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冊_貴重禮物(一)

黃昏時分,一輛普通的馬車馳進了驛站,正在我疑惑間,車簾開啓,探出一張溫和笑臉,“黃侍郎,請上車。”

我同樣笑臉相迎,跳上了車,“不敢不敢,怎勞施將軍親自來接人,惶恐惶恐。”

我才入車內,她倒先開口道歉,“黃侍郎現在是‘紫苑’上下矚目的人,私人邀約不敢張揚,才用這普通馬車,委屈了閣下,淮溪心內愧疚。”

“唯有自己人,纔不會用那表面化的東西,可見將軍待我之心。”我一句話,施淮溪臉上笑開了花,手中的摺扇不斷輕搖着。

“淮溪與侍郎一見如故,心向神往,心中早已引爲知己,聽閣下一言,淮溪果然沒看錯人。”

她說話的節奏很柔緩,語氣也是,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那話本恭維,但由她說來只讓人覺得真心真意無比。

不多久,馬車的速度漸漸緩了下來,耳邊聽到嘩嘩的流水聲,隨着車簾傳入鼻端的,是水腥氣夾雜着的脂粉香的味道。

呃,果然任何地方的風月場所,總有不盡相同之處,我看着河流上的畫舫小舟,心中無限感慨。

我隨着施淮溪的腳步踏上一艘最爲華麗的畫舫,旁邊等待的人立即放下捲簾,畫舫駛離岸邊。

畫舫兩側燈籠搖曳,捲簾遮擋了外界的視線,卻又讓船上的人能夠安靜地欣賞外界的風景。

除卻船頭的船孃外,整個艙內沒有任何其他人在場,只有我和她兩個人。

一個小盒子推到我的面前,在我詢問的目光中,她笑着開口,“我將侍郎視爲知己,你遠道而來,只當接風洗塵的小小心意。”

普通的木盒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稀奇之處,我伸手打開,裡面是一對玉環,晶瑩半透,瑩瑩藍光煞是漂亮。

“熒石?”我猜測着。

熒石算不上多麼貴重的石頭,只因爲色澤明豔而被不少人喜愛,熒石種類也多,七彩各色種種俱全,因其在月光下會發出熒光而得名。

“這不是一般的熒石喲。”她笑道,“普通熒石只發出淡淡弱光,漂亮而已。而這一對卻有不同,你試試。”

我伸手拿起一枚,入手微熱,“暖的?難道是溫玉一類的熒石?”

施淮溪笑着搖頭,“只說對一半,這熒石發熱,是因爲它們被放在一起了。”

“放在一起生熱?莫不是分開就不熱了?”我笑着拿開一隻,呵呵笑着,“還是熱的嘛。”

“他們能彼此感應對方的存在,當距離靠近的時候,就會漸漸升溫,分開遠了,纔會涼,你現在摸着還是熱,因爲不夠遠嘛。”

我大奇,“這還真的是一對呢。”

“不算貴重的禮物,侍郎不妨收下,轉贈愛人也可當是閨房情趣。”她笑着,我想想也不推辭,收下。

見我收下,施淮溪率先爲我斟滿酒,舉了起來,“先恭喜黃侍郎,安全護衛公子卿到‘紫苑’,待公子卿身份昭告天下,定然不會忘記黃侍郎一路保駕護航的功勞,回到‘澤蘭’也必將得到封賞,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我同樣舉起酒杯,“我也恭喜施將軍,段侯面壁思過,軍權暫空,無論這掌控之權最後落在誰的手上,您都是當下當之無愧的萬人之上,公子卿也感激你昨日護駕之恩,他日又豈能少了將軍的好處?”

她呵呵一笑,“我要的好處又豈止這點?侍郎的身份只怕也不如表面簡單吧?”

