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瘋子(求月票)

江銘珏雙眸微眯,看着遠處立着的申屠尊,握着玉汝恆的肩膀,警惕地低聲道,“小心。”

玉汝恆隨即下了牀榻,擡手勾起一旁的外袍披在身上,並不上前,而是立在牀榻旁直視着他,燭光漸漸地亮了起來,映照在她白皙的容顏上,透着一絲清冷,她細長的雙眸劃過一抹幽光,直視着那背對着她的身影。

“深夜造訪有何貴幹?”玉汝恆似笑非笑地說道,語氣中充斥着嘲諷。

申屠尊緩緩地轉身,那挺拔的身形就像是一把利劍,玄天而立,冷峻的容顏一如從前的冷若冰霜,深邃的雙眸猶如寒潭般冰冷刺骨,玉汝恆越發地覺得申屠尊跟那個假的雲景行是一家,否則,這種冰冷之氣爲何這般的相像,不過他比起那假的雲景行少了幾分的陰鷙,反倒多了幾分的深沉。

申屠尊並未上前,只是透過帷幔將目光盯在她的身上,沉聲道,“跟我來。”

玉汝恆雙手環胸,雙眸微挑,“憑什麼?”

申屠尊面不改色,連一絲的情緒都無,不知他如今在想什麼,可是那雙眸子足矣凍死一大片,他薄脣微啓,“這個你不想拿回去?”

他說着擡起手臂,寬大的褐色暗紋的袖袍隨風而動,手指見纏繞着一條手鍊。

玉汝恆嘴角的笑意漸漸地收斂,盯着那手鍊雙眸碎出一抹寒光,“申屠尊,這手鍊送你又何妨?”

“送我?”申屠尊的指腹輕輕地摩挲着手鍊,“她並非你的,你如何送我?”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雙眸閃過一抹幽光,擡步上前,緩步行至他的面前,四目相對,他依舊幽冷黑暗,不過那深邃的雙眸卻看着不同。

申屠尊收起手鍊,轉身便向外走去。

江銘珏連忙下了牀榻,赤足走在她的身旁,“我與你一同去。”

玉汝恆笑着搖頭,“無妨,你等我便是。”

“那……”江銘珏猶豫了片刻,擔憂地看着她,只因他不知申屠尊究竟要喚她做什麼。

玉汝恆輕輕地握着他的手,待鬆開時,已經隨着申屠尊離開。

江銘珏呆愣在原地,最終還是沒有追上前去。

黑風陣陣,捲起他的衣袍,玉汝恆落在他的身側,二人此時立在皇宮後的西山內,眼前乃是皇陵,他擡步按下一旁的機關,頭也不回地步入皇陵。

玉汝恆眉梢微挑,不知他究竟打得什麼主意,便小心地跟着入了皇陵內,二人一前一後拾階而下,直至穿過兩道玄關,才步入裡層。

這裡放着兩座華麗的棺木,一座描繪着金色的鳳凰,一座描繪着金龍,玉汝恆知曉這便是皇帝與皇后的棺木,申屠尊立在棺木前,轉眸看向身後的玉汝恆,“倘若我早些趕到皇宮,如今她已經成了我的皇后。”

玉汝恆知曉他口中的“她”是何人,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地弧度,“你以爲依着她的性子,會拋棄大冶,甘願當你後宮的女人?”

申屠尊行至鳳棺前,掌心撫過棺木,垂眸注視着那棺木內放着的鳳袍,神色帶着從未有過的黯然,“不論用什麼法子,我也要她成爲我的人,即便是鬼也是我的。”

玉汝恆着實的不明白申屠尊究竟爲何要如此地執着,她與他不過泛泛數面,不曾說過一句話,他到底愛的是黎嫣還是認爲他看上的東西,即便毀了也是他的呢?

“你帶我前來就是爲了看這個?”玉汝恆冷笑一聲,越發地覺得申屠尊似乎陷入了魔障之中,如此深的執念又爲了哪般?

