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這位乃是是皇上欽點掌管樂趣園的玉掌印。”李安見不遠處疾步走來一名女子,容貌俏麗,一身紅衣長裙,腳步生風,一看便是一個火爆性子。
玉汝恆不過是瞟了一眼疾步走來的紅衣女子,淡然地轉眸,便看到坐在玉石上的女子聘聘婷婷地起身,待轉過身來時,那容貌讓她也驚豔了片刻。
身着淡粉色紗衣,腰間用一條集萃山白色軟煙羅輕輕挽住,裙角的邊上用銀色的閃線層層疊疊的繡上了九朵曼陀羅花,在一片淡粉中顯的格外注目,裙領由兩條銀色織錦細帶交叉掛頸的的樣子。外襯一條較寬的雲紋銀的長綢帶環繞在臂間,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髮絲翩垂芊細腰間,三千青絲用水晶薔薇花簪子微微別住,流露出一種淡然的清香。頸間一水晶項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她微微福身,鶯聲燕語,“秦素妍見過玉掌印。”
玉汝恆將眼前的女子上下打量了一遍,此女姿態自有一股子清麗脫俗之氣,舉手投足間卻又不失婉約嫺靜,不驕不躁,倒也是難得的傾城絕色女子。
“起吧。”玉汝恆語氣透着一貫的溫和。
眼前的女子始終恭順地低着頭,“謝玉掌印。”
這樣性子溫順,又絕色的女子,任誰看了都會我見猶憐,心生愛慕,她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他曾經說過,越美的女子越毒,只是不知生得這般姿容的女子爲何會甘心待在樂趣園,當一個皇帝閒暇時的玩物呢?
反觀,疾步走來的紅衣女子性子卻急切多了,她不過是敷衍地行了一禮,“銀翹見過玉掌印。”
玉汝恆嘴角一勾,“她們是?”
“回玉掌印,這兩名便是雙棲苑的舞姬。”李安垂首回道。
“雜家掌管這樂趣園,乃是奉了皇上旨意,雖不是什麼得意的差事,卻也要盡心盡力纔是。”玉汝恆冷眼掃過那名叫銀翹的女子,低頭擺弄着自個的袖袍,“李掌事,這樂趣園難道一點規矩都沒有嗎?”
李安一聽連忙跪在地上,亦是會意,看着一旁的銀翹,低聲道,“還不給玉掌印請安!”
銀翹雖然身爲舞姬,可是,她們在這樂趣園中卻也是備受推崇的,即便是素日掌管樂趣園的管事,對她們也是畢恭畢敬,誰敢對她們假以辭色,她性子本就壓不住,如今見這個看着比她年紀還小的人竟敢拿皇上壓她,她火爆的脾氣頓時涌了上來,“我雖然身爲舞姬,卻也是皇上身邊的人,你不過是個小小的掌印,竟敢讓我恭恭敬敬地給你行禮,你就不怕我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狀,將你剁成肉泥?”
李安見這銀翹竟敢說出如此囂張的話來,頓時嚇得渾身發抖,倘若是別人前來當這樂趣園的掌印,自然會對這雙棲苑的人恭敬有加,可是,玉汝恆可不是輕易惹怒的,他昨兒個正好在司禮監,深知季督主與她的關係,自然不敢怠慢,可是,這銀翹怎知,如此一想,適才還給那銀翹遞了眼色,如今怕禍及自個,便低着頭不敢出聲。
玉汝恆擡眸,薄脣向一側傾斜,白璧無瑕的容顏上鍍上了一層寒霜,夕陽西下,映在她的臉上,硬是生出了幾分懾人的殺氣,她擡步不緊不慢地向前走了兩步,前腳正好踩在李安的手上,看似不經意,力度足矣讓李安的兩根手指骨折。
李安緊咬着脣,面色越發的白,卻不敢發出聲來。
陸飛自然看了個明白,亦是低着頭不敢出聲,先前那股子輕蔑勁如今早已經蕩然無存,恨不能即刻撲上去抱着玉汝恆的大腿,諂媚地喊聲祖宗。
“雪豹如今可好些了?”玉汝恆直視着銀翹,這女子也算是美人兒,不過,卻是個有容沒腦的人,想來素日這樂趣園將她給嬌慣壞了,如今連一點規矩都不懂,對於太蠢的人,她一向不喜歡。
“魯太醫適才傳來話,說雪豹怕是要調養半月纔可恢復。”李安痛得冷汗淋漓,卻又硬撐着回話,這十指連心,斷了兩根,豈不是在他的心窩插了兩刀,不痛纔怪。
“讓她去伺候雪豹,好好懂點規矩。”玉汝恆說罷,不過是冷笑一聲,轉身便向前走去。
那銀翹驚愕地看着玉汝恆,指着她,竟嚇得久久無法回神,待回過神來的時候,玉汝恆早已經入了花廳。
她又火急火燎地衝了過去,站在玉汝恆的面前,指着她,“我的去處是由皇上定的,你憑什麼決定我的去處?”
玉汝恆眼皮微微一動,卻看到那秦素妍依舊站在荷花池邊,並未移動,面容冷淡,似乎這雙棲苑發生任何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李安痛得渾身發抖,可還是垂首立在玉汝恆身側,卻並未看到玉汝恆如今的眼色,相反,陸飛卻眼尖地看到了,疾步上前,便擋在了銀翹的面前,擡手便將她指着玉汝恆的手指捏住,用力一折,銀翹染着鮮紅丹蔻的食指便被陸飛掰斷,只聽到花廳內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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