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離看了一眼雲霄夜,搖頭嘆息道,“這個年紀還有戴手鐲的?”
雲霄夜寶貝似地收起手鐲,“母妃說了,這是保命的,要好好戴着,不能丟了。”
“那你母妃還說什麼了?”司徒墨離覺得跟雲霄夜說話,越發地孩子氣,吸了吸鼻子,轉眸便看見玉汝恆那沉靜地雙眸劃過淡淡的冷意。
他狐疑地注視着她,覺得她似乎看出了什麼。
玉汝恆不露痕跡地收回視線的,一如既往地看向雲霄夜,接着說道,“敦王且在這處待上幾日。”
“哥哥,你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雲霄夜微微仰着頭,嬌豔的紅脣嘟着,粉嫩的臉頰鼓着腮幫子,那雙清澈的眸子溢滿了盈盈的淚光,看着甚是鮮嫩可口。
司徒墨離覺得這雲霄夜太過於誘人,幸而他的男子,否則的話,這幅模樣兒,定然會激起所有女子的母性,恨不得撲上前來,將他護在懷裡,實在是……他將目光落在玉汝恆的身上,也頓時鬆了口氣,還好小玉子也是男子。
玉汝恆淡淡地看了一眼雲霄夜,見他擡起雙手拽着自己的衣袖,那露出的一節白璧的玉藕泛着誘人的色澤,她微微挑眉,這世上還當真有長得如此可愛的男子,比起女子的皮膚都白嫩,更甚者比她的肌膚還要晶瑩剔透,也不知他到底是怎樣保養的?
雲霄夜眨了一下雙眸,那捲翹的睫毛撲閃撲閃地,猶如蝴蝶的翅膀,帶着幾分的迷離之色,身子向前傾着,一副我的眼中只有你的深情模樣,連司徒墨離看着心下都軟了幾分,轉眸看向玉汝恆,他覺得這樣單純的人,能活到現在也着實不容易,更重要的是那一臉無害的容顏實在是太有殺傷力。
玉汝恆微微動了一下眉心,低聲道,“我會安全送王爺回京。”
“恩。”雲霄夜這才笑逐顏開地仿若擁有了全天下般,隨即起身,快步地行至玉汝恆的身旁,“我要跟着哥哥。”
司徒墨離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幾步上前重新擋在了雲霄夜的面前,“敦王,你倘若這樣出去,難保不會被暗殺,小命不保。”
“不怕。”雲霄夜擡起一隻手將司徒墨離推開,接着緊緊地靠在玉汝恆的身旁,“有哥哥保護我。”
司徒墨離無奈地轉眸看着玉汝恆,“小玉子,你當真要帶着他?”
玉汝恆始終將目光落在雲霄夜的身上,似乎在想着什麼,轉而點頭,“恩。”
“哥哥對我真好。”雲霄夜高興地上前,猛地在玉汝恆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
“你這是做什麼?”司徒墨離急了,連忙上前盯着雲霄夜,怒目圓睜。
雲霄夜瑟縮地躲在玉汝恆的身後,一臉害怕地看着凶神惡煞的司徒墨離,雙眸自然而然地溢滿了淚水,完全是轉瞬之間的事情,嘟着嘴角,“我……我喜歡哥哥。”
“什麼?”司徒墨離上前一步,捲起衣袖便要將雲霄夜從玉汝恆的身後抓出來。
“母妃說過,倘若日後遇見一個自己想親親的人,就是喜歡啊,我剛纔看見哥哥,就很喜歡她。”雲霄夜理直氣壯地說道,擡眸看向玉汝恆,又裝出一副怯生生的兔子模樣,“哥哥,我……”
玉汝恆也覺得太過於突然,不過看着他如今乖順地低着頭,緊咬着脣,那臉頰泛着紅,像是要滴出血來,連帶着耳際,頸項處都染上了粉紅色,讓人瞧着也不忍心責罵,“日後不許如此。”
“哦。”雲霄夜綿綿糯糯地應了一聲,擡頭眼波流轉,“哥哥,母妃說過,被我親親的那個人,是要對我負責的。”
“瘋了。”司徒墨離扶額望天,頭疼不已,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在裝傻。
玉汝恆微微挑眉,盯着他看着,接着緩緩地湊近他,細長的雙眸微眯,“你確定要讓我負責?”
“難道哥哥不喜歡我?”雲霄夜單純地嘟着嘴,臉上紅撲撲地猶如火焰,看着暖陽肆意。
玉汝恆輕輕地動了一下雙眸,“第一次見面,便說喜歡,這未免有些太突然。”
“母妃說過,她與父皇便是一見鍾情。”雲霄夜雙手攥緊玉汝恆的衣袖,聲音帶着幾分的無邪,“哥哥,我跟你算不算一見鍾情?”
司徒墨離呆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雲霄夜,這簡直是*高手啊,是誰說他傻的?傻子能說出如此動聽的情話?