“倘若不是你從中作梗,她如今還活着。”申屠尊轉眸冷視着她,似是要將她碎屍萬段。

玉汝恆勾脣冷笑,“我寧可將她毀了,也不允許你來玷污。”

申屠尊薄脣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你不是她,你怎知?即便她不願意,我也要讓她留在我的身邊。”

玉汝恆只覺得申屠尊已經瘋了,她雙眸微皺,“我會阻止。”

“玉汝恆,我會讓你看着我是如何與她成親,讓她成爲我的皇后。”申屠尊執念如此,他向來都喜歡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即便當初有了偏差,可是,他也要將這偏差扭轉回來,黎嫣死了又如何,他也要讓她成爲他的皇后。

玉汝恆只覺得申屠尊瘋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她怎麼可能嫁給仇人,更不可能讓大冶再次受辱,她細長的雙眸微眯,直視着申屠尊,“申屠尊,倘若黎嫣還活着呢?”

“活着?”申屠尊深邃的雙眸閃過一抹幽暗,“那我會折斷她的雙翼,讓她待在我的身邊。”

玉汝恆冷笑道,“故而,你愛的不是她,而是你自己,即便她從未愛過你,你也要不惜一切代價讓她留在你的身邊?”

申屠尊那冰冷的心像是被一把尖刀戳中,他並未感覺到疼,而是一陣麻木,這種麻木讓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而他這些年來痛苦又是什麼?

他直視着玉汝恆,只覺得眼前的她的那雙眼睛跟黎嫣太像,讓他總是在狠心的時候下不了手,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將這雙眼睛與夢中的那雙重疊,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心中便生出了強烈地掠奪感,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猶如狂風暴雨般的狂躁。

此時此刻,他的雙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神情依舊冰冷,極力隱藏着那內心的暴虐。

“不如……你到我的身邊如何?”申屠尊在想,如果每日能看到這雙眼睛,那麼,他便會以爲黎嫣一直在他的身邊。

玉汝恆微微一愣,突然揚聲大笑,“申屠尊,你不覺得你太自大了嗎?”

申屠尊雙眸微眯,碎出一抹嗜血的寒光,身形一閃便落在她的面前,俯身直視着那雙充滿嗤笑的雙眸,如同那日他衝入皇宮,直奔她的寢宮,卻看見那把銳利的匕首刺入她的心臟,而她的雙眸看向他的時候,便是這般的神情。

他突然擡起掌心將她的雙眸合起,“不許你這樣看着我。”

玉汝恆猛地向後一退,擡掌劈開他,冷笑道,“我是大冶皇帝,你是大驪皇帝,你認爲我會受你挾制?”

申屠尊此刻卻像是失去了理智,只是直視着她的那雙眸子,突然擡手抓住她的手臂,有力的手臂禁錮着她的腰身,那幽暗的雙眸像是無形的漩渦將她的雙眸吸了進去,在她動手的時候低頭吻上了她的脣。

霸道的吻,霸道地撬開她的貝齒,席捲着她檀口內的氣息,玉汝恆睜大着雙眸,一隻手臂被他牽制着,另一隻手被他緊緊地握在掌心,他周身噴薄而出的冷意充斥着她的周身,此刻的他像極了發瘋的野獸,只是一味地掠奪着她的氣息,直至她整個人癱軟在他的懷裡,玉汝恆只覺得惱恨,只覺得女子在這個時候顯得越發地弱勢。

她低喘着氣,嬌豔的脣在他的舔舐着顯得越發的瑩潤光澤,紅腫着擡眸看着他,“申屠尊,你……”

