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之心

玉汝恆忽然想起昨夜那瘋狂的廝磨,一陣心虛,她只是看向司徒墨離,突然上前靠在他的懷中,“墨離,對不起。”

司徒墨離冷笑一聲,猛地將她推開擡步向外走去。

玉汝恆想要追上他,最終覺得無力,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手腕上是那條昨夜纏繞在雙眸上的絲帕,如今似乎還殘留着他的氣息,“雲景行,你當真是走得瀟灑。”

申屠凌與黎穆染對看了一眼,擡步入內,“怎麼了?”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們二人,低聲道,“可見司徒墨離去何處了?”

“不知。”二人搖頭,卻發現玉汝恆頸項上印出的吻痕,二人臉色隨即變得有些黯然,看向玉汝恆,“小玉子,你昨夜……”

玉汝恆微微一頓,幽幽地嘆了口氣,“此事我稍後與你們說,我去找墨離。”

“哦。”申屠凌只是點頭,心頭卻不是滋味。

玉汝恆擡手握着他們二人的手,昨夜發生的事情是她未料到的,可是如今仔細想來,又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早在雲景行的意料之內,否則,他不會一直在她的身邊卻不出現,他是算準了秦素妍何時要施咒,故而纔會尋找合適的時機,可是如今他爲了壓制她體內的血咒,自己內力極盡耗損,他會去何處呢?

她大步流星地衝出寢宮,向外走去。

正要迎面撞上前來的子伯,她連忙站定,子伯見她呼吸有些急促,想着適才看見司徒墨離匆匆離開的身影,大概知曉她爲何如此,低聲道,“他向那個方向去了。”

“恩。”玉汝恆點頭,擡步便越過子伯追上前去。

子伯目送着她一身龍袍的身影,勾脣淺笑,隨即轉身行至宮殿,便看見申屠凌與黎穆染二人臉色不好,氣氛有些壓抑。

“怎麼了?”子伯隨即坐下,富春奉茶之後退出。

“我猜。”申屠凌搖頭,“小玉子昨夜寵幸了旁人。”

“寵幸?”這個詞顯然對於子伯來說顯得有些陌生,轉念又釋然,是啊,她即便是暗帝,也是寵幸,更何況如今她是大冶的皇帝呢?只是,昨夜他們四人都在此,那麼,她寵幸的又是誰呢?

不知爲何,心頭似是被一根刺猛地刺了一下,他端起茶盞,只是默不作聲地輕呷了一口。

玉汝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追上了一直向前疾步走着的司徒墨離,她幾個旋身,翩然落在他的面前,臉上帶着絲絲地紅暈,折騰了一夜,初經房事的她本就有些不適,如今卻追趕了他許久。

司徒墨離見她低喘着氣,眉頭一皺,玉汝恆見狀,連忙彎腰劇烈地咳嗽起來,搖晃着身子便要倒下。

司徒墨離見到她時,心頭的怒氣早已經消去了大半,他實在是嫉妒的要死,好不容易捱到她登基,而他以爲他會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未料到卻被雲景行鑽了空子,這實在是……讓他惱怒不已。

可是看着她追了過來,連忙上前手臂一攬,將她抱入懷中,英挺的眉微微挑着,那薄厚適中的脣緊抿着,雙眸卻溢滿了疼惜,玉汝恆擡眸看着他,虛弱地靠在他的懷中,“墨離,昨夜之事的確是意料之外。”

司徒墨離不想再提起,似是在刻意地逃避,他只是緊緊地抱着她,“小玉子,爲什麼是雲景行?”

玉汝恆擡起雙臂回抱着她,她也在想爲何是雲景行,偏偏是他呢?也許從第一眼看見他,這剪不斷理還亂的緣分便已經糾纏不清。

玉汝恆知曉昨夜自己是心動的,倘若不動心,爲何會那般地心甘情願的,她如今還能感受到他那青澀地吻,還有他不熟練的動作,可是,她更加地清楚,他爲此割捨了什麼?

“墨離,他昨夜割血餵我,損耗了內力。”玉汝恆低聲道。

司徒墨離低笑一聲,“你如今是捨不得他?那你還來追我做什麼?”

玉汝恆自知自己又說錯了話,她知曉司徒墨離甚是敏感,不論氣味還是感情,她以爲他會推開她,反而他卻是緊緊地抱着她不鬆手。

玉汝恆無奈地一笑,這個人總是如此,總是口是心非,明明說着嘴硬的話,可是這舉動……

她不再說什麼,只是這樣靠在他的懷中,即便她是帝王,她也是女人,是啊,她如今是女人,一個真正的女人,她擡眸看向司徒墨離,“墨離,抱我回家。”

司徒墨離的心此起彼伏,她說回家,這對於他來說是最致命的毒藥,而他甘之如飴,他最終無聲地嘆了口氣,“我爲何要對你這樣一個女人死心塌地呢?”