我心頭一沉,思量着她話中的意思。

“‘澤蘭’帝君關心公子卿的事,總不可能是仗義出手吧?”她說的坦然,“而如此重任只交給區區一個侍郎,卻又有些奇怪,唯一的解釋是,黃侍郎必是帝君身邊最爲信任的人,只需要一件功勞就能名正言順地高升,所以我認定閣下非平常人。”

我心頭一鬆,陪着笑臉,連稱不敢。

“所以,淮溪有兩件事懇請閣下幫忙,當然,淮溪也定然不忘閣下成全之恩。”

她的確心思縝密,在這寬闊的河面上,任何人都無法靠近,也自然沒有人能夠偷聽到我們的談話。

我豪爽地將酒一飲而盡,“將軍請講,黃某若能做到,定然鼎力相助。”

聽到我的回答,她臉上的表情更加開心了,手中摺扇搖着,好一派風流之姿。

她有些難以開口般掙扎了幾番,最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不怕侍郎大人嘲笑,淮溪不是拘謹之人,自小也沒少入秦樓楚館,卻少有動情之時,昨夜見到公子卿的時候,竟然忘情失魂,一夜輾轉難眠,想不到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令人心動的男子,所以……所以……”

她繞這麼大個圈,大清早着人送信箋請柬,居然是爲了這個事?

她看上了合歡!

心頭一抽,不爽。

而她臉上帶着赧然,“我知道公子卿行動不便,但我絕沒有嫌棄公子卿,我只覺得如此男兒,應得到真心愛他的人憐他惜他,可公子卿初來‘紫苑’與任何人都不親近,所以我才冒昧地找上閣下,還望閣下幫忙,不知道黃侍郎能否成全小女子的心意?”

我不爽,非常不爽。

尤其是她那臉上的嚮往神情,彷彿正在幻想着摟着合歡恣意愛憐的樣子,一想到那個場景,我的胃裡就開始翻攪。

我不是想佔有合歡纔不爽,我只是痛惜,就像菜農痛惜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的白菜讓豬拱了般難受。

世俗中人,尤其是在朝堂中沾染了一身骯髒氣的人,不配合歡。

我不斷地這麼告訴自己,壓制着那涌上的奇異感覺。

“其實,我與公子卿不過是護衛關係,沒有那麼熟稔。”我勉強開口,想着藉口推脫。

“黃侍郎。”施淮溪的手在我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我不妨與您明說,只要公子卿太子身份昭告天下,各國必然派使者來‘紫苑’尋求聯姻,我想無論‘紫苑’與哪國聯姻,只怕都不是貴上願意看到的,可若是施某與太子成親,以施某的權勢和能力,必然力促與‘澤蘭’永結聯盟之義。”

果然,她打的不僅僅是合歡美色的主意,更多的是那個身份能帶給她的好處,一旦合歡與他國人聯姻,她的權勢必然大打折扣,反之,則是權侵朝野。

“淮溪也知閣下爲難,不用太多美言,只因公子卿暫時仍由閣下保護,我只求閣下與公子卿出遊之時讓淮溪保護在側,能否打動公子卿,則看淮溪自己的本事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連任何推脫的話都被她堵死,只能苦笑着,“若只是在身側保護,我似乎沒有理由說不了。”

施淮溪大喜,連連敬酒,一轉眼間一壺酒就被喝了個乾淨。

我本就不擅飲酒,這又快又急的灌下去,腦子裡頓時暈暈的。

就在我想要推辭的時候,她突然指着船的周圍,“黃侍郎,我看得出你也是個多情之人,今夜特意爲您準備的禮物,不知道您可喜歡?”

我驚愕地擡起頭,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整個河面上,數十艘畫舫圍成了一個圈,而圈的正中心,正是我與施淮溪乘坐的畫舫。

“淮溪今日包下了所有的畫舫,讓所有畫舫中的公子在船頭等待,您可以慢慢挑選,若是看上誰,是登船是帶走都由您說了算。”

她一聲令下,畫舫靠了過去,貼着一艘艘溫香暖閣般的畫舫慢慢划着,讓我看的更加清晰。

有的船頭坐着一名公子,也有兩三名互靠着的,無一不是打扮精緻,有的手中還拿着樂器,一時間河面上歌曲笙簫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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