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親手(求月票)

江銘珏醒來的時候,玉汝恆正拿過一旁的包袱,啃着有些難以下嚥的餅,陽光正好,微風和煦,玉汝恆將車簾掀開,一陣清風拂面,馬兒不疾不徐地走着,看着像是在閒遊。

玉汝恆見他醒了,將餅放在一旁,“接下來的城鎮比較遠,這兩日就這樣趕路也不錯。”

江銘珏冷哼一聲,“你的藥我帶的不多。”

“無妨。”玉汝恆

“無妨。”玉汝恆看着手中的那本醫書,“你的傷勢重要。”

“我不礙事。”江銘珏說着便緩緩地坐起身來。

玉汝恆並未上前去扶他,知曉她即便扶,他定然也會將她推開,推開可是要費力氣,她轉眸看向車外,轉眸說道,“可是餓了?”

“待會尋個安全的地方,煎藥。”江銘珏的語氣還是很冷淡。

玉汝恆卻不知道他在堅持着什麼?越是表現得冷淡,越是說明他內心的排斥與糾結,反而是弄巧成拙。

對於感情的事情,她向來不是一個主動人,既然他要如此,那她也不會勉強。

“好。”玉汝恆說罷,便將水囊遞給他,將一旁的食盒打開,“吃吧。”

江銘珏也不扭捏,徑自打開水囊,雖然很小心,卻還是扯動了傷口,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便看見玉汝恆已經從他的手中拿過水囊,將糕點放在了他的手中,不過自始至終都未擡頭,而是盯着手中的醫書看着。

江銘珏覺得這樣比較自在,他亦是拿過糕點細嚼慢嚥,玉汝恆則是握着水囊,不時地遞給他,馬車內被和煦的柔光籠罩着,反倒是透着說不出的溫馨。

江銘珏身上的錦袍被血染溼,如今滿身血跡,玉汝恆昨夜並未給他換,他低頭看着自己這一身的血,緊蹙着眉頭,擡眸看向玉汝恆,“我可走不了,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玉汝恆一面將水囊收好,一面低頭不去看他,慢悠悠地說道。

江銘珏細想了一下,也便擡起手解開自己的腰帶,不過,在他昨夜胸口中刀的時候,右手正好將砍向玉汝恆的刀擋了過去,故而,傷及了右手臂,連帶着整個胸口都泛着疼,他如今是強忍着,不過,右手卻慢了許多,手指還在微微地顫抖着。

玉汝恆着實看不下去,將醫書隨手丟在一旁,傾身向前,手指飛快地將他的腰帶解開,將外袍褪去,“又不是沒見過。”

江銘珏有着片刻地怔愣,在她正緩緩接着自己內衫,彼此之間的距離很近,讓他連忙扭過頭去,緊閉着雙眸,只是她身上淡淡地幽香卻總是充斥在他的鼻翼間,讓他的心忍不住地跳動着。

玉汝恆見他如此,不由得一笑,將他身上的內衫褪下,只看見胸口的白布已經溼透,她轉身拿出乾淨的白布,金瘡藥,重新上了藥之後,包紮妥當,拿出新的衣衫爲他穿好,待繫好腰帶之後,便若無其事地坐了回去,淡然自若地重新拿過書卷看着,根本不看他一眼。

江銘珏緩緩地轉過頭,已經是滿臉紅霞,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定然會瘋的。

夜色寧靜,小樹林內架起了火堆,玉汝恆緩緩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不敢走得太快,只是慢慢地移動着腳步,擡眸看着江銘珏正坐在火堆旁煎藥,火光明亮,映照在他清秀的容顏上,卻是別有一番風情。

他一手撐着下顎,一手捏着一根樹枝,樹枝隨着他的手腕一晃一晃,而他似是在想着什麼,玉汝恆徑自坐在他的身旁,身體靠在身後的大樹上,“明日一過,我是不是可以行動自如了?”

“恩。”江銘珏漫不經心地應道,適才那一系列的動作,如今着實沒有力氣回答。

玉汝恆看得出他在逞強,雖然他自己是大夫,不過,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已,受傷之後,也會疼,她歪着頭看着他,“不過,你的傷勢卻是不容樂觀。”

江銘珏將手中的樹枝輕輕一丟,整個樹枝便沒入了火堆內,他想要站起身來,卻覺得有些暈眩,接着便又緩緩地坐下,“我沒事。”

玉汝恆也不再多言,便看見他指着一旁的藥罐,“好了。”

玉汝恆接着坐直,稍微移動了一下,便將藥罐端了下來,拿過一旁已經備好的碗,倒好藥,盯着那藥看了半天,“你的呢?”