玉汝恆又湊近了幾分,雲霄夜的雙眸依舊是那般的純淨,緊咬着脣,怯懦地看着她,而她則是盯着那脣仔細地看着,眸光變得有些冷凝。
雲霄夜似乎感覺到了莫名的冷意,他忍不住地顫抖了幾下,卻毫不避諱地看着她。
司徒墨離覺得眼前的氣氛不對,似乎這中間蘊藏着他不知道的事情,他仔細地重新打量着眼前的雲霄夜,再看向玉汝恆的眼神,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任何的溫度,反倒透着不可抑制的冷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霄夜一順不順地看着玉汝恆,依舊保持着如此曖昧,卻又沒有任何激情的姿勢,玉汝恆漸漸窗收回視線,本欲離開,卻在剎那間,忽然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口感不錯。”
雲霄夜的臉即刻如火燒雲般燒得通紅,司徒墨離眨巴雙眸,耐人尋味地看着玉汝恆,他本就敏感,按照常理來說,玉汝恆不可能對這個剛剛纔見面的雲霄夜感興趣,可是,從第一次看見雲霄夜,到現在發生的一切,玉汝恆看似表現的很平淡,可是,卻又與尋常不同,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故而不再多言,只是站在一旁任由着她。
雲霄夜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如此看去像是在害羞,玉汝恆則是饒有興趣地看着他,接着擡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那芙蓉糕可是能做出來?”
“恩。”司徒墨離看向玉汝恆,嘴角掛着邪魅的笑意,二人眼神交匯,儼然已經十分有默契。
玉汝恆隨即行至軟榻旁坐下,“溫新柔呢?”
“出門了。”司徒墨離坐在玉汝恆的身旁,親自爲她斟滿茶,雙手遞過去。
玉汝恆接過,卻看見雲霄夜正站在她的身旁,羞赧地看着她。
玉汝恆順勢一拽,雲霄夜便順勢倒在了她的懷中,被她抱了個滿懷,她輕呷了一口,將茶杯放在一旁,低頭看着安靜地靠在她懷中的雲霄夜,斜睨了一眼司徒墨離。
司徒墨離徑自起身,緩步踏出了屋子。
如今屋內只剩下玉汝恆跟雲霄夜,她低頭看着靠在自己懷中的雲霄夜,勾脣一笑,“敦王知曉我不會害你,不如坦誠相見?”
雲霄夜擡眸看着玉汝恆,眨着一雙無辜地雙眸,“哥哥在說什麼?”
玉汝恆收緊他的腰際,接着一個轉身便將他壓在軟榻上,對上他那雙清澈無比的雙眸,指尖已經滑過他腰間的腰帶,輕輕一拽,外袍散落在兩側,她淡然的看着他,嘴角噙着邪惡的笑意,雲霄夜依舊是一臉不解地看着她,任由着她將自己的衣袍解開,露出蜜色的肌膚,她的手指點在了他的胸口,接着緩緩地上前,滑過他的肩頭,頸項,抵在他的脣上,“江銘珏,你以爲裝成這樣,我認不出你了?”
雲霄夜看着她,微微地轉動着雙眸,“哥哥在說什麼?”
玉汝恆勾脣一笑,知曉他定然不會輕易地承認,“你以爲你可以將身上所有的我咬的印痕都隱藏起來,不過,你卻忽略了一處。”
雲霄夜如今被玉汝恆壓在軟榻上,上身的衣袍散落,胸膛上下微微地起伏着,散發着淡淡地氣息,混合着芙蓉花香與奶香味,聞着倒是有些甜膩。
玉汝恆見他還是不肯就範,手指捏着他的下顎,盯着他的脣看了半晌,“你防止我咬舌,將自己的舌送來讓我咬,你以爲我不知道?”
雲霄夜眨着無辜的雙眸,安靜地看着她,不掙扎不辯駁,也不反抗。
玉汝恆的笑意越發地深,接着捏住他的右耳,滑過他的耳垂,“你的耳後長着一顆痣。”
雲霄夜的呼吸有着片刻的停滯,卻還是不爲所動,只是靜靜地直視着她。
玉汝恆將他的手腕擡起,她之前便覺得奇怪,爲何他的手腕上有一圈印痕,如今才知道,原來是長久戴着銀鐲的關係,銀鐲隨着他的手腕滑落,接着便看見那印痕上有一個淡淡地印痕,是玉汝恆疼痛的時候緊緊地拽着他的手腕,指甲嵌入皮肉內留下的印痕,如今結痂成疤,自然還未消褪,玉汝恆晃着他的手腕,“這個印痕可是還未消散啊。”
雲霄夜並未看那印痕,只是這樣看着玉汝恆,似乎在想着什麼。
玉汝恆將他的手放下,接着又盯着他的脣看了半晌,低頭便要吻上去,卻被雲霄夜大力地推開,他連忙起身,“你做什麼?”
玉汝恆卻不慌不忙地湊上前來,緩緩地畢竟他,“自然是要印證我的猜測,別忘了當初雖然是迫不得已被吻了,可是,感覺卻是一樣的。”
雲霄夜雙手捂着脣,清澈明亮的雙眸直直地盯着她,“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羞恥心都沒有。”
“你適才偷親我的時候,可還知道羞恥心?”玉汝恆依舊壓在他的身上,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胸口,隔着她的衣料,還能感覺到那柔軟。
他的臉徹底地紅透,連忙將玉汝恆再一次地推開,接着起身下了軟榻,連忙繫着身上的衣衫,一臉警惕地看着她,“你不要過來。”
玉汝恆看着他這幅模樣兒,比適才越發地生動,怪不得要用人皮面具,倘若頂着這幅皮相去看病,怕是一早便被別人吃了。
她好整以暇地斜臥在軟榻上,溫和的雙眸噙着笑意看着他,“好玩嗎?”
