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沈宇峰依然沒有回來,焦急的等待讓陳思琪坐立不安。
擔心沈宇峰的並不止她一個,沈雨霏直接衝進了病房,指着陳思琪的鼻子道:“我哥呢?”
“我目前也……”
“你把他弄哪去了?”
“我,我……”
“這都是你害的,我現在去找他,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他麼要了你的命!”
沈雨霏轉身就走,陳思琪剛想攔住她,卻發現門外站着三個人,三個女人。
沈雨霏立刻拔出了長劍,指着她們三個道:“你們還敢來!”
是欒瑩、尤瑜跟胡淼,欒瑩看着陳思琪道:“我們是來幫忙的,我們知道青龍在哪裡。”
“滾!馬上給我滾!”沈雨霏提着長劍衝了過去,欒瑩閃在一旁,胡淼上前一拳打中了沈雨霏的肚子,沈雨霏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陳思琪架起了拳頭,憤怒的看着欒瑩。欒瑩道:“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們真心想來幫你,這次來的這些殺手和我們不一樣,他們的目標不是你,而是青龍。”
“他,他們不是……火族的人麼?”
“是,但主君給他們的命令是幹掉青龍。”
“爲……爲什麼?”
“原因我們不得而知,”欒瑩道,“負責本次行動的是馮雨秋,現在他們把青龍困在了城北的荒山上,青龍被幾十個頂級殺手圍攻了整整一天,他的情況很不妙。”
“你們這羣畜生!”沈雨霏揮起長劍想要起身,又被胡淼摁在了地上。
陳思琪喝道:“你們別碰她!”
欒瑩道:“再強調一次,我們真的不是來找麻煩的,如果你願意相信我們,現在就跟我們去城北。”
陳思琪猶豫了片刻,上前拉回了沈雨霏,沈雨霏一把甩開了陳思琪,怒道:“你們等着,等我哥回來,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雨霏,你聽我說……”
“我什麼都不想聽,你最好把嘴閉上!”沈雨霏咬牙道,“我會把我哥救出來的,你要還有一點羞恥感,帶着你的人馬上離開這裡!”
“雨霏,我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給我滾!”
“雨霏……”
“滾啊!”
啪!陳思琪一記耳光打在了沈雨霏的臉上。
沈雨霏捂着臉,雙眼血紅的瞪着陳思琪。
陳思琪也在看着她,眼神和沈宇峰一樣,冰冷而嚴厲。
“我會把你哥帶回來,你必須留在這裡,看好營地,”陳思琪道,“這是你應該做的,也是你哥哥希望你做的。”
沈雨霏低下了頭,咬着牙,喘息片刻,推開欒瑩,離開了病房。
陳思琪走到駱楓身邊,他依然在熟睡,陳思琪又看了看蟬凌,他醒了,睜着雙眼,凝望着陳思琪。
“他們,就拜託你了。”陳思琪握着蟬凌的手說。
“抱歉,”蟬凌道,“我快要被吞噬了。”
陳思琪把耳朵湊到蟬凌面前,問道:“你剛說……”
“我說……對不起……”
蟬凌再次睡去了,看來他也沒有康復。自己走後,這裡會有人照顧他們麼?沈雨霏會不會趕他們走?火族的人會不會又來偷襲……
沒辦法,必須要救峰哥,必須要救曲柔,還有童青,必須要把他們救回來。
“撐住,一定要撐到我回來。”
陳思琪回身對欒瑩道:“我跟你們走。”
欒瑩道:“出發之前,有件事要跟你說清楚,雖然我們是來報恩的,但是我們的立場很尷尬,我們日後還需要在火族生存,我們不能和馮雨秋正面衝突,所以我們只能在暗中提供幫助。”
“我明白,”陳思琪點點頭道,“只需要把我帶到該去的地方,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