“沒有。”江銘珏冷冷地說道。

玉汝恆眉頭一皺,將碗內的藥汁趁熱喝了下去,接着將碗放在一旁,“你這樣能撐多久?你還想不想跟我一同去找仙草了?”

江銘珏只是盯着那火苗,語氣冷冷地開口,“應該會有人很樂意陪你去。”

玉汝恆微微動了一下雙眸,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雙手放在腦後,整個身體靠在樹幹上,“我守着,你上馬車歇息。”

“你守着?”江銘珏轉眸看了她一眼,“你如今可真是手無縛雞之力。”

玉汝恆冷哼一聲,“即便如此,我也能守着,你行嗎?”

江銘珏也不甘示弱,“你說呢?”

玉汝恆也勾脣淺笑,接着盯着他受傷的右手臂,“好了,別再爭了。”

江銘珏見她的口氣忽然軟了下來,不禁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轉眸看着遠方,“我不需要你守着。”

玉汝恆已經合上雙眸,“隨便。”

樹林內再次恢復了寧靜,火焰隨着風向不停地晃動着,江銘珏轉過身子靠在另一棵樹上,彼此之間再無話語……

不知過了多久,玉汝恆睜開雙眸,轉身便看見江銘珏畏縮着身子躺在地上,嘴角發白,她眸光一暗,不免覺得奇怪,昨夜不是發燒了?今夜這是……

她緩緩地移到他的身旁,“你怎麼了?”

江銘珏顫抖着脣瓣,“沒事,有些冷。”

玉汝恆將一旁的樹枝丟在火堆內,扯起身上不知何時蓋上的毯子蓋在他的身上,“還冷嗎?”

“還……還好。”江銘珏咬牙應道,心中咒罵道,該死,怎得這個時候病發了?

玉汝恆着實發現了不對勁,連忙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看着他好像不似昨晚的樣子,似乎比昨晚還要嚴重,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冷厲,“你這是……”

“病……病發。”江銘珏緊閉着雙眸,說着事實。

“可有藥?”玉汝恆連忙問道。

“已經服……服過了。”江銘珏擡手要將玉汝恆推開,“你……走開。”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逞強。”玉汝恆抓緊他的手腕,將他拽入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着,“這次就當是回報上次你爲我禦寒。”

江銘珏還不忘應道,“恩。”

“嘴硬。”玉汝恆冷哼一聲,將他抱得更緊。

又是一個無法入眠的夜,玉汝恆覺得江銘珏整個人就像是跌入了冰窖之中,比起她上次毒發那渾身的燥熱還嚴重,她不由得想起雲景行來,這兩個還真是難兄難弟啊。

江銘珏身上裹着毯子,整個人都被玉汝恆緊緊地抱着,玉汝恆不停地向火堆內丟着樹枝,好在適才江銘珏撿來的比較多,火焰高聳,將她潔白如玉的容顏燒得通紅,二人便這樣相互抱着過了一夜,直至翌日天亮,玉汝恆看着他總算安靜了下來,這才鬆了口氣,暗忖道,難道他是爲了自己的病才學醫的?她記得當初江銘珏說過,他就是因爲想要活着,才拼命地學醫。

她低頭看着他額頭上緊緊黏貼着的碎髮,擡起手指撥開,這個人還真是倔強的很呢。

擡眸看着升起的太陽,她深深地鬆了口氣,未料到剛到南風國便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還未來得及好好欣賞一下這處的美景,便感覺到了陣陣的肅殺之氣。

玉汝恆眸光一冷,低頭看着還在沉睡着的江銘珏也猛地睜開雙眸,她低聲道,“他們追來了。”

江銘珏從她的懷中坐了起來,擡起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你去馬車上。”

玉汝恆看着他,“你是要在這裡擋着他們?”

“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法子?”江銘珏低聲道。

“江銘珏,你不覺得你對我太好了嗎?”玉汝恆卻不緊不慢地問道,似乎沒有大難臨頭的倉皇之感。

江銘珏緊抿着脣,“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我是開玩笑嗎?”玉汝恆緩緩地湊近他的容顏,微微地眨了一下雙眸,接着說道,“你身上的毒粉呢?”