申屠尊將她用力地抱入懷中,緊閉着雙眸感受着她身上充斥着那熟悉的氣息,他緊抿着脣,似是要將她揉碎在懷裡一般。

玉汝恆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上下起伏的心跳,那強烈地心跳聲抨擊着她的臉頰,連帶着她的心也跟着砰砰地跳着,她不免有些心慌起來,越發地覺得申屠尊這是着了魔,她擡起腳攻他的下盤,卻被他單腳纏住了她亂動的腿,玉汝恆凝聚着內力要將他震開,卻被他抱得越發地用力,身體向後倒去,連帶着眼前的人也跟着一同跌落在地上,只是在她摔落在地上時,身形一轉,她趴在了他寬闊的胸膛上。

玉汝恆連忙掙扎着起身,申屠尊的手臂依舊攬在她的腰間,玉汝恆對上他那深邃的雙眸,她雙手撐在他的胸膛,雙眸閃過一抹冷光,“申屠尊,你知道我是誰嗎?”

申屠尊直視着她的那雙眸子,在她反抗的時候身形一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那寬大的手掌,指腹上帶着一層薄繭,輕撫着她的臉龐,他的聲音比以往的冰冷帶了幾分的低醇,那是一種破除冰封后清冽的冷,倘若換成旁人會沉醉,可是對於玉汝恆來說,現在的申屠尊太過於瘋狂。

她要儘快地擺脫他的牽制,她的雙手在不知不覺地開始動了起來。

“我要你。”申屠尊沉聲道。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眯成一條線,“你若敢,我便殺了你。”

她怎麼可能與他發生關係,即便拼得個魚死網破,她也不會。

申屠尊突然笑了,那聲音像是破空而出,迴盪在這陰森的皇陵內,他將她的掌心覆在他的胸口,“那你儘管動手。”

“申屠尊,你這個瘋子。”玉汝恆低吼出聲,只覺得眼前的人還是那個冷若冰霜,幽暗深沉的申屠尊嗎?

“瘋子?”申屠尊不知爲何,只覺得現在只想徹底地擁有她,那麼,她便不會離開自己,故而,他的大掌已經滑過她的臉頰緩緩地落在了她的衣襟上。

玉汝恆怎麼可能讓他得逞,使出了全部地力氣掙脫着,申屠尊微微蹙着眉頭,再一次地封住了她的脣,玉汝恆扭過頭避開,他卻趁勢含住了她的脣瓣,玉汝恆雙眸射出冷光,在他探入檀口的時候,狠狠地咬着他的脣,血腥味充斥着彼此的鼻翼間,他卻並未退出,麻木地任由着血液在彼此的檀口內翻攪着,而他不知不覺已經扯開了她的腰帶。

玉汝恆只覺得他的力氣變得越發地大,這種被受制於人的感覺的確不好受,更覺得一股羞恥感直抵心頭,她低吼一聲,再次咬向他的脣,卻被靈活地避開。

“申……”玉汝恆正欲出聲,卻被他用力地深吻着。

玉汝恆只覺得一陣暈眩,身上的長袍被撕開,他的掌心滑入裡衣內,掌心碰觸着她嫩白的肌膚,她迫使自己冷靜,隨即閉上雙眸,讓內力快速地運轉起來,抵在他胸膛的雙掌凝聚着內力,用力一震,將申屠尊震了出去,她連忙起身,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鬆散的衣衫,擡手繫好,冷視着立在她不遠處的申屠尊。

他嘴角噙着一抹血跡,那涼薄的脣在她的啃咬下變得紅腫,以往冷冰冰的脣在此刻卻染上一抹妖豔的虹,讓人看着像是嗜血的鬼怪。

玉汝恆心頭生出一股怒火,擡掌向他揮去,因着她用了十成的內力,而且申屠尊深厚便是鳳棺,他連忙向後一退,凌然地立在鳳棺前,結結實實地捱了她那一掌,身後的鳳棺卻完好無損,玉汝恆看着他如此,收起掌心,怒吼道,“申屠尊,你這個瘋子。”

