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該死(求月票)

“那他更該死。”玉汝恆眸光碎出森寒地冷意,只是,她自始至終都無法將那個溫潤和煦的雲輕,帶給她溫暖的雲輕與申屠尊聯想在一起,他們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秦玉痕知曉倘若申屠尊是雲輕的話,那麼,即便玉汝恆對雲輕曾經有過多少的迷戀,可是,面對大冶,面對黎嫣的欺騙,她都不會心慈手軟。

“好,我會助你。”秦玉痕將她攬入懷中,輕撫着她的後背,“小玉子,爲何要執着一個根本對你無心之人呢?”

玉汝恆的心一頓,她擡眸注視着他,狹長的雙眸卻是滿目的春情,他在心疼她,也在告訴她,要珍惜眼前人。

玉汝恆低笑一聲,這個人總是跳脫與局外,洞悉一切,不願做局中人,卻關心着局中事。

“笑什麼?”秦玉痕蹭着她的鼻翼,那偏白的脣被他咬出了一抹血色,嫵媚風情。

玉汝恆湊上前去吸允着那脣,輕輕地一咬,她不是那般軟弱之人,卻也不允許背叛,只是,她始終不肯相信申屠尊便是雲輕,兜兜轉轉,原來還是回到了原地。

她輕輕地搖頭,重新靠在他的懷中,如此溫暖的懷抱,她曾經怎麼就沒有感覺到呢?雙手自他的腋下繞過,抱緊他,“我今晚陪你。”

“你難道不擔心我要了你?”秦玉痕俊美妖嬈的容顏上帶着絲絲的喜悅,將她抱起便向大殿內走去。

玉汝恆雙手勾着他修長的頸項,微微仰頭笑看着他,“我知曉你不會逼我。”

秦玉痕低頭在她光潔的額頭落下一個淺吻,“你啊,吃準了我無法對你爲所欲爲。”

玉汝恆淺笑着應道,“誰讓你看上的是我呢?”

“是啊,我怎麼就對你如此死心塌地呢?”秦玉痕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話間,他已經大步越過大殿,入了寢室,將她小心地放在牀榻上,彎腰親自脫了她的鞋子,隨即踢了自己的靴子,躺在她的身邊,側着身子,寬大的袖袍散落在牀榻上,妖冶無比。

玉汝恆也側着身子,四目相對,彼此相視而笑,“小玉子,你何時換回女裝?”

“你想看?”玉汝恆笑吟吟地問道。

“恩。”秦玉痕低聲應道。

“你如今可有合身的?”玉汝恆接着問道,想起他當初離開時,竟然將自己的官袍按照他的款式都做了一件,她低笑道,“我記得你還會女紅。”

“那件官袍呢?”秦玉痕想起時,臉上帶着幾分的得意,“那可是我的頭一次。”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那件官袍我一直收着。”

“收着?我以爲你早丟了,原來你放在了心上。”秦玉痕湊上了一些,盯着她的雙眸看着,俊美的容顏逐漸地放大,他的膚色本就偏白,素日看着帶着幾分的冷,如今瞧着卻別有一番風情。

玉汝恆也湊近了一些,“你做一件給我吧。”

“縫縫補補還可以。”秦玉痕搖頭道,“不過,與你合身的我這處自然是有的。”

玉汝恆挑眉,便隨着他一同起身,他下了牀榻,彎腰將她抱起,接着穿過眼前的寢室,原來後面還有一處暗室,他帶着她入內,接着將她放在一旁的軟榻上,擡步上前將一處衣櫃打開,裡面羅列着是各式各樣的衣裙,皆是量身製作,他轉眸看着她,“都是按照你的身量做的,你想穿哪一件?”

“你想讓我穿哪件?”玉汝恆笑着問道,卻不意外他會提前做好這些。

秦玉痕笑着從裡層拿出一個錦盒來,打開之後,裡面放着一襲暗紅長裙,裙襬繡着桃花,白紗褙子的袖擺同樣繡着粉色的桃花,這乃是上好的雲繡,在南風國十年才能得三匹,上面的桃花栩栩如生,只要輕輕移動,那桃花便像是隨風飄落一般,靈動美豔。

玉汝恆笑着下了軟榻,赤足走在地毯上,上前接過他手中的錦盒,轉身入了屏風。

秦玉痕笑吟吟地斜靠在屏風外,透過光暈,他能看見那屏風後映照出來的身影,衣衫悉悉索索之聲,她低頭解開胸前的束胸,低頭看了一眼,總算長開了一些,接着將那長裙穿好,擡手將發冠摘下,青絲散落與胸前,她翩然轉身,步步生蓮地走出了屏風。