“做什麼?”江銘珏低聲問道。

“可以燃燒的。”玉汝恆湊近他的耳畔說道。

“諾。”江銘珏從懷中的錦袋拿出一個瓷瓶丟給她。

玉汝恆看着眼前還在燃燒着的火堆,轉身看着他,“這個的解藥呢?”

江銘珏又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丟給玉汝恆,“服下。”

玉汝恆看着他,“你先服。”

江銘珏冷哼一聲,仰頭服下,玉汝恆便笑着含入口中,接着起身,將那火堆慢慢地移開,圍繞着他們依靠着的大樹周圍,接着將那藥粉撒入了灰炭中,不一會,便看見滿天的煙霧,空氣中流動着一股怪異的氣味。

玉汝恆適才已經給馬兒服了解藥,如今,玉汝恆只是坐在江銘珏的身旁,“看好戲。”

“不過這毒效……”江銘珏看向玉汝恆想要說什麼。

玉汝恆笑着開口,“足夠讓我們離開,這便起了大作用。”

江銘珏覺得她素日看起來總是一副清瘦淡然的樣子,也許看着太過於沒有攻擊性,所以,纔會讓旁人想要費盡心思保護她,可是,一旦發生事情,他們纔會發現,其實,她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軟弱,反而,她比起他們還要強大霸道。

玉汝恆撿起一旁的樹枝在地上隨便畫着什麼,江銘珏卻沒有這種心思,只是觀察着四周,想着待會該如何離開。

不一會,便看見有數道黑影落下,快步地向他們奔來,齊齊地落在她的面前,玉汝恆嘴角一勾,不過是微微擡眸看了一眼,那些黑影便盡數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玉汝恆轉眸看向江銘珏,接着又看向眼前的這些黑影,“此毒不同與其他的毒,但凡沾染上,先是渾身乏力,接着便武功盡失,不到三日,便會全身潰爛而死。”

江銘珏知曉玉汝恆話中意思,這都行只能讓這些黑影短暫的武功盡失,當然不會全身潰爛而亡,不過,他知道她如此說是爲了震懾這些黑影身後的人。

玉汝恆緩緩地起身,與江銘珏不緊不慢地上了馬車,儘量保持着平常的腳步,待上了馬車之後,馬兒似是又靈性一般,不似往常那般的信步閒遊,反而是風馳電掣地離開。

玉汝恆好整以暇地坐在馬車內,看向江銘珏疲累地閉着雙眸,她亦是緩緩地合起雙眸,在思考着接下來該如何躲避這些殺手。

只要過了明日,她便可以行動自如,只是這一日該熬過呢?她重新睜開雙眸的時候,便看見江銘珏身子一歪便倒在了一旁,她上前看着他,覺得這不像是單單受了內傷那樣簡單,她要尋到陸通才行。

馬車飛快地行駛着,沒有絲毫地停歇,趕了一天一夜,翌日清晨,玉汝恆與江銘珏提前趕到了下一個城鎮,江銘珏也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玉汝恆尋到了一家客棧,而後命小二將江銘珏視線準備的藥煎好,她即刻服下,轉身看着昏迷不醒的江銘珏,覺得太過於奇怪。

她再一次給江銘珏上藥的時候,細長的雙眸迸射出冷冽地殺意,那彎刀上竟然有毒,她看向江銘珏,想着這一路奔波,他卻沒有告訴她?他是擔心自己的傷勢拖累了她,所以一直硬撐着,沒有前去尋解藥。

她低頭看着那毒藥,想來這毒藥並非是他身上所帶的解藥能夠解得了的,她沉默了片刻,卻是無計可施,爲今之計只能等待,等她明日可以行動自如,帶着他去找陸通,可是這毒他能夠撐多久呢?