玉汝恆被他橫抱起,玉汝恆擡手描繪着他的眉眼,“墨離,我對你的心從未變過。”

司徒墨離幽幽地嘆了口氣,低頭吻着她還未消腫的脣,狠狠地咬了一口,“你昨日登基,大赦天下,三日不用上早朝,這三日你要做什麼?”

玉汝恆仔細地想了想,笑着說道,“陪你。”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知道你是在哄我,倘若只陪着我,他們怕是要醋死。”

玉汝恆擡手抵着他的額頭,“你也知曉他們會醋。”

“回去吧。”司徒墨離不再多言,只是抱着她轉身離開,直至回到行宮,他纔將他放了下來。

玉汝恆隨即入了寢宮,便看見申屠凌與黎穆染、子伯都在,司徒墨離一副閒事莫理地架勢,悠然地坐着,而玉汝恆坐與方榻時,三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

玉汝恆乾咳了幾聲,擡眸看着他們幾人,將昨夜發生之事娓娓道來,擡眸看着他們幾人,“既然你們都是我枕邊人,我自然不會對你們有所隱瞞。”

子伯聽見那“枕邊人”三字的時候,莫名地手微微一頓,擡眸正好對上玉汝恆看過來的雙眸,不知爲何,此時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或許已經在慢慢地以另一種身份進入她的心。

申屠凌沉默不語,顯然對於此事有些無法接受,黎穆染最終還是釋懷了,很多事情他無法掌控,可是,他知曉,在她的心中有他便好,也許當愛一個人愛到卑微的地步,纔會不去計較,即便心頭不舒服。

玉汝恆知曉昨夜的事情雖然脫離了她的意料,可是卻對他們造成了傷害,她輕撫着溫熱的茶盞,“倘若你們……那我可以……”

玉汝恆雖然說得含糊其辭,可是,四人卻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想着如今的形勢,他們卻覺得不是時候,他們只想與她有一次最美好的初次,故而,他們都沉默了。

玉汝恆一一地掃過他們,溫和地雙眸閃過一抹淡淡地疑惑,隨即便也不提,接着說道,“子伯,你如今有何打算?”

“皇上想讓臣做什麼?”子伯突然換了口氣,反而讓玉汝恆有些不自在。

她擡眸看向他,“你大哥之事便交給你處置,整個朝堂的官員需要重新洗牌,如今特設軍機處,由你全權負責。”

“臣遵旨。”子伯隨即起身,恭敬地一禮,如此的子伯,讓玉汝恆有着片刻地恍惚,她似乎想起了第一次見子伯身着寶藍暗紋官袍立在她面前行禮時的模樣,只是那時的他對女子行禮表現出的輕視,與如今的崇敬形成鮮明對比,她低頭輕咳了幾聲,臉上莫名地帶了幾分的笑意,如今她的氣色越發地紅潤,反而多了幾絲從前從未有過的嬌媚之態。

四人自然心知肚明,皆是垂眸不願多想。

玉汝恆毫無察覺,待子伯落座之後,玉汝恆轉眸看向黎穆染,“穆兒,皇宮重建之事你安排的如何?”

“如今已經安排妥當,當年的建造圖還在,只是……”黎穆染垂首道,“如今江山還未穩,倘若急着建造宮殿,當真是勞民傷財。”

玉汝恆自然知曉黎穆染的顧慮,隨即低聲道,“你將建造圖拿來。”

“是。”黎穆染起身擡步便出了宮殿。

司徒墨離與申屠凌二人靜坐看她,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們二人,“怎麼了?”

“我能做什麼?”申屠凌笑着問道。

玉汝恆挑眉,“你不是跟司徒墨離打算將雲尚宮跟嘯月宮合併,此事甚是棘手。”

“看來何事都瞞不過小玉子。”司徒墨離在一旁似笑非笑地開口。

玉汝恆淡淡一笑,眸低劃過一抹暖意,待黎穆染手捧着建造圖走了進來,玉汝恆擡手接過,而後鋪與地毯上,玉汝恆蹲在地上,指着正殿的三大宮殿,接着擡眸看向從外走來的魅影,待魅影入內之後,她低聲道,“將新改造的建造圖拿過來。”

“是。”魅影隨即轉身片刻便走了進來,將新的建造圖鋪設在一旁。

玉汝恆看向黎穆染,“幾百年的宮殿說毀,一時之間自然無法建起,我已經做了改造,這三大宮殿必定是要建起,魅影特意查看了一番,基石還在,石料我已命魅影着手去辦,這東西兩宮要改一改,皇宮後面的密山我要改成‘奼紫嫣紅’,而緊挨着這處便建一座暢音閣,你先安排下去,先將這三大殿建好,將護城河外的紅牆建起。”

“是。”黎穆染看着新改造的建造圖,做了很大的改動,只是卻看着甚是親切,其中有一座宮殿與他曾經與她提過的一模一樣,他心中莫名地帶着濃濃地暖意,擡眸看向魅影,二人便前去商議。

暢音閣是爲申屠凌所建,而奼紫嫣紅自然是爲了司徒墨離,子伯站在一旁看着她,心中卻存着希冀,那麼,可有爲他而建的呢?

