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汝恆卻冷笑一聲,溫和的雙眸甚是平靜,她站在原地,並未有任何的錯愕與驚恐,“皇上,還是奴才自己來便是,莫要污了聖眼纔是。”
申屠尊的掌心已經快要按在她的胸口,卻在近在咫尺時停了下來,他眸光一冷,收回了雙手,“就在這處讓朕驗證。”
玉汝恆向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着主子與奴才的距離,她從容地擡起手,解着腰間的排口腰帶,略顯纖細的手指將腰帶鬆開,腰帶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她擡手將圓領上的扣子解開,一顆、兩顆、三顆,每解開一顆,那白皙如玉的頸項便顯露出來,她身形本就瘦小,月影星疏,將她的身影拉地極長,而她的動作依舊是那般的不緊不慢,彷彿是在就寢前寬衣解帶似的淡然自若。
申屠尊沒來由得一陣煩躁,他從未見過還有如此膽大的奴才,以往誰敢在他面前放肆,他只需稍微擡一下眉毛,便將他們嚇得魂飛魄散,而眼前的這奴才,身板雖小,膽識卻大,竟然不懼他的威嚴。
他深邃地雙眸射出冷厲地寒光,見她將官袍的鈕釦解開,雙手慢慢地移至腰間,解開細帶,她輕輕一扯,身上的外袍便敞開在他的面前,裡面穿着白色裡衣,卻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她將捏着官袍衣襟的手鬆開,一陣冷風襲來,將她身上的官袍吹起,她只是微微躬身,“皇上可還需要奴才繼續?”
申屠尊俊朗丰神的容顏,扯出一抹冰如寒潭的冷笑,“將長褲脫了。”
倘若換做前世,她定會上前直接將申屠尊廢了,讓她脫,也不怕他瞧着長針眼,她稍微停頓了一下,低聲問道,“皇上在此之前可是見過宮人是如何淨身的?”
申屠尊明顯一怔,他怎會見過那般污穢東西,他依舊陰沉着臉,面無表情地應道,“難道你淨得不乾淨,想讓朕親自操刀?”
玉汝恆低垂的頭眉梢微動,這等話他也能說得出口。
申屠尊說罷之後也明顯地怔愣了片刻,他未料到自個還會說出此等近乎於調侃之言,他再一次地審視起眼前的玉汝恆來,將玉汝恆當成了他最新的獵物。
玉汝恆又是一躬身,低聲回道,“皇上此言倒是讓奴才汗顏,奴才自問入宮時淨身地還算乾淨,只是怕如今天色暗淡,就怕奴才脫了,皇上雖龍眼如炬,也會有走眼的時候。”
申屠尊一雙劍眉明顯動了一下,他上前一步,逼近她的面前,低着頭,目光落在她的頭頂,就像是一雙利刃懸在她的頭上,“如此,朕難道看不清楚?”
玉汝恆連忙應道,“那奴才便遵旨,讓皇上一睹爲快。”
申屠尊聽着玉汝恆的話,深究下來,明顯是在暗諷他堂堂一國之君,竟然看閹人之醜,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他這皇帝的顏面何存?不過,他看着眼前寂靜無聲,又看向眼前破舊的院落,想必不會有人膽敢窺探,他又有何不敢看的?
而玉汝恆卻在此時擡起手,雙手不慌不忙地解着長褲的細帶,而申屠尊從上而下看去,卻能看到她纖細的腰肢,還有那一雙白嫩的玉手,在皎潔的月光下透着迷人的光澤。
玉汝恆將細帶的結釦打開,正要脫下的時候,卻停頓了下來,接着擡眸對上申屠尊正直視着她的雙眸,“皇上,倘若您驗證了奴才的確乃是閹豎,還請皇上饒雪豹一命。”
申屠尊冷視着她,看着她白皙如玉的容顏閃過淡淡的銀光,那紅脣微合,細長溫和的雙眸恭敬地看着他,他薄脣微勾,“倘若朕不允呢?”
“那奴才便不能脫。”玉汝恆說着便利索地將細帶重新系好,接着向後退了一步,恭順地垂首立在他的跟前。
申屠尊看着她,細想着今日發生之事,突然覺得自個甚是無趣,怎得跟一個奴才較上勁了?如今她的意思,顯然是他堂堂的君王,爲了親眼爲奴才驗身,要答應她一個要求?
他意識到自個無意間被眼前的奴才牽着鼻子走,“朕要驗身,還需如此?”
玉汝恆卻又後退了一步,“奴才賤民一條,自然不值一提,皇上倘若硬來,奴才不敢反抗,不過,皇上您對奴才的舉動,若是被有心之人傳揚出去,豈不是說成皇上這些年來對後宮妃嬪冷淡,原來是喜好閹人,那皇上的英明何在?大酈國的威名何在?”
申屠尊見她說得頭頭是道,漆黑的雙眸閃過冷厲,“那依你所言,朕應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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