,像是早就在這裡等着他,他的眼裡帶着嘲諷,“你這是在補償嗎?”
冷冽停住了腳步,“你說什麼?”
墨寒輕輕地笑了一聲,卻不帶善意,“找不到人,就找了個替身回來。你怎麼不乾脆讓她住到這裡來。”
墨寒的手指着夏星辰的房間,眼睛卻看着冷冽,“呵呵。是啊,一個夏星辰,一個四月。倒真是都從天上來的,你以爲這樣她就真成夏星辰了嗎?”
冷冽有些不悅,語氣也不免加重,“墨寒!我的眼睛沒有瞎,我還分得清誰是誰!”
墨寒指着夏星辰房間的手指收回,緊握成拳,“如果有一天,她回來了。你是打算讓她叫那個跟她長得差不多的人妹妹還是嫂子?”
‘嫂子’這兩個字彷彿刺激了冷冽的神經,他的眼裡點燃風暴,“她絕不可能回來!!”
“我會找到她!”墨寒說完這句話,便直接從他身邊擦了過去。
冷冽的胸口輕輕起伏着,他的手握着夏星辰房間門的把手,骨節分明的手上浮起青筋。
當初,他在拉斯維加斯最終還是救下了她,當墨寒說找不到的時候,他就在醫院裡。當時他本已打算離開,後來她告訴他,“她叫夏星辰,我叫四月,只有晚上纔會星星和月亮。你丟了星星,帶回一個月亮不好嗎?而且,我爲你擋了子彈,你必須帶我回去。”
就是那一張不服氣的臉讓他決定帶她回國,她和夏星辰一樣,卻又和她不一樣。
當他帶着她回來時,墨寒就站在大廳看着她,當時墨寒的眼裡隱忍着的怒氣盡收他的眼底。
半年來,夏星辰三個字彷彿已經永遠消失,但是他和墨寒都清楚地知道,她依然在那裡。
每一次看見四月,墨寒都是能避就避。
墨寒有多不好受他是知道的。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這輩子他再也不可能和夏星辰有什麼牽連,他絕不會再把她帶回來,反正他的心早就死在南塘了。
但是把四月帶回來,可以說是他的私心作祟,起碼餘下的日子‘她’也算陪着他。
是啊,他丟了一個星星,帶回一個月亮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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