玉汝恆便這樣守了他一整夜,天亮時,玉汝恆徑自起身舒展着手臂,下了牀榻走了幾步,沒有腹痛,也沒有任何的不適,她轉身看着江銘珏,見他幽幽轉醒,她連忙上前,“解毒的配方。”

江銘珏擡眸看着她,脣瓣已經變得有些乾裂,臉上的第二張人皮面具因着他真正臉上的肌膚有些不貼合,玉汝恆索性將那人皮面具扯了下來,便看見他原本粉嫩的臉龐,如今變成了青紫色。

她眸光越發地冷沉,“江銘珏,日後找你算賬。”

江銘珏那如黑玉般的雙眸此刻顯得有些暗淡無光,微微啓脣,“你……能動了……”

“恩。”玉汝恆點頭道,“解藥的配方。”

“你……不用管……管我……”江銘珏看着她,“我……我沒事,你……趕路要緊。”

玉汝恆冷笑一聲,也不知是因爲生氣,還是因爲心疼,亦或者是某種情緒的催化,她忽然低頭封住了那倔強的脣,狠狠地咬了一口,盯着江銘珏看着,“再說一句試試?”

江銘珏大口地喘着氣,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更是溢出了黑血,玉汝恆擡起衣袖擦着他嘴角吐出的血,“說……”

江銘珏緩緩地合上雙眸,打定了主意不說,玉汝恆見他如此固執,接着將他腰間的錦袋拿出,隨便拿出了一個瓷瓶,“你若是不說,我便將這瓶毒藥都吞了。”

江銘珏緩緩地睜開雙眸,怔怔地看着她,“你是在逼我?”

“是你在逼我?”玉汝恆冷冷地看着江銘珏,周身散發着不容置疑的氣勢,她還從未遇見過這樣難纏難解,比石頭還硬的人。

江銘珏嘴角莫名地勾起一抹淺笑,“我一時半會不會死的,不過是慢性毒藥罷了。”

“我數三下……”玉汝恆說着已經將瓷瓶打開,將那藥丸倒在了掌心,“一……”

江銘珏睜着雙眸看着她,不發一言。

“二……”

江銘珏依舊緘默不語。

“三……”玉汝恆說着三的時候,已經將藥丸放入了口中。

“你……”江銘珏氣得又是一陣咳嗽,睜大雙眸看着她。

玉汝恆挑眉,將藥丸吞入了口中,“何爲關心則亂。”

她說着便將那瓷瓶在他的面前晃盪了半晌,“說吧。”

江銘珏適才並未看清楚,如今一看,這哪裡是毒藥,是他最新煉製的清心玉露丸。

“再不說,我當真要吃了。”玉汝恆說着便又拿出一個瓷瓶,在他的面前晃了一下。

“幼稚。”江銘珏冷嗤道。

玉汝恆挑眉,她也覺得很幼稚,似乎從來沒有做過如此幼稚的事情,前世的自己一向老城,做任何事情都關乎到皇室威嚴,故而,她從來都是擺着一張臉,除了在雲輕的面前,纔會露出笑臉。

不過,如今看着江銘珏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明明是一張稚嫩的容顏,那一雙眸子如今散發着暗淡的光芒,她收斂起笑意,“我們一邊趕路一邊找,如何?”

江銘珏緩緩地合上雙眸,只是淡淡地應道,“恩。”

玉汝恆見他如此,倘若當初不是她執意讓他跟着,他如今還是那個逍遙自在的江銘珏吧?

歇息了片刻之後,玉汝恆便帶着江銘珏離開了客棧,繼續趕路,臨行前,二人去了一趟藥鋪,將江銘珏所言的最簡單的藥材聚集,馬車行駛的不緩不慢,玉汝恆絲毫都不在意,如今最重要的是江銘珏能夠黯然無語,如此,她才能放心地前去嶽麓山尋找仙草。

這一路上,江銘珏沉睡的時候比醒來的時候要長,每次醒來也不過是一小會,玉汝恆儘可能地問他解藥的藥材,直至深夜,玉汝恆看着不遠處的城門,如今天色已晚,城門已關,她無法獨自入城,轉身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江銘珏,從江銘珏的包袱內發現了一本百草綱要,她連忙打開,依着江銘珏說出的藥材逐一地對比着,將剩下需要的藥材都銘記於心,只是看着這些藥效的時候,玉汝恆雙眸一滯,這些不過是消腫散瘀的藥材,根本不是什麼解藥,他如此做是爲了讓她儘快趕路?玉汝恆冷哼一聲,盯着還在昏迷的江銘珏,看來還是要尋到陸通才可。

玉汝恆正在認真地看着百草綱要,以她過目不忘的本領,定然要將這些藥材熟記於心不可。

直至三更時,玉汝恆有些睏倦,收起醫書,便要歇下,只聽到馬兒有些煩躁地嘶吼了一聲,玉汝恆嘴角一勾,隨即出了馬車,負手而立地站在馬車上,此次前來的殺手比上次多了許多。

玉汝恆掌心一動,手中多了兩把短小的匕首,冷視着眼前的殺手,傲然地漠視着,素雅的錦袍,冷冽的雙眸,周身散發着冷若寒霜的弒殺之氣,仿若黑夜中的幽冥,讓人望而生畏。

一陣冷風吹過,她不過是淡淡地開口,“何時變得如此躲躲藏藏的了?”

