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巧,兩人一進客棧,冤家路窄的又碰到了劉大官人,只見他身後跟着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子,正在和掌櫃的說話。
“我說掌櫃的,你到底長不長記性,我早就說過了,這天字號的房間那就是我劉大官人的,誰也不能住,誰讓你給別人住了?”
看來那羣衙役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已經給劉大官人的鼻子止了血,手上打上了繃帶,此刻又張牙舞爪的來到這裡耍潑。
“劉大官人,正是不好意思,今天來了一位貴客,我就讓住在了天字號,不過他們明日一早就離開了,到時候我一定去通知劉大官人,可好?”掌櫃的點頭哈腰的給劉大官人賠不是,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劉大官人拉着那女子往一旁的桌子前一坐,指了指杯子,那女子嬌笑着倒了茶,送到劉大官人的嘴前,道:“劉大官人啊,翠娥我可不管,反正不是天字號的房間我是不會住的,你要是真的沒有房間的話,那我就回去了,醉香樓裡還有好幾位客官在等着我呢!”
劉大官人使勁的將嘴裡的茶嚥了下去,一把摟住了翠娥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胸前,使勁的吸了一口氣,道:“寶貝兒,你急什麼,我怎麼會讓你受委屈呢,放心,不是天字號的房間,我還不來呢,一定要寶貝你住天字號的房!”
說完就瞪了掌櫃的一眼,呼喝道:“你給老子說說,是哪裡的貴客,他知道老子是誰嗎,啊,我在這個鎮上那就是皇帝,說一不二的,他有幾個膽子敢和我爭房間,活膩了不成?你告訴他去,只要他乖乖退了房,給老子賠個不是,這也就算了,要是不然,哼!定叫他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掌櫃的急忙賠笑,給倒茶,道:“他是個外地人,拖家帶口的,別的房間實在是安排不下,劉大官人可否給小的一個薄面,就忍過了今夜可好?”說着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放在劉大官人的面前。
翠娥扁着嘴拿起了銀子,用牙咬了一下,拿在手裡把玩,笑道:“掌櫃的真是不會說話,讓誰忍也不能讓劉大官人忍哪,一個外地人罷了,能有什麼權勢,明兒一早拍屁屁股就走人了,你還能撈的什麼好處?劉大官人就不一樣了,常年都能照顧你的生意,孰輕孰重還請掌櫃的掂量掂量!別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到時候得罪了劉大官人,你這客棧還要不要開了?翠娥呢,是個弱女子,也不會說話,孰輕孰重,還請掌櫃的自己斟酌纔好呢!”說着去看劉大官人,笑問道:“劉大官人,你看翠娥說的可對?”
“對,對,怎麼不對啊?還是翠娥最瞭解我的心思!”劉大官人摸着翠娥如若無骨的小手,整顆心都撲在了翠娥的身上,再加上那翠娥時不時的用手在他胸前遊走,他的魂也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心裡像是被貓撓一般,哪裡還肯再聽掌櫃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