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控制不住地往他的身後掃去的時候,她急聲喃喃了起來,可又想到他的舊日身份,五年前的他是一個殺手,殺人不眨眼,殺人於無形之中,但是如今不知道他這個身份是不是還是和以前一樣,但是看到他的傷口,忍不住又焦急了起來,猛地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
“可以去醫院吧,你受傷了。”
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五年之後,再一次見面,卻是這番樣子,卻又是他救下了她,真是而可笑啊,其實很多時候發現很多東西真的是命中註定一般,很多時候,我們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就像五年前第一次遇見景昊的時候,那個男人是放肆的,是放蕩不羈的。
可是卻該死的對她真的很好。撇開他的身份不說,她不可否認,如果沒有莫言柯,這樣子的男人,或許也是一個託付終生的。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剛纔的那一幕實在是有些太驚險,她甚至到現在都覺得自己的心跳是快速的,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就坐上了車子,剛纔只知道,自己拼命的往前面奔跑,真的是發揮了生平最大的跑步速度。
“你這樣子會流血過多的,我們還是去醫院,或者是去哪裡。”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剛回來,有沒有給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之前他給予她的房子,其實都還在。
景昊突然就笑了,笑得雲淡風輕,五年的時間,似乎讓這個男人更加的成熟了,“沒事的,只是一點小傷,不用擔心,也不用去醫院,去醫院不能去,因爲是槍傷,到時候會引起轟動和躁動的。”
“那怎麼辦?”艾夢急得忍不住地抓緊了他的胳膊。“我要不,我去找人。”
“沒事的,別擔心,這點小傷,要不了我的命,你不用擔心。”景昊即刻打斷了她,看着她這張全然爲他流露出擔心的臉,忍不住伸手,摸了她的手,心裡別樣的輕快、舒坦。“我能找到人,別擔心。沒事的。”
“可是來得及嗎?!”
“沒事的!”
這個時候,景昊肚子和前面開車的司機吩咐了一聲,男人應了一聲,開始打電話,找人,也就是找醫生。
畢竟是槍傷,可大可小,也不是說說的,萬一真的有什麼,到時候也不知道怎麼應付。
“讓我靠一會兒,我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要不要包紮一下,免得流血過多。”之前在美國的時候,是給莫言柯,但是那個時候,他們之間的身份不一樣,雖然和景昊算也是朋友,但是畢竟是個男人,總不能暴露太多,於是又忍住了。
只是她的心,深深地揪緊了,就像是被人給突然用手給抓住了,差點喘不過氣來。心中的石頭壓着有些難受。
怎麼都再次見面,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是讓他救了她,卻是她好好的,而他流着血,靠在車後背,臉色有些蒼白,有些難看。
槍傷。
槍傷,又是槍傷。
夠了,她受夠了。
這個曾經在國家裡是嚴禁的東西,現在卻屢屢的出現,而且不止一次了,之前在美國的那次,或許是情有可原,因爲畢竟美國的法律和本國是不一樣的,所以不能相提並論,但是現在是在A市啊,這個她以爲是對Qiang支管理很嚴格的城市,現在卻出現了那麼多次的槍擊。
她真的是覺得亂了。到底是誰膽子那麼大,如果被抓到,豈不是要死的。
她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因爲替她擋子彈,而倒在她的懷裡。她也受夠了眼睜睜地看着別人流血,而她無能爲力的情況。
每一次好像都是個累贅,拖着別人下水,如果今天不是她的關係,景昊是不可能受傷的,他可是一個殺手啊,只有他殺別人的份,可沒有別人動他的份,但是今天肯定是因爲她的關係,因爲帶着她,所以要顧慮到她,於是就這樣子的受傷了。
“堅持一下!”艾夢猛地伸手,有些重地摸上了蕭翼的手。心裡是難受的,也是揪心的。
要知道是這樣子,今天就不該出來,這不出來,就不會遇到了這樣子的事情。可是現在這出來了,卻遇到這樣子的事情。
那頭,艾夢還是不放心,在自己的包裡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上次放着的一塊布,本來是想着用這樣子的布料設計一件衣服的,但是現在已經顧不上了,看着那血似乎是越來越多了,順着他穿的衣服,有些浸染了出來,迅速地替景昊做着簡單的包紮。
之前也是同樣的給莫言柯包紮過,所以微微的有些順手了起來,果然這事情經歷幾次就熟悉了。
之前她是那種看到槍估計會尖叫,看到有人中槍是會暈倒的那種人,但是現在看來,她已經是淡定了許多,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她能不慌不忙的給他包紮,那絕對是進步了的。
看着她給他包紮,景昊就這麼的看着。
她沒變,和五年前一樣,純真、可愛、迷人。還是那麼美麗。還是那麼的讓人心動。
但是在回來之前,他其實就已經知道了,她已經結婚了,莫言柯終於如願以償了,而他再也沒有了機會。
想想不覺得有些可惜。他終究還是錯過了。
想不到,纔是5年的時間,她已經嫁人了,而他依舊是一個人,或許這個心裡還有些沒有放下。
心裡,陣陣的失落滾滾而來,又伴有濃濃的酸澀!這樣的結果,其實他早有預料。
到底還是失去了,他以爲他還有機會,只是知道她已經結婚的時候,那麼就知道,是真的沒有機會了,莫言柯那樣子的男人,必定不可能讓步。而他也不是什麼小人。做不出那種卑鄙的事情。
不過一想起,今天艾夢一個人,而莫言柯不在的時候,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這個男人卻不在他的身邊,不由的想要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保護她的。保護成這個樣子,要不是他趕來的及時,剛纔那個倒在地上的女人就該是夢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