已經有三年未着女裝,玉汝恆多少有些不習慣,不過,她的修養極好,而且,儀態端莊,大有帝王帝后之風,她擡眸對上秦玉痕雙眸閃過的驚豔,她展開雙臂,在原地旋轉開來,那裙襬的桃花隨風飄起,像極了桃花仙子。

秦玉痕有些控制不住,只覺得渾身的血脈都在膨脹,他上前將她抱入懷中,指尖滑過那如墨的青絲,低頭對上那雙細長溫和的雙眸,如一汪清泉,膚若凝脂,傾國傾城都不爲過,這樣的姿容,太過於絕豔,倘若如此出去,怕是要迷倒衆生,秦玉痕低聲道,“日後不許以女裝示人。”

玉汝恆明媚一笑,那笑容百媚生嬌,越發地嫵媚風情,而這風情之中還多了幾分她與生俱來的英氣,讓人瞧着當真是迷了心竅,他真想將她藏起來,不準任何人覬覦。

玉汝恆見他狹長的雙眸迸射出火焰,大有將她生吞活剝之勢,她輕咳了一聲,“除了你們之外。”

“好。”秦玉痕見她答應了,這才鬆開她仔細地打量着,人間絕色也不過如此。

玉汝恆緩步行至梳妝檯前,打量着自己這一身女裝,面若桃花,身姿妖嬈,尤其是配上這一身暗紅長裙,更是襯托的她美豔動人,她覺得如今的這幅容顏比起黎嫣來,更多了幾份的嬌媚。

玉汝恆轉眸看向秦玉痕,“是不是缺些什麼?”

“甚好。”秦玉痕再次將她抱入懷中,很明顯,秦玉痕身着着的錦袍與她的長裙乃是一對,他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胸前,湊近她的耳畔說道,“就是小了些。”

玉汝恆擡眸看了他一眼,“也許還會長些。”

“恩。”秦玉痕點頭應道,抱緊她吸允着她身上散發着的陣陣的幽香,眉頭一皺,“你身上何時有這股香氣的?”

“什麼?”玉汝恆一愣,有些不解道。

“你自個沒有察覺到?”秦玉痕不禁問道。

“沒有。”玉汝恆搖頭道。

“你老實告訴我,你心中是不是對雲景行動心了?”秦玉痕眸光一冷,語氣帶着幾分的低沉。

玉汝恆的心思一動,動心了嗎?她不確定,只是,今日在嶽麓山發生的事情讓她的心頭甚是煩悶。

“我……不知道。”玉汝恆只能如此回答,每次看見雲景行,她總是會想起雲輕,可是,雲輕到底在何處呢?

“你對他動心了。”秦玉痕冷笑道。

玉汝恆微微一怔,擡眸看着他,“你再說一遍?”

“否則,你身上不會有這種香氣。”秦玉痕拽着玉汝恆的手腕,狹長的雙眸微眯,透着冷。

玉汝恆對視着他射來的冷光,一時間彼此陷入了沉默,直至許久之後,玉汝恆才冷聲道,“你的話中好像另有玄機,你知道什麼?”

秦玉痕這才知曉自己一時失言,他連忙收起眸中的嫉妒,卻在猶豫此事應不應當說。

玉汝恆見他如此,心下已經瞭然,上前一步逼視着秦玉痕,“你敢不說試試?”

秦玉痕哪裡還有適才那副質問的囂張氣焰,如今儼然一副心虛的模樣,對上她細長雙眸間的冷光,低聲道,“你身上的香氣與雲景行已經相容,而且,有血咒的氣息。”

“血咒?”玉汝恆眸光一愣,“南風國西海的血咒?”

“恩。”秦玉痕點頭道,“是秦素妍下的。”

“雲景行前來嶽麓山不止爲了解他身上的毒,還有便是血咒?”玉汝恆低聲問道。

“對。”秦玉痕站在一邊低着頭,哪裡還敢大聲說話。

玉汝恆冷哼一聲,沉默不語,一時間氣氛變得僵硬,秦玉痕擡眸虛了她一眼,見她周身散發着冷寒之氣,便知她如今在生氣,擡起手拽着她的衣袖,“小玉子,血咒無人能解,除非下咒之人。”

“會有什麼後果?”玉汝恆收斂起周身的寒氣,看見秦玉痕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想着他只有在自己面前纔會表現出如此的模樣,反手握着他的手,“是我出事,還是雲景行?”

“雲景行對你動心了,倘若他愛上的人,而那個人也對他動了心,那此人便會遭受生不如死之苦,至於是什麼苦,依着秦素妍的性子,定然會不死不休。”

“原來我不知不覺竟然還中了血咒?”玉汝恆擡步行至方榻前坐下,倒了一杯茶輕呷了一口,擡眸看着他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她勾起手指示意他過來。

秦玉痕這才鬆了口氣,腳步生風地衝了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此事的話你要問雲景行。”

“你聞得出這種香氣,那秦素妍必定也能感應得到。”玉汝恆放下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玉痕適才只顧着生氣,如今靜下心來,眸光一冷,擡眸看着她,“你對雲景行動心了。”

玉汝恆冷笑道,“動心了嗎?”

