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_那一世的你(一)

戰場之上,女子紅衣飛揚,戰馬的嘶鳴中,手中劍上下翻飛,在無數人的圍攻之下,依然淡定自若。

她一往無前,手中劍刺入面前人的身體,一股勁氣逼出,人影立時倒地。

“都是天族子民,我不願看到大家互相殘殺。”女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忍,手中劍遙遙指着前方,一匹馬上的另外一名女子,“雅,不妨你我一戰,生死之間了卻天族內亂!”

那馬上的女子一聲冷笑,倨傲而冷酷,“吟,我纔是天族的族長,我纔是天命所歸,你算個什麼東西,豈配挑戰我,你這羣叛亂分子,根本不能被稱爲天族之人,不過是烏合之衆而已。”

紅衣女子搖頭,眼中是深深的痛惜,“你擁有天命,卻違背天命,忘卻祖先的遺命,守護天下之人最後卻成了禍亂天下之人,長老們早已祭天,廢除你的族長身份,你不再是天族的族長!”

雅冷笑着,“奪權篡位之人,天族豈能容你?給我殺了她!”

她一聲令下,人羣洶涌撲向紅衣女子,手中的武器紛紛招呼向那匹馬,想要將她從馬匹之上打落。

她抵擋着,衝殺着,在如潮水般的人羣中,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朝着雅逼去。

紅衣女子後方,有人驚呼着,“不好,族長孤軍深入,快去保護族長。”

可是他們的武功又怎能與自己的族長相比,想要靠近紅衣女子身邊,何其困難!

馬嘶鳴,銀槍如電,白袍如雪,男子伏在馬背上,猶如閃電般竄入人羣中,一槍揮過,人影倒落一片。

甚至有的人還來不及看清他的面目,就被那槍尖挑飛,摔落在地。

馬蹄不停,看也不看那些圍堵上來的人,他堅毅的目光看向前方人羣裡翻飛的紅影,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奔馳地更急了。

女子被人困在中央,饒是她出手迅猛,也阻攔不住數十把武器的貼近,她不捨得殺對方,對方卻不因此而留情。

耳邊,依稀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她的脣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震定而美麗。

眼前的人驚訝於這笑,不明白因何而起。

馬兒一聲悲鳴,雙膝一軟,不支倒地。

人羣彷彿看到了希望,他們手中的武器揮舞地更兇了,想要把眼前的女子斬殺,雅的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吟雙腿一點馬身,縱身而起,所有的攻擊在這刻落了空。

她就像天邊飛起的鳳凰,紅色的衣衫在空中如鳳翎耀眼,無人敢攝起鋒芒。

有人舉起了武器,他們在等待,等待她氣竭落地的一刻,卻沒有人發現,一道寒光從天邊閃過,直撲上他們的身體。

他的手拍了拍馬兒,那馬兒一聲長嘶,凌空躍起,馬背上的他槍掃銀芒,場中人影的倒飛中,竟然生生被他掃出了一片空地。

他朝着紅影伸出手,兩掌相扣,紅影落在他身前的馬背上。

一切都猶如計算好的般,他伸手的剎那,甚至不曾擡頭看過女子的身影,她也不曾看過他的手。

紅影被他護在身前,一槍一劍再度逼向前,直入無人之境。

一匹馬,兩個人,卻那麼的完美配合,再無人能尋找到半點空隙,再無人能找到他們的絲毫破綻。

渾然天成的兩個人,配合無間。

雅看着自己的陣型被這兩人左突右殺,轉眼間就潰不成軍,狠狠地一咬牙,“退。”

人潮來的快,去的也快,轉眼間就只剩下滿地殺伐後的硝煙。

吟沒有繼續下令追擊,他們之間的戰爭已經持續了太多年,她一步步地逼着雅,消弱着對方的勢力,就是希望能夠儘可能的多保存天族的血脈。

都是至親同族,她下不了那個殺手。

輕嘆中,她回頭看向身後的人,察覺到那原本圈在她腰間的手無聲地縮了回去,“寒,多謝。”