而此時一道身影自夜空中翩然落下,一身華麗錦袍,鴉青色袖擺,衣襬上繡着片片桃花,茶白色外衫,配上胭脂錦袍,那一張俊美妖嬈的容顏上帶着幾分的陰沉,如此看去,美豔中帶着幾分的煞氣,讓人不敢靠近。

玉汝恆側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多久未見了?他還是這幅樣子,只是這衣着着實……過於騷包。

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動,偏白的脣色與那一身胭脂霞紅的錦袍相輝呼應,反倒是多了幾分的風情,不過那說話的語氣,着實令人膽戰心寒,“連這幾個小嘍囉你都對付不了,也不知離開我的這段時間你都在做什麼?忙着談情說愛?還是勾三搭四?”

玉汝恆見他言語越發地刻薄,微微挑眉,“自然比不得五殿下,離開我的這段時間越發的風情萬種了。”

秦玉痕明顯一頓,“我可不是太監。”

“知道。”玉汝恆挑眉,擡起自己的手掌,低頭盯着他,目光向下移動,“親手驗證過。”

“你……”秦玉痕咬牙切齒,俊美容顏也染上了一抹緋紅,“越發地伶牙俐齒。”

“不及五殿下。”玉汝恆淡然地反駁道。

------題外話------

嗷嗷嗷……嗷嗷嗷……無情啊無情,乃咋這麼沉不住氣捏?吼吼……

140 糾纏(求月票)032 自殘316 賭輸(求月票)323 妻子(求月票)010 斗膽221 心事(求月票)318 入迷(求月票)307 無字牌位(重點必看)277 酋長(求月票)226 隱疾(求月票)115 感覺(求月票)185 桃花(求月票)122 抓住(求月票)235 彆扭(求月票)003 賞玩264 桃花(求月票)094 竹馬(求月票)088 離開145 解氣(求月票)303 渡劫(求月票)125 重情(求月票)235 親征(求月票)267 辟邪(求月票)242 深情(求月票)301 孿生(求月票)232 不配(求月票)027 驗證180 撒嬌(求月票)318 入迷(求月票)077 假的(求月票)251 強國(求月票)322 尋他(求月票)298 選擇(求月票)321 無心(求月票)290 抱她(求月票)219 有他(重點)150 暴露(求月票)292 作踐(求月票)276 邪惡(精彩)054 別動210 狠辣(求月票)026 發怒070 心思(求月票)238 初戰(求月票)197 唯一(求月票)188 心肝(求月票)071 反咬(求月票)108 解藥(求月票)259 冷血(求月票)016 咬破038 敢動065 犯賤(求月票)240 失蹤(求月票)015 暴君229 信我(求月票)181 生育(求月票)272 承受(求月票)044 監視280 師父(求月票)140 糾纏(求月票)086 媚眼265 冥婚(二更)096 愛上(求月票)275 雲輕(求月票)211 乖順(求月票)193 妖女(求月票)045 絕色029 重口140 糾纏(求月票)205 娶你(求月票)300 走啊(求月票)025 博弈104 病危(求月票)181 生育(求月票)307 無字牌位(重點必看)177 族長(求月票)076 餞別(求月票)100 心思(求月票)003 賞玩160 圓房(求月票)077 假的(求月票)234 囂張(精彩)070 心思(求月票)238 初戰(求月票)161 很想(求月票)013 看透003 賞玩329 催醒(求月票)297 仇人(求月票)237 皇叔(求月票)157 有孕(求月票)270 重要(求月票)144 太嫩(求月票)180 撒嬌(求月票)215 城破(求月票)261 出手(求月票)184 鴻溝(求月票)017 癡心(首推求收)193 妖女(求月票)162 良緣(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