玉汝恆重新坐下,彼此沉默了片刻,她只覺得氣氛依舊是那般地詭異,指尖滑過幾案,隨即起身向外走去。

申屠凌看向司徒墨離,“她這是?”

“帝王之心難測啊。”司徒墨離漫不經心地說道。

子伯擡眸看着他,卻只是低頭端着茶輕輕地放下,接着起身向外走去。

申屠凌見子伯離開,又看向司徒墨離,“這人還真是有趣。”

“有趣?”司徒墨離嘴角一勾,轉眸看向申屠凌,“我怎麼覺得你如今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申屠凌無所謂地聳肩,接着說道,“反正小玉子的頭一次也不是我的了,我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司徒墨離頗感慨地勾着申屠凌的肩膀,“你我當真是患難兄弟。”

“我與你不同。”申屠凌接着起身,“出去走走,大冶的風土人情我還未好好見過。”

司徒墨離悠然起身,走在他的身旁,“你當真不介意?”

申屠凌轉眸看了他一眼,“你認爲雲景行那般對萬物都莫不在乎的人,爲何偏偏爲小玉子捨棄那麼多?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其實我一早便該清楚,只是心頭依舊不是滋味。”

申屠凌擡眸看着前方,“是是非非,最難過的不過是個情字,我們不過是俗人罷了,雲景行他也不過是個俗人。”

司徒墨離用手肘抵着他的手臂,“你這話說得倒是讓人茅塞頓開。”

申屠凌知曉司徒墨離在打趣他,他只是淡淡一笑,“在玉粹宮那些時日,其實很多事情我早已經看開,這世間,我最在乎的也不過是一個她而已,其他的……愛與不愛,與我何干?”

司徒墨離又是一頓,隨即揚聲大笑,俊雅的容顏更是難掩風流之氣,他搖晃着手中的摺扇,“倘若換成申屠尊,你怕是不會如此看得開。”

“倘若是申屠尊,我會殺了他。”申屠凌臉色一變,漆黑的雙眸射出一抹冷光。

“你說,倘若有一日,他知道真相之後,會如何?會拱手讓江山嗎?”司徒墨離只覺得申屠尊那樣的人,太過於冷酷無情,只是,他對黎嫣太過於執着,究竟是爲何會那般?他與黎嫣到底發生了何事?而小玉子爲何不提及呢?

申屠凌轉眸看着他,“黎嫣已經死了。”

司徒墨離又是一怔,他仔細地看向申屠凌,眼前的這個人終究是變了,似乎變得讓他有些不認識。

申屠凌轉眸看向他,“子伯當真殺了劉溯跟劉斐?”

“你既然心中清楚,又何必提起。”司徒墨離盯着申屠凌看了半晌,“申屠凌,你別忘記,你還有我這個兄弟。”

申屠凌燦然一笑,眉眼間似是有陽光射出,“好兄弟。”

玉汝恆擡步向前走着,大冶復興,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她如今正在沉思,身旁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道身影跟着,她擡眸看着他,“有事?”

“二哥跟三哥已經被送走了。”子伯直言相告。

玉汝恆卻並不驚訝,而是淡淡地點頭,“此事交給你,你只管做便是。”

子伯翩然轉身,卻擋在了她的面前,俯視着她,“嫣兒,你適才說的‘枕邊人’?”

玉汝恆擡起雙手整理着他的衣襟,其實,她不應當如此地地迴避,相反,她應當去積極地面對,即便眼前的人她視爲知己。

子伯突然握住她的雙手,他的掌心很寬厚,玉汝恆卻並未擡頭看他,而是看着那握着她雙手的手,“今夜穆王府見。”

她說罷便抽出自己的手越過他向前走去。

子伯卻呆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直至她已然消失在迴廊,他才反應過來,俊美的容顏上露出從未有過的近乎於失態的笑顏。

黎穆染與魅影已經關於重建皇宮的使用權商討過,他才發現,原來玉汝恆早將那筆寶藏拿出,一部分用於修建皇宮,另一部分用於充實國庫,而這一切早在兩年之前她便開始謀劃,如今他不過是代爲行事而已。

魅影看向黎穆染那眉眼間掩飾着不住地溫柔笑意,他眸光閃過一抹羨慕之色,只是轉瞬即逝,接着收起建造圖轉身離開。

黎穆染擡眸正好看見玉汝恆緩步走來,他笑着上前,“皇姐。”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明媚地笑意,似乎對於昨夜之事渾不在意,她低頭一笑,“可是都安排好了?”

