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堂一夜

百草堂**

我沒好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那固執的面容現在在我看來無比討厭,就連木槿送來我最愛的香茗,也非常不順眼。  .   .

“你有什麼事?”我端起茶,老神在在地啜了口。

如此良辰美景,我卻要對着一個女人,還有旁邊無比糾結的裔蘿,他正用一雙複雜的眼神看着我,看着身邊的楊白馳。幾度欲抽手,都被楊白馳捏的緊緊。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暴露了太多心思。

如果他真的要掙脫,楊白馳捏不住他,如果他真的順從,又何必掙扎?

有時候人心,就連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選擇。

他的矛盾我懂,動了情的人,總是容易心軟。

我挑眼看着楊白馳,“楊姑娘,我告訴你我的身份,可不是爲了讓你半夜撞開我的門衝進來打擾我好事的。”

“你答應我的要求,我馬上就離開,保證不打擾你的好事。”她倒直言不諱,“你既然肯告訴我身份,難道不是希望我來找你嗎?”

好吧,我承認我剛纔心軟了,在大門前念她癡情,才告訴她我不是裔蘿的恩客,而是“百草堂”的東家,早知道她這麼魯莽衝進來打擾我的好事,我就告訴她裔蘿我娶回家了,氣死她爲止。

我俯首飲茶,茶氣嫋嫋,遮掩了我嘴邊的壞笑。

“不答應。”我嘿嘿一笑,丟出三個字。

楊白馳的表情僵了,“我還沒提要求。”

我擡起無賴的臉,“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都不答應。”

“爲什麼!”她呆了。

“就因爲你騷擾了我的好事。”我冷哼一聲,不在看她。

“閣主!”這一次開口說話的,倒是在一旁悶了許久的裔蘿,短短兩個字,帶了幾分委屈,幾分不滿,還有幾分撒嬌。

顯然,他對我逗弄楊白馳的態度有些不滿,更多的是不捨吧。

剛纔還口口聲聲不被她包身的人,現在卻又改變了主意。

雪白的手拈上我拿着的杯子,把我的手按下,“你呀……”

木槿這剔透,一眼就看穿了我逗人的心思,也看穿了我報復的心理。

我握上木槿的手,一根根地把玩他的手指,吊兒郎當地看着楊白馳,“既然木槿開口了,我就聽聽你的要求,說吧。”

楊白馳硬邦邦地開口:“我要給他贖身。”

我的目光挪向裔蘿,話卻是對着楊白馳說的,“你要知道,他賣的是終身,不是有錢就能贖身的。”

當初裔蘿與我達成的協議,的確是賣斷了終生給我,但是我一向不阻攔公子的去留,如果裔蘿要走,我絕不會阻攔。

現在要看的,就是裔蘿的意思。

這些事,我懂、木槿懂、裔蘿懂,但是楊白馳卻不懂。

“怎麼能有這樣的規矩!”她急了,“我要去官府告你。”

“哈哈哈。”我放出一長串的笑聲,不住地搖頭,抓着木槿的袖子擦去我眼角的淚水,“你爲了一個公子,去官府告我,你不怕給家人丟臉?”

不等她回答,我又補上一句,“就衝你一個軍營的小小校官,可知我這‘百草堂’的後臺是誰,我有賣身契,你給我來硬的,只怕也是不行的。”

她傻傻地看着我,“誰?”

這一次,就連一貫矜持的木槿都悄然別過了頭,脣角露出一絲笑意,而裔蘿扭曲着面容,望天翻了個白眼。

“你們帝君之妻,現在‘紫苑’半壁江山的掌權人。”我壞心地說出一句話,看着她煞白的臉,“所以我勸你,別打硬搶人的主意。”

“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了他?”她的眼浮起無奈,口氣已軟了。

“第一、聽聞這次大軍要出征,若他日歸來,你能做到連升三級。第二、裔蘿要明媒正娶,從我這‘百草堂’出嫁爲正夫。第三、終生只有一夫,不納伺,不收君。第四、十萬贖身銀。”我輕描淡寫地說着,就像討論明天天氣一樣輕鬆隨意。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就連木槿,都用一雙深沉的眼眸看着我,裔蘿看着她,也是始終沉默着。

我的條件,簡直苛刻無比。敘情館公子,肯被人贖身帶走脫離火坑,都要感恩戴德了,哪有我這樣提條件的。

但是我相信,木槿明白我的意圖,裔蘿更明白,他始終不肯開口答應這楊白馳,不就是因爲這些嗎?