申屠尊只覺得胸口一陣翻滾,猛地吐出一口血,而他依舊挺直着腰背,立在她的面前神色不改,只是盯着玉汝恆那盛滿怒火的雙眸,雙臂擋在鳳棺前。

玉汝恆擡起手,擦着脣瓣上的血跡,沉聲道,“你不配與她成親,即便她下了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即便她灰飛煙滅,也定然不會與你成親。”

她冷聲說罷拂袖離開。

申屠尊並未追上前去,而是待她離開之後,他身形一晃,便倒在了地上,他一手扶着鳳棺,一手按着自己的心口,雙眸碎出一抹嗤笑,“我不配嗎?即便死,我也絕對不會放手。”

玉汝恆衝出皇陵,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心頭像是有一股鬱氣無法揮散,她仰頭怒吼着,雙掌揮舞出去,將兩旁的大樹盡數擊倒,飛身離開。

司徒墨離回來時,見江銘珏獨自坐在軟榻上,他向內看去並未看見玉汝恆的身影,雙眸微冷,“小玉子呢?”

“跟着申屠尊出去了。”江銘珏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緊了緊。

“什麼?”司徒墨離驚訝道,雙眸閃過一抹慌張。

“我攔不住。”江銘珏說着仰頭喝下一口茶,只覺得一片苦澀。

司徒墨離盯着江銘珏不知說什麼,只是冷哼了一聲,隨即便衝了出去。

半個時辰之後卻失魂落魄地回來,他斜睨了一眼江銘珏,無力地靠在椅子上。

直至天亮,玉汝恆渾身散發着冷意走了進來,江銘珏與司徒墨離猛地起身向她走去,見她神色冷然,脣瓣紅腫,司徒墨離低吼一聲,“我去找他。”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找他做什麼?”

“他竟然敢對你……”司徒墨離說着突然將她攬入懷中,“你是不是被他?”

“我會讓他得逞嗎?”玉汝恆只覺得眼前的懷抱很溫暖,讓她倍感安心,她擡起雙手攬着他的腰際,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深深地吸允着他身上散發着的淡淡地氣息,低聲嘆了口氣。

司徒墨離轉眸看向江銘珏,示意他檢查一番,江銘珏哪裡能不明白,隨即上前將她的手擡起,待斟滿之後這才鬆了口氣,“沒什麼,只是太累了。”

“那便好。”司徒墨離着實放心道,將玉汝恆橫抱着直接行至牀榻旁,將她放下蓋好錦被,“眯好好歇息。”

玉汝恆亦是覺得一陣疲憊,便也不再硬撐緩緩地合起雙眸,沉沉地睡去。

司徒墨離轉身行至外堂,俊雅的容顏帶着冷冽地寒意,不似以往那般灑脫不羈,轉眸看了一眼江銘珏,“我出去一趟。”

“恩。”江銘珏不過是淡淡地應道。

玉汝恆醒來時天色已暗,遠遠便看見江銘珏正端着湯藥走了進來,她勾脣淺笑,“我沒事。”

“吃虧了?”江銘珏心疼地說道。

“他也討不到好處。”玉汝恆說着自他的手中拿過湯藥仰頭喝下,雖然透着甘苦,不過她知曉這是他的一片心意。

江銘珏見她如此爽快地吃藥,這才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昨夜我應當跟去的。”

“跟去便多一份危險。”玉汝恆將他的手擡起,掌心帶着絲絲的溫熱,貼在她的臉頰上,她笑看着他。

“你真將我當成男寵養了?”江銘珏有些哭笑不得起來,只覺得自己如今反而被她護着。

玉汝恆低笑一聲,衝着他眨着雙眸,“有何不可?”

