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嫺從竹軒拿出一粒丹藥餵給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已經毒發了,宋夢意識開始模糊了。
只抓住宋竹嫺的手說∶“今生能遇到主人,此生無憾。”
隨即斷氣了,宋竹嫺望着她的面容,合上了她的雙眼。
心中無比的憤怒,也無比的冷靜,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殺光這些殺手們。
她們草菅人命該死,不分青紅皁白,逮人就殺簡直是魔鬼。
宋竹嫺體內的靈氣瘋狂亂竄,她將劍用靈氣包裹着,劈向其中一個殺手,那殺手急忙一退,劍氣劈在了地上,瞬間地上劈出了個大洞,頓時塵土飛揚,碎石亂飛。
那些殺手嚇到了,爲首的吹了聲口哨,那些殺手紛紛退去,瞬間無影無蹤了。
宋竹嫺看她們走遠了,這才轉頭回來看宋夢。
宋夢和宋壯是宋竹嫺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第一批人,雖說時間也不算長,但宋夢幫了她大忙,宋夢的才華是比不上宋侍,但宋夢爲她全心全意的情誼不比任何人少。
如今她身隕,宋竹嫺都不知道該怎樣悲傷。
過了一會兒,周圍的人才緩緩出來,逃命的逃命,報官的報官。
宋竹嫺呆呆地坐在地上,抱着宋夢,一言不發。
所有人都不敢驚動她,只能站在旁邊默默的陪着。
過了一會兒,宋竹嫺緩過神了。
“將宋夢好生安葬。”
“是。”
這羣殺手敢殺宋夢,宋竹嫺與她們不共戴天。
找了個地方召喚出黃金馬車。
“主人。”宋侍擔憂地看着宋竹嫺。
“我沒事。”宋竹嫺還是沒忍住掉了一滴眼淚。
僅此一滴,帶她日後報完仇,她再到宋夢的墳前好好哭一場。
“知道要做什麼嗎?”
“是,知道。”
“說說看,先好生安葬宋夢,然後去查這批殺手的身份。”
”最重要的是查這批殺手要殺誰,鬧這麼大動靜,要殺的人一定來頭不小。”宋竹嫺補充道。
“是宋侍明白。”
“殺手目標明確,要殺的人一定在這間客棧裡,好好排查一個都不能漏。”
“是。”
“去吧。”
“屬下告退。”
回到大堂,掌櫃的手腳很快,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不等捕快來勘察一下現場,再收拾嗎?”宋竹嫺皺了皺眉頭問。
“那些捕快已經來過了,問了兩句,被我家掌櫃的打發走了。”小二嘴快的說道。
當官的不作爲,百姓遭殃,難怪這些歹徒如此猖狂,敢大白天的來殺人。
宋竹嫺嘆息了一聲。
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對主僕。
暢國人都長得雌雄莫辨,所以無法從容貌上分清楚是男是女。
但從衣飾上看這,是一對女性主僕,那僕人長得倒是一般般,但那主人是宋竹嫺,迄今爲止見過最美的人了。
那人一襲紅袍,欣長的身體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膚如白雪,腰如速裹,齒如含貝,煞是惑人。
她步履輕緩優雅,錦袍裁剪的恰到好處,隨着她緩步而行,如詩如畫,當真是風采無二。
宋竹嫺幾乎看呆了。
那人輕笑了一下,從宋竹嫺旁邊走了過去。
那聲輕笑聲喚醒宋竹嫺,宋竹嫺暗罵了一聲自己沒出息,便上了樓。
爲了查清那夥歹徒的底細,宋竹嫺打算在這個客棧住上幾天。
剛在房間的凳子上坐下,那管事便派人來了。
“見過宋大人。”是個小丫鬟。
“有什麼事兒嗎?”
“我們管事的說,因這次遇襲,我們這邊有好幾個人受了重傷,希望可以暫緩兩天上路。”
“好,回去告訴你們管事,我這邊也有人受傷,的確需要休息幾天。”宋竹嫺看那小丫鬟使勁兒的盯着自己看,就從懷裡掏出幾兩銀子遞給她。
“辛苦姐姐跑一趟。”宋竹嫺無奈的說。
“不辛苦,不辛苦,多謝宋大人。”那小丫鬟歡喜的走了。
“咚,咚,咚。”敲門聲又響起來了。
“誰呀?”
”姑娘,我是這店的小二。”
“有事嗎?”宋竹嫺打開門問道。
“門口有一位公子,哭哭啼啼的,說要找您?”
“找我的?”
“是。”
“你去將他帶來吧。”宋竹嫺扔給小二一點碎銀子。
小二歡喜的就去了。
一會兒,人來了。
是縣城大門口,那個賣身葬母的人。
小二看宋竹嫺認識這人,便識趣的退下了。
“你母親安葬好了嗎?”
“是,多虧姑娘好心,贈我銀子安葬家母。”
“既然如此,那就快回家吧。”
那人撲通一聲跪下∶“小的,父母皆已過世,無依無靠,本想着賣身葬母,碰上姑娘的好心人給了銀子,卻不要小的卑微之軀,但小的,願從此追隨姑娘,鞍前馬後,做牛做馬,報答姑娘大恩。”
宋竹嫺撫了撫額頭,這古代人怎麼都那麼喜歡給人家做奴隸呀。
“還不是因爲,你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系統突然出聲,宋竹嫺苦笑了一下,因爲剛進縣城的時候,做了一件好事,所以心情很開心,自我調侃了一下,沒想到讓系統聽到了,現在懟了回來。
“你沒有親戚朋友嗎?”
“小的家境貧寒,在母親患病期間,借遍了親朋好友,現在她們最小的避之如虎,大概都不願意收留我吧。”
舉目無親,確實夠慘的。
宋竹嫺上前扶起他說∶“既然你沒親人了,那以後就跟着我吧,我叫宋竹嫺,你叫什麼?”
“小的夏山竹。”
宋竹嫺掏出黃金血契手鐲給他戴上。
“叮,恭喜宿主大人,娶夫一位,獎勵100積分,積分餘額∶100積分。
宋竹嫺帶他進了黃金馬車安頓好了之後送,宋侍回來了。
“主人,客棧裡的人都排查了一遍。”
“都查到了什麼?”
“這間客棧,有一個掌櫃的,一個賬房,五個小二,五個大廚,十幾個打雜的。這些人都沒問題,她們是本地土生土長的人,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會得罪那麼大來頭的仇家,而住在客棧裡的人,除了咱們和管事的那一幫人,就只剩下一些過路的客商和外地的買賣人,唯一可疑的是一對主僕……”
“是不是主子穿着紅袍,長得很美的那個。”宋竹嫺打斷了宋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