他自覺身份不配,提不出來的要求,我來提。

我盯着楊白馳,“楊姑娘,如果覺得無法答應,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楊白馳側首看着裔蘿,她始終的不開口,裔蘿的眼眶已浮現了薄霧,牙齒咬着脣瓣,死死地忍住,那手一寸寸地從楊白馳的掌心抽出。

就在那指尖即將脫離她掌心的時候,楊白馳猛地一用力,將他又重新握住,堅定的眼神看向我,“好,我答應。但是我也也有一個要求。”

我擡起眼皮,等待着她的話。

“我出征的日子,你不准他接再接別的客人。”她一字一句地說着,“這數月的費用,我給。”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點頭了下頭,“成交。”

裔蘿眼眸跳動着神采,癡癡地望着楊白馳,眼眸一眨,無聲地滑下兩行淚水。

“木槿,我們回房吧。”我站起身,牽起木槿的手走出房門,當我與裔蘿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讀到了他眼感激的光芒。

“百草堂”的夜晚是熱鬧而旖旎的,而木槿的房間卻格外的清雅安靜,柔柔的鳳順着紗簾吹入,星光與月色,都在白色的紗簾外,若隱若現。

我斜倚在**腳,懶散地靠着,手的茶盞晃動着碧綠的茶,木槿倚在我的身邊,與我一同欣賞這難得的月色。

“有話想問我?”我輕聲地問着他。

木槿與我之間,有時候不需要看,只要靜靜地體會,就能明白對方的心思,知道對方此刻的感受。

他心頭存着疑問,我也知道。

他伸手攬上我的肩頭,“你的一二三點,我都明白,換做我我也會提這樣苛刻的要求,只是你的第四點……”

他遲疑了下,“你不缺十萬,但是對於一個校官來說,十萬兩則太多太多,這個要求讓我不明白。”

我笑笑,“人有時候就是太現實,付出的本錢越大,也就越放在心上越珍惜,這就是所謂的人性本賤吧。我不在乎錢,但是現在我掏光她所有,她就會牢記,裔蘿是他傾家蕩產才娶回家的人,有時候物質的消耗遠遠勝過天長地久的承諾。”

木槿忽然笑了,明豔異常,“所以,我要沒事花你的錢,花到你心痛肉痛,纔會牢牢記住我?”

我在他的懷擡起臉,“喜歡一個人最簡單而直接的方法,就是爲他花錢。”

“我相信,這錢你也不會要,是留給裔蘿的吧?”他輕聲地說着,“你對他們,是有心的。”

當然,他們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早已如親人一樣,嫁裔蘿就像嫁弟弟一樣,自然也就花費的心力多。

“所以,你明明可以一道旨意就能做到的事,卻偏偏要她自己去做到,面對家族的壓力,面對外界的指點,就爲了讓她在艱難知道得來不易而珍惜。”他眼含笑意,眼神溫柔地戳着我。

不愧是我愛的木槿,我的一點一滴想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我翻身,趴在他的懷,“如此良辰,我們似乎不應該談論他人的事了吧?”

他低下頭,溫柔地吮上我的脣。

我回應着他,由着他的手將我的衣衫解開。

輕柔的微風吹開紗簾,吹在肌膚上,涼涼的說不出的舒服。

他的掌心,摩挲在我的身體上,那一點點的渴望,一分分的眷戀,都在動作訴盡。

他的衣衫被我拋落在地板上,今夜的月光很亮,不需要任何的燭光,我都能將他看的清清楚楚。

公子人如玉,說的就是此刻的木槿吧,無論任何時候,他的身上都縈繞流轉着淡淡的輝暈,讓人愛不釋手。

手掌貼在他的身上,來回地摩挲着,那細膩的觸感,柔嫩地與指尖交纏,勾起人心無邊的佔有慾,甚至恨不能將他吞入腹。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剛纔你答應了我什麼?”

望着那雙明媚的眼眸,我鬆了調皮的手,“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反悔。”

今夜,由他。

他的手指點上我的脣瓣,“記住,你答應過我什麼,這是你今日欠我的。”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木槿如此記仇,更不知道木槿居然能拿捏着我一句話,讓我不得不順從。

(此處刪除幾百字,自己腦補)

他引領了一切,我順從了他。今夜,我與他的關係,由他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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