“那不成。”江銘珏搖頭道,想着昨夜司徒墨離離開時的駭人神情,看着玉汝恆低聲道,“離世子昨夜離開後還未回來。”

玉汝恆隨即下了牀榻,穿了一件嶄新的錦袍,接着起身向外走去,“我去一趟肅王府。”

“恩。”江銘珏不過是擔心司徒墨離會做出衝動的事情,見玉汝恆要去肅王府,他便點頭應道,索性自己待在客棧等着便是。

玉汝恆隨即飛身離開,當趕到肅王府的時候,她亦是讓門外守衛着的侍衛通傳,不過片刻,便見肅王府的管家親自前來迎接,玉汝恆跟着管家入了前堂的花廳,便看見司徒墨離正跪在地上,低垂着頭。

肅王端坐與主位上,只是未料到一旁還坐着申屠尊,她雙眸微冷,上前拱手向肅王頷首問禮,接着擡手將司徒墨離扶了起來。

肅王並未阻攔,而司徒墨離則是低着頭不去看她。

玉汝恆自然不知曉她前來之前究竟發生了何事,不過看着一旁的申屠尊一臉的陰沉,她不甘示弱地冷視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肅王這是何意?”玉汝恆卻看向肅王問道。

肅王乾咳了幾聲,並未起身,而是低聲說道,“這不孝子竟然對皇上不敬……”

“我記得他如今並非肅王府的離世子,不日我便與他大婚,他亦是我夫君,自然是大冶的人,至於對大驪皇帝不敬,如何不敬?”玉汝恆說着還順勢握着司徒墨離的手,只覺得那手一片冰冷,隱約還感覺到一陣溼熱粘稠,她即可明白,他定然是對申屠尊動手了。

司徒墨離只是任由着她握着,那冰冷的神情在此刻總算綻開了一抹明媚地笑意,擡眸看向肅王,見肅王並未惱怒,反而是一臉欣慰。

司徒墨離轉眸與她四目相對,相視而笑,她看向申屠尊,想起昨夜之事,雙眸碎出一抹寒光,“肅王,我前來是要接我的夫婿回去,肅王可否行方便?”

“這……”肅王心裡自然是願意的,不過還是要裝做一臉爲難地看向申屠尊。

申屠尊不動聲色地看着玉汝恆,“他如今還未與你行大婚之禮,便還是大驪的子民,公然刺殺朕,誅滅九族都不爲過。”

玉汝恆冷笑一聲,“我與他已有夫妻之實,怎會不是我的夫君?難道大驪皇想要親眼驗證一番?”

她說着突然將司徒墨離的頭扭了過來,踮起腳尖便吻上了他的脣,溫柔纏綿的吻,讓司徒墨離沉醉不已,更多的卻是無言的感動。

申屠尊的雙眸越發地冰冷,不過他卻剋制的很好。

肅王在一旁瞧着卻是另一種滋味,一時間有種吾兒終於有歸宿的感慨。

待一吻之後,玉汝恆挑釁地看着申屠尊,“大驪皇,墨離一早便被肅王府除籍,他如今是我的人,再非大驪子民,即便他對你不敬,那也是你自找的。”

這話怕是也只有玉汝恆才能說出,倘若旁人說出如今怕是早已經成了一具屍體,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噙着笑意,“肅王,夫君因念着父子之情故而前來叨擾,如今時候不早,我便告辭了。”

肅王又是一副左右爲難的神情,轉眸看向申屠尊。

而玉汝恆卻不理會,牽着司徒墨離的手轉身離開。

一時間廳堂內猶如冰封般噙着刺骨的寒冷,直至申屠尊起身離開,這股子冰冷還久久不曾散去。

肅王妃走了出來,立在肅王的身旁,“離兒的眼光不錯。”

“是啊。”肅王也感慨道,“日後我便放心了。”

肅王妃靠在肅王的懷中,“只要離兒安然無恙,我便心安了。”

“夫人心中只有那個臭小子……”肅王垂眸看着懷中的肅王妃,不滿地嘟囔道。

“你這個醋罈子,連兒子的醋也吃。”肅王妃擡手捶打着他的胸膛。

肅王冷哼了一聲,“你心中只能有我。”

------題外話------

啦啦啦……嗷嗷嗷啊……瓦素勤快滴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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