秦玉痕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地笑意,“你何時也變得自欺欺人了?”

玉汝恆怔愣了片刻,“不過是今日之事,明日我便忘記了。”

秦玉痕盯着玉汝恆看着,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由內而發地悲傷,他擡手握緊她把玩着茶杯的手,“我陪你分擔。”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你如今也是焦頭爛額吧。”

秦玉痕挑眉道,“不過是陪他們玩玩。”

玉汝恆低頭垂眸,“你的心思我明白。”

秦玉痕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你的心思又何人能明白呢?”

玉汝恆靠在他的懷中,“太複雜,連我自己都不明白。”

秦玉痕笑道,“只要用心,終有一日會明白。”

玉汝恆想要再說什麼,卻也是無言以對,她只是張開雙臂抱着他,“今夜……”

“你想如何?”秦玉痕妖嬈的容顏閃過魅惑的笑意,低頭似有若無地蹭着她的臉頰。

玉汝恆勾脣淺笑,絕美動人,“倘若秦素妍對我動手……”

“誰敢動你,找死。”秦玉痕低頭吻着她嬌豔的脣,“只是,你最好收了心,一日不收心,她便會用自己的血開啓血咒之毒。”

“她要用自己的血養毒?”玉汝恆想着秦素妍竟然會做出如此極端之事,“看來她對雲景行的心思極深。”

“人都是自私的。”秦玉痕看着她,“我對你也很自私,奈何,世事弄人。”

玉汝恆知曉秦玉痕話中的無奈與對她的深情,她覺得自己又欠了一個人的深情,那麼她更該好好地活着纔是。

秦玉痕擡眸看着她,低頭親吻着她的脣,雙手輕輕地解着她腰間的細帶,長裙不知何時被褪去,露出她光潔圓潤的雙肩,她微仰着頭,他低頭輕吻着她嬌嫩的肌膚,她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人已經被她壓在身下,她微眯着雙眸盯着他,“我……”

秦玉痕修長的指尖輕撫過她的每寸肌膚,最後只能強忍着地嘆了口氣,下了牀榻衝了出去。

玉汝恆躺在軟榻上,衣衫散落,她笑着起身,披着褙子行至屏風後,換上了男裝走了出來,便看見秦玉痕渾身溼透地走了進來,顯得甚是狼狽,待看見她時,狹長的雙眸帶着幾分的無奈。

玉汝恆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抵着下顎笑看着他,衣襟黏在身上,露出大片迷人的肌膚,勾勒出他妖嬈的身姿,“日後我還是不要穿女裝的好。”

秦玉痕低哼了一聲,自她的身邊走過,入了屏風之後,換了一身乾爽的錦袍走了出來,站在玉汝恆的面前,“那今夜……”

玉汝恆笑着說道,“你可還記得你當初跑來讓我陪你飲酒,你最後一刻將解藥餵給我時說過什麼?”

秦玉痕挑眉,隨即坐下,“你想報仇?”

玉汝恆點頭,“你知道的,我向來睚眥必報。”

“好了,那今日我服毒藥,你喂解藥。”秦玉痕說着便又起身前去備酒。

玉汝恆隨即踏出暗室,待行至大殿內時,卻看見江銘珏已經站在大殿背對着她,她微微一愣,上前站在他的身側,“我們明兒個動身。”

“看來你這是他鄉遇故人,要秉燭夜談了。”江銘珏也不妨多讓地冷笑道。

玉汝恆擡眸盯着江銘珏,見他冷着一張臉,氣色不好,她擡起手覆上他的額頭,有些發燙,“你犯病了?”

江銘珏沒說什麼,隨即坐下,“不妨事。”

玉汝恆知道他向來隱忍,對於這些病痛早已習以爲常,她隨即站在他的面前彎腰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淺吻,“待會陪我飲酒?”

“不了,明兒個都醉了,豈不是又給了你留下的藉口?”江銘珏擺手道。

玉汝恆忍俊不禁,她淡然一笑,擡手捏着他的臉頰,“越來越可愛了。”

江銘珏擡手揮掉她的手,轉眸便看見秦玉痕拎着酒壺走了進來,見玉汝恆衝着江銘珏寵溺地一笑,他狹長的雙眸微眯,似是不喜歡看見在他的跟前,她與旁人如此打情罵俏的情形。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低笑道,“我瞧着你們一個個的脾氣都大得很。”

秦玉痕不置可否,而是拎着酒壺徑自坐在椅子上,酒壺放在几案上,盯着玉汝恆,“今夜飲罷,也不知何時再能見你,可憐我在這處度日如年,你卻是佳人相伴。”

玉汝恆挑眉坐下,拎起另一個酒壺,仰頭喝了一口,“等南風平定之後,你大可以出南風尋我。”

秦玉痕搖頭道,“既然回來,又哪裡能任性而爲?”