深夜,嬀琪來到了軒轅祖宅,煎熬了整整一天的嬀元立刻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向嬀琪請罪。
“孫兒無能,目不識人,錯信了何樹青和徐佳萍這兩個畜生,數日苦戰功虧一簣,孫兒無顏苟活於世,願以一死告慰將士亡靈。”
嬀琪閉目切齒,一語不發,林虹上前道:“五爺,嬀元初涉戰陣,又受了奸人矇蔽,且看我面上,饒他一回。”
“主君既肯容情,老夫卻還有何話講,”嬀琪言罷扶起嬀元道,“冤家,恨殺我也,你若當真殞身沙場,卻要把我這老頭子活活痛死。”
祖孫二人相擁而泣,林虹勸慰半響,方纔平復下來。
嬀琪嘆道:“敵軍氣焰漸起,戰事恐陷入膠着。”
林虹道:“論及戰力,柳太師當與風旭旗鼓相當,我軍當趁此良機稍作休整,待士氣恢復再行出兵。”
“不可,”嬀琪搖搖頭道,“水族方顯戰意,我軍此刻若是退縮,只怕要引起猜忌,況且軒轅良又在散播流言,姬、妘兩家似乎都有些動搖。”
“動搖?”嬀元怒道,“別家也就算了,妘家算什麼東西?也敢跟咱們扯淡!要不是咱們一直護着,他們爺倆的狗頭早讓郭勳給砍了,明兒我就上他們家去,讓他們爺倆給個說法!”
“去是要去,”嬀琪道,“只是光給個說法不行,這次得讓他們兩家打頭陣。”
……
黃思玲躺在浴盆裡正在泡澡,洪玉萍拿着洗漱用具走了帳篷,黃思玲擡眼道:“你有沒有點規矩?我是大王,你一聲不吭就進來,是不是也太目中無人了?”
洪玉萍聳聳肩道:“我以爲我們之間……抱歉……”她剛想退出去,又聽黃思玲道:“幹嘛呀?還開不起玩笑了?快來!水正燙着呢。”
“我還是等……”
“怎麼了,怕羞了,怕羞你進來幹嘛?有什麼我沒見過的稀罕東西麼?”
洪玉萍笑了笑,褪去羅衫,鑽進了浴盆。
“別說你這皮膚,”黃思玲輕輕的摸了摸洪玉萍的胸脯,“這富家千金就是不一樣哈。”
“有什麼不一樣的,”洪玉萍道,“一百塊,隨便爽。”
“我給你二百,”黃思玲道,“讓我爽個夠吧。”
“你拿什麼爽,你有傢伙麼?”
……
嬉鬧了一會,黃思玲慢慢陷入了沉思。洪玉萍低聲道:“你心動了。”
“廢話,”黃思玲道,“心不動我不就死了麼。”
“是爲了那個男人麼?”
“你說是軒轅良麼?”黃思玲笑道,“他是挺帥的,可他是個人渣,我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你不知道他對我做過什麼……”
“我說的不是那個心動,”洪玉萍道,“是他的話打動了你,打動了你的野心。”
“野心?”黃思玲道,“他就想讓我過兩年安生日子,這算哪門子野心?這事我經歷過,兩千年前就經歷過,當時他們那族長說過的話幾乎如出一轍。”
“後來呢?”
黃思玲嘆道,“有那麼一百多年,我和他們達成了一些默契,可也就過了這幾代人,情況又和原來一樣了。”
洪玉萍道:“所以你想要的不是這些,你的野心在悸動,這樣會影響你的判斷,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兆頭。”
“什麼兆頭啊?神神叨叨的,”黃思玲在洪玉萍的胸脯上狠狠的抓了一把,“你想幹嘛,想套我話啊?”
洪玉萍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柔聲道:“讓我來平復你的心,讓你慢慢冷靜下來。”
“笑話,”黃思玲道,“你還平復我的心,你有那本事麼?”
洪玉萍鑽到了水中,把頭放到了黃思玲的兩腿之間。
“我跟你說啊,就你那兩下子我見得多了,”黃思玲道,“你才幹了幾天?我幹這行的時候還沒你呢,你等一會,等一會,看我怎麼收拾你,我什,什麼,什麼沒見過,我,我什麼,什麼都試過,要我說,我說,我……你們這,這千金小姐,還真……還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