“護衛族長,應該的。”他冷漠地回答,並未有過多的表情。

他十年如一日地伴在她身邊,從十五六歲的少年,到如今強健俊朗的青年,他的表情一如往昔。

唯有她知道,這個衝殺在敵陣中的男子,擁有着烈火一般的心氣,從他那舉手投足的衝殺間就能看出。

只可惜,她永遠都看不到放開動作的他,他面對她時,唯有冷漠。

長老們衝到她的面前,先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確認她的無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寒護衛,你是怎麼保護族長的,竟然讓族長一人深入陣中。”責難的聲音撲向他。

“不關他的事。”她急急地開口,“是我心急了,衝的太猛。”

“他是你的護衛,是你親指的人選,就應該寸步不離在你身邊,我早說過戰意太強的人不適合做護衛,自己殺紅了眼就顧不上保護族長了,這是第幾次了?”有長老痛心疾首。

對於張老們的囉嗦,她一向都是笑笑了事。她理解長老對自己的在意,也理解長老的擔憂。

在長老們的心中,她是尖銳的矛,她需要的是護衛的盾,而寒太過於剛烈的性格,主殺不愛守,早就是他們眼中最爲詬病的弱點,從她親指他爲護衛的那天起,這樣的指責就沒有停過。

她跳下馬,笑着迎了上去,“雲狂啊,今日既然勝了,不妨慶祝下如何?”

“好。”楚長老不疑有他,立即恭敬地行禮,“我這就讓他們去辦,天族也太久不曾慶祝過了,總是籠罩在肅殺中。”

男子一抖馬繮,馬兒蹬開四蹄,飛奔而去。楚長老這才突然想起來,指着那如風一樣消失的馬兒背影,“我、我還沒說完呢!”

“雲狂,你還是想想今日安排什麼讓大家開心些好。”吟再度擋在楚長老的身前,隔絕了她的視線。

“族長!”楚長老無奈地嘆了口氣,“所有長老都覺得他不適合做您的護衛,就您一直縱容他,才養成了這樣的脾氣,你見過護衛見到長老都不行禮,說走就走的嗎?天族的男兒,是講禮儀懂進退的,這般剛烈的性格,怎麼、怎麼……”

楚長老又嘆了口氣,“我們不是不懂您的想法,他不適合,真的不適合。”

吟只是笑笑,不言語。

適合不適合,唯有當事人最清楚不是麼?

長老們或許覺得她需要的是能夠護衛的盾,但是她更喜歡的,是能夠並肩而殺的夥伴,雙劍合璧,又有什麼不妥?

至於楚長老話外之音,她更不可能不懂。

天族的男兒,除了武功高強之外,更多的性格是沉穩而溫柔,恭順於女子。她是族長,她的夫婿更應該寬容而知禮,這是長老對未來族長之夫的要求。

可她這些年來,從未親近過任何一名男子,唯獨對這寒偏心照顧,長老們私下也猜測着,她是否傾心於這寒護衛。

他太有性格,不適合做護衛,更不適合做主夫。

這是長老們的意見,似有若無的提及過許多次,都被她一笑置之了。她未宣佈過擇夫,也與這寒沒有更多的親密,長老們也無法更多阻攔。

就算她想,只怕他也不想吧?

她擡起目光,那煙塵之中,早已看不到銀白色的身影了。

長老們只努力地勸說她不要輕下決斷,卻不知道她根本連下決斷的機會都沒有。從十幾歲到二十幾歲,他從她隊伍中的一員隨從成長爲她身邊的護衛,時間讓他們再一起,卻從未讓他們真正親近過。

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連她也不敢輕易靠近。就連她也害怕,害怕一旦她做了什麼決定,這烈火男兒會被徹底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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