玉汝恆知曉他的無奈,就像曾經她身爲暗帝的無奈一樣,所以,她感同身受,他們之間似乎總是有着某種的聯繫,玉汝恆轉眸着江銘珏只是坐在一旁不說話也不看着這處,只是自顧地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只是她飲完第二口的時候,江銘珏低聲開口,“中了血咒,也不安生。”

玉汝恆的手一頓,轉眸看着他,又看向秦玉痕,“瞧瞧,不止你能聞到。”

“看來名師出高徒。”秦玉痕低笑一聲,接着看向江銘珏,“不過,喝點酒無妨。”

江銘珏徑自起身行至玉汝恆的面前,將她手中的酒壺奪過,低頭輕嗅了一下,“平常無事,她明兒個葵水,這酒太烈。”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這又跟血咒有何干系?”

江銘珏放下酒壺,“女子下的血咒與男子下的血咒不同,葵水的這幾日是你身子最虛弱的時候,她想要動手輕而易舉,你今日若是飲酒,明日會引起血崩,你不想活了?”

玉汝恆又是一頓,正要開口,秦玉痕亦是勾脣一笑,隨即手指一揮,手中的酒壺掉落在了地上,瓊漿玉液流淌在地毯上,他看向玉汝恆,“既然你葵水明兒來,那這幾日便不易走動,也好陪陪我。”

玉汝恆忍不住嘴角一抽,江銘珏本想以此來駁秦玉痕的臉面,未料到卻被秦玉痕反將一局,好了,明兒個她不用離開,還能陪秦玉痕多待些時日。

江銘珏的臉色極其難看,對於這種耍心眼之事他的確不在行,適才不過是見秦玉痕如此得意,纔會想了這麼個法子,未料到如今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玉汝恆拽着江銘珏的手,強忍着笑意說道,“既是如此,我便在這處待幾日。”

“好。”秦玉痕未料到天降喜事,心裡早就樂開了花,還不忘衝着江銘珏說道,“還是多虧江公子醫術了得。”

江銘珏氣得差點吐血,強忍着怒意,臉上更是憋得通紅,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玉汝恆連忙起身,輕拍着他的後背,“是不是太累了?”

“我要跟你睡。”江銘珏擡眸看着玉汝恆,清澈的雙眸帶着幾分的倔強跟彆扭。

玉汝恆心思一軟,便要應道,卻見秦玉痕突然起身,“正好,我的牀榻夠大。”

江銘珏卻不言語,看着玉汝恆。

玉汝恆乾咳了幾聲,怎得到最後將這難題拋給了她?當真是樂極生悲啊,她擡眸看了一眼秦玉痕那張帶着幾分假笑的妖嬈容顏,又看向江銘珏明顯一副賭氣的粉嫩模樣,最終一手一個,“一起。”

江銘珏強忍下怒火,點頭道,“一起就一起。”

秦玉痕卻是無所謂地聳肩,“正好,明兒個便有大驪的消息傳來。”

玉汝恆轉眸看着他,“你的消息比我靈通。”

秦玉痕看着她,“大冶那處你不擔心出事?畢竟在南風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不急在這幾日。”玉汝恆如今最想做的便是查清楚申屠尊到底是不是雲輕。

大驪國的皇宮,一同往日寂靜森嚴,申屠凌斜靠在欄杆上擡眸望月,司徒墨離坐在他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你這幅樣子,倘若小玉子看見了,定然會心疼。”

申屠凌低笑一聲,“不過是一時半會之事,她不會見到。”

“你啊。”司徒墨離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知曉我刻意隱瞞前來大驪,卻還是任由着我前來,你便知曉她的心思有多軟。”

“她知曉你有難處,如同知曉我有難處一樣。”申屠凌擡眸看着月色,“只是不知她如今怎樣了?”

“我只想知曉申屠尊接下來該怎麼走?”司徒墨離依舊是一身青竹錦袍,俊雅的容顏上帶着幾分的玩味,揮着手中的摺扇,斜靠在石柱上。

申屠凌冷笑一聲,俊朗的容顏帶着幾分的憔悴與蒼白,顯然清瘦了不少,只是那一雙眸子卻透着絢爛的光芒,“不管他想什麼,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否則休想傷小玉子半分。”

司徒墨離收起摺扇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啊,還是這個倔脾氣,你以爲他不敢殺你?還是你以爲他顧念着你與他的兄弟之情?這世上最冷酷無情的便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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