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宇文先生不管怎麼說也是中途加入,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呢?”說完放下酒杯,挑釁般的看着宇文龍。
“常同!”雲飛本來看常同自罰三杯,心中已經鬆了一口氣了,現在見後者又挑釁宇文龍,頓時又緊張起來,斥責着道。
宇文龍倒是沒怎麼在意,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這個常同,“你這是想要和我拼酒嗎?”
常同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不過表面上卻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屑的一挑眉,戲謔的道:“拼酒,哈哈,常某人喝遍延京,還沒遇到過對手,誰敢和我拼酒,不過我們這些人都是頑主。平生所好,無非就是槍、‘女’人和酒,見面三杯酒是我們這個圈子不成文的規矩,宇文先生要是不給面子的話,就悉聽尊便吧。”
“常……!”雲飛正要說話,不過這一次他還沒開口,就被板寸男喝止了,“雲飛,你不要再說了!你小子自從跑到滬海這鬼地方之後,就越來越不像以前的你了,整天‘弄’得跟個乖寶寶似的,那還有一點點咱們延京紈絝子弟的樣子了!”
“這……”
雲飛一時間也哭笑不得,有些求救的看向常同旁邊的那個‘女’生,但這一次那個‘女’生卻沒有再阻止,而是也微笑着冷眼旁觀,口中淡然的道:“雲飛你也不用緊張,常同這小子雖然有點胡鬧,但喝杯酒而已,宇文先生應該不會在意吧?”
她說完笑嘻嘻的看向宇文龍,眼中充滿着玩味。
“郝蕾姐,怎麼你也……”這個‘女’生,好像有點這夥人的大姐頭的感覺,她一說話,不光是常同不敢違拗,雲飛也一臉苦笑。
宇文龍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眼這個‘女’生,這才發現這個乍一看很普通的‘女’生有點與衆不同。
化妝品、首飾、珠寶這些其他‘女’人必備或者說是標誌‘性’的東西,在這個‘女’人身上一樣都看不到。
一頭男式的齊耳短髮,一條牛仔‘褲’,一件體恤衫,簡簡單單,但眼神卻充滿着一種難以描述的野‘性’。這種野‘性’不是那種靠衣着打扮僞裝出來的,也不是那種故作冷酷的表演,而是一種骨子裡不經意流‘露’出的野‘性’。
就像一頭正在休息的豹子,看起來很安靜,但只要一睜眼,一個目光流‘露’,便會有一種屬於叢林的氣息錚然而出。
再聽那個叫做常同的板寸頭指作雲飛的話,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所謂的紈絝子弟在他口中好像成了一種榮耀了。
一瞬間他也大概看出這是一羣什麼貨‘色’了,當即一擺手阻止了雲飛再說下去,微微一笑道:“我對於進入你們所謂的圈子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我宇文龍要來要走,卻輪不到別人來過問!”
說罷伸手一把拿起那個似乎爲他準備的酒杯,戲謔的道:“要拼酒的話,你一個人不行,我看就你們一起來吧,而且就那這麼一個小杯子多沒意思啊。”
說着一直桌上一個盛湯的大碗道:“我看就這個‘挺’不錯,林老闆,麻煩你拿幾個過來,另外最烈的酒有多少給我拿多少。”
衆人聞言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宇文龍所指的那個湯碗,都忍不住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
用這個喝酒,開玩笑吧?
白瓷大碗,比西瓜還大,要裝白酒的話,至少也能裝個兩三斤。這一碗酒,有幾個人能喝下去。
幾個人驚疑不定的看着宇文龍,不知道他是吹牛,還是說真格的。
就連雲飛和雲影以及王琦等人都忍不住有點擔心。
宇文龍卻絲毫不以爲意,一揮手對旁邊還在發愣的林老闆道:“林老闆,有問題嗎?”
“啊?”林老闆聞言這纔回過神來,“哦,問題,倒是沒有問題。不過,這是不是……”
宇文龍卻擺了擺手道:“儘管去拿就好了,男人喝酒就應該這樣的大碗才爽快。”
林老闆見他這麼堅持,便對旁邊的服務員使了個眼‘色’,不一會酒和碗都拿來了。
“先生,這個,真要開嗎?”服務員還是第一次看人用這麼大的碗酒,而且還是這種60度的高度白酒,雖然酒拿來了,但卻還是有點含糊。
他問的對象,卻正是常同,後者看了一眼那碗,也忍不住有點含糊,不過一擡頭卻正好看見宇文龍滿臉戲謔的看着他,心中立刻恍然,“好啊,差點被他唬住了。‘混’蛋,不就是大碗喝酒嗎,來就來!”