“恩。”黎穆染點頭,“不過,皇姐,阿善王子那裡?”

玉汝恆擡起手撫過他俊朗的臉龐,順勢握着他的手,二人沿着湖邊走着,湖面上荷花盛開,一望無際,楊柳垂岸,微風徐徐,他擡手將她面前的柳枝掀起,玉汝恆擡眸與他相視而笑,似乎這樣平靜地一起閒聊已經許久未曾有過。

“皇姐,你可還記得前面那塊石頭?”黎穆染指着前面靠着湖邊的一塊珊瑚石。

玉汝恆擡眸看去,轉眸看着他,“不記得。”

黎穆染知曉玉汝恆是故意氣他,他反而不氣惱,而是笑着說道,“這塊珊瑚石可是我第一次做錯事躲藏的地方。”

玉汝恆假裝恍然道,“你做錯什麼了?”

黎穆染轉眸看着前方,也不說話,只是上前坐在了珊瑚石上,玉汝恆笑着站在一旁,見他撿起一旁的石子丟進了湖中,湖面蕩起陣陣的漣漪,他似是想起曾經的事情,嘴角始終掛着笑意。

玉汝恆彎腰與他對視,“除了過去我們還有未來不是嗎?”

黎穆染笑着點頭,似是想到什麼,“皇姐,你何時去將江銘珏接回來?”

玉汝恆看向黎穆染,“穆兒,你一點都不介意?”

黎穆染搖頭,“皇姐,其實過去的事情已然成了過去,你又何必放不下呢?”

“你如今反倒編排起我來了。”玉汝恆擡起手敲着他的額頭,“看來我只懂得勸慰你,卻忘記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了。”

“皇姐,雲輕的事情你還是放不下?”黎穆染自幼待在黎嫣的身邊,對她的性子最是清楚不過,她看似冷漠,實則心最柔軟,最重情義。

玉汝恆笑着搖頭,“不是放不下,而是從未放下過,我是不是太自私?”

黎穆染搖頭,“倘若你很快忘記了,那便不是我認識的皇姐,也不值得我愛。”

玉汝恆擡手捏着他的臉頰,雖然不及江銘珏那般的可愛,卻還是很滑嫩,不知爲何,自昨夜之後,她總是覺得男女之間如此親暱的舉動似乎越來越自然,而且,她的心也放開了不少。

“你果真長大了。”玉汝恆笑着開口。

黎穆染想起雲景行,接着說道,“皇姐,申屠尊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那麼,你如今壓制了血咒,可是招魂術呢?”

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提及申屠尊,她嘴角地笑意也漸漸地冷卻,“天無絕人之路。”

“南風太子傳來消息,那西海之巔已然消失。”黎穆染低聲道。

玉汝恆擡眸看着遠方,“消失也會出現,也許此事也是命中註定。”

“皇姐何時如此信命了?”黎穆染知曉如此說是在寬慰他。

玉汝恆但笑不語,二人十指交握,向前走去。

申屠凌與司徒墨離站在石拱橋上,透過重重疊疊的楊柳看着那二人遠去的身影,他轉眸看着一旁的申屠凌,“還真是羨煞旁人啊。”

申屠凌不過是淡淡地挑眉,“你也是真性情。”

司徒墨離邪魅一笑,“那是自然。”

申屠凌勾脣一笑,二人便繼續向前走去,這行宮內卻也是遍佈美景,二人尋到一處涼亭坐下,司徒墨離看向申屠凌,“你手中的人?”

申屠凌把玩着一枝盛開的玉蘭花,雙眸閃過一抹淡淡地冷笑,“古嬤嬤走了之後,那些人也隨之消失。”

“申屠尊還真是做的乾脆。”司徒墨離似是早料到,不過依着申屠凌的性子,應當還會留有後手。

“我如今手中只有一千人。”申屠凌擡眸看着他說道,“如今盤踞在盛京。”

“既然如此,便可以派上用場。”司徒墨離繼續說道,“如今大冶百廢待興,黎荇還未拿下,嶺東那處還不安穩,我剛得了消息,大遠那處也不平靜。”

“恩。”申屠凌點頭,“雲霄寒已經反擊,前兩日雲霄陽折損了兩員大將。”

“這二人誰稱帝,對大冶都是威脅。”司徒墨離儼然擔心着玉汝恆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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