當即一咬牙冷笑道:“開,爲啥不開!以爲拿個大碗就能嚇住小爺了嗎,這一碗酒小爺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這後半句自然是對宇文龍說的,郝蕾等人本來也有點被鎮住了,此時聞言,都醒悟過來,同時也都呵呵一笑,似笑非笑的看向宇文龍。
不過卻沒有看見宇文龍神‘色’又任何變化,心中都不禁暗道:“這個傢伙還真能裝,不過看你還能裝到幾時。”
“你走開,讓我來!”常同心念即此,一步上前接過服務生手裡的碗和酒瓶,咚咚咚,一口氣開了七瓶酒,才把兩碗酒倒滿了。
旋即一擡手,似笑非笑的道:“宇文先生,怎麼樣,是你先請,還是我先幹了?”
“阿龍哥哥……”
“姑爺……”
王琦和劉姨都有些擔憂的看了宇文龍一眼。
宇文龍拍了拍王琦的小手,旋即微微一笑,也不多說直接上前端起其中一隻大碗,笑道:“我來之前,想必你們已經喝了不少了吧,罷了,我也不佔你們便宜,免得有人說我欺負小孩子。這樣好了,我先幹三碗以示公平。”
說着也不待衆人回答,便在衆人目瞪口呆之中,端起酒碗,一仰頭。
咕咚咕咚,不到三四個呼吸,一碗酒便乾乾淨淨,宇文龍將酒碗一翻,面不改‘色’的拿起旁邊的酒甌再次將大碗倒滿,接着又是一仰脖子。
兩分鐘不到,三大碗酒全部喝的乾乾淨淨,宇文龍這才放下酒碗很平靜的道,“好了,現在正式開始吧,你們任何人只要能喝下一碗,我再幹三碗作陪,有來有回,概不賒賬。”
不過他話說完,整個包廂裡所有的人都沒有一個人動,所有人都石化了。
在場的這些人除了王琦和劉姨以及雲影之外,其他人可以說都是酒‘精’考驗的,但是誰見過這麼喝酒的啊。
三大碗,這可是十多斤啊。
這又不是啤酒,這可是貨真價實的56度高度白酒,而且時間這麼短,裝哪去了。
這還是人嗎?
“怎麼,怕了!”宇文龍環視衆人一眼,一羣小屁孩跟我拼酒,這玩意就是等於在找饕餮比誰更能吃一樣。修爲到了他這種境界,理論上來講,只要不願意醉,再怎麼喝也不可能會醉。
只要略施手段,就算把一座酒廠喝倒閉了,也不可能會醉。
常同眉‘毛’一挑,但很快又變成了苦笑,“我輸了,宇文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怪不得黃家會栽在你手裡。我常同很少服氣誰,宇文先生,算我服了您一回了。”
這傢伙倒也光棍,輸了就輸了,也不抵賴,當然這也抵賴不了,“不過,這碗酒,我陪您了。”
他說着又端起自己面前的那碗酒,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灌了起來。
宇文龍聽他說起黃家,忍不住微微一愣。見此卻是輕輕一笑,他突然覺得這傢伙好像也不是那麼討厭。
“額!”常同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放下酒碗,嘿嘿一笑道:“宇文先生,您是神人,我服了,不過我常同也沒慫吧?”
衆人見此都不禁笑了起來,雲飛沒好氣的道:“行了,還沒慫,宇文先生三碗,你一碗就成這樣了,還沒慫?”
宇文龍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雖然跟我比差遠了,但是也不錯了。”
常同聞言頓時高興起來,哈哈一笑,又恢復那種桀驁不馴的姿態,“那是,我常同這輩子就服氣兩個半人,郝蕾姐一個,您一個,還有半個,就是我們家老爺子。”
宇文龍聽完不禁莞爾,“怎麼你老子只能算半個呢?”
說着他又忍不住看一眼,坐在一旁再次回覆了安靜的短髮‘女’生,心中有些詫異,這個‘女’生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一個‘女’孩子跟這幫人‘混’一塊,竟然還做了這些人的頭,真‘挺’有趣的。
常同咧嘴一笑,理所當然的道:“這還用說嗎,我老爺子能生下我這樣的兒子,我想不服氣他都不行,不過我一輩子也不願意跟他一樣生活,所以只能是半個。這叫做有選擇的服氣他。”
衆人都忍不住哭笑不得,雲飛道:“行了,你就被瞎扯了,宇文先生,您別介意,這傢伙一喝醉了就這樣,話多。”
說着他又正式介紹道:“這些其實都是我從小一塊長大的玩伴,都是大院子弟,一塊打架一塊胡‘混’,‘混’過來的,別看這些傢伙表面不像好人,但心眼都不壞……”
不過他這麼一說,常同卻不幹了,“哎,你這話我不愛聽了,什麼叫心眼都不壞,你只是說哥們都是紙老虎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