雲霄夜已經穿戴整齊,收斂起適才的慌亂,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依舊是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不過,那一雙清澈純淨的雙眸卻染上了一抹淡淡地冷,他愜意地倒了一杯茶,看着玉汝恆說道,“沒意思。”
玉汝恆勾脣淺笑,“沒意思?是被我看穿沒意思?還是裝傻充愣沒意思?”
“都沒意思。”雲霄夜低聲道,“倘若不是皇兄讓我回來,我如今早就逍遙快活去了。”
玉汝恆勾脣淺笑,“皇兄?是景帝吧?”
“恩。”雲霄夜微微點頭,“你何時看出來的?”
“其實你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玉汝恆笑着說道,“只不過,一個人再變,一雙眼睛永遠不會變,你即使刻意地掩蓋了原本的眸光,可是,還是會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更何況,你身上的氣息,你我可是又肌膚之親,我怎能不熟悉呢?”
這話說得甚是曖昧至極,聽得雲霄夜也是一陣臉紅,他擡眸看着她,“誰跟你有那什麼肌膚之親,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
“是嗎?”玉汝恆笑得甚是邪魅,“如今我該喚你一聲江先生呢?還是敦王呢?”
雲霄夜冷哼一聲,一手撐着下顎,一手轉動着手中的茶杯,擡眸看着斜臥在軟榻上的玉汝恆,如墨的青絲用白玉冠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白璧無瑕的俊美容顏,愜意地姿態,淡然的神情,任誰看了,都覺得魅惑至極,倘若不是他那日解開她的衣衫,怕是也不會察覺出她的女子身份,當日離開之後,他本想將自己心中的煩亂徹底地摒除,可是,卻收到雲景行傳來的消息,讓他去將那個假扮他的人換回來,畢竟黎緋跟溫新柔都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
“我如今沒有戴面具。”雲霄夜收回視線低聲道。
玉汝恆低笑一聲,“敦王大可放心,你的身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的身份你自然會保密。”
“恩。”雲霄夜點頭,“你我各不相欠。”
玉汝恆隨即從軟榻上起身,行至他的面前坐下,接着說道,“我有事相求。”
雲霄夜冷笑一聲,“你有如此大的本事,還有事情求我?”
玉汝恆勾脣一笑,對於他的嘲諷絲毫不介意,只是說道,“你可知我何時來葵水?”
“噗……”雲霄夜正抿了一口茶,聽到她如此直言不諱地問着如此避諱的問題,猛地噴了出來。
玉汝恆不以爲然,“很難以啓齒嗎?”
“你說呢?”雲霄夜挑眉,臉上漲紅,“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玉汝恆低笑一聲,“這幾日我明顯覺得有些不同。”
“手伸過來。”雲霄夜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我回來不過是想混吃混喝的,怎得還逃不掉勞碌的命。”
玉汝恆隨即將手伸出放在圓桌上,雲霄夜擡手把脈,看向玉汝恆眼眸中閃過一抹幽光,“你之前服過藥?”
“恩。”玉汝恆點頭道,“抑制女子特徵的藥。”
“傷了,不過,你服用的時日不長,如今即便發育,也需要好好調理。”雲霄夜看着玉汝恆,“真不知你到底在想什麼?那種藥傷害極大,你也敢服用,莫不是極早停止,你日後當真是不男不女了。”
玉汝恆聽着他的話,勾脣一笑,“那如今呢?”
“來得及,你那處這幾日是不是有些刺痛?”雲霄夜看了一眼玉汝恆的胸口,乾咳了幾聲。
“恩。”玉汝恆點頭,低聲說道,“隱約在長。”
雲霄夜擡眸看了她一眼,見她說的如此的平靜,他淡淡地挑眉,“這幾月要小心些,葵水也就在這兩月。”
“日後就麻煩江先生了。”玉汝恆不打算放過他。
雲霄夜冷哼一聲,“你這是吃定我了?”
玉汝恆挑眉,“一早就吃過了,也不怕多吃一次。”
雲霄夜擡眸看着玉汝恆,低聲道,“你可別多想,我可不是你身邊的那幾個人,五百兩黃金,到時候送到茗福堂去。”
“看來是江先生多想了。”玉汝恆勾脣一笑,接着起身,“你繼續裝着。”
雲霄夜冷哼一聲,臉上隨即揚起燦爛地笑容,配上那天衣無縫的可愛天真的容顏,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嘟着嘴角,低聲道,“哥哥可要記得不許丟下我哦。”
玉汝恆見他如此,笑容中多了幾分的狡黠,擡起手在他粉嫩的臉頰上捏了一下,便留下一個紅印,她隨即起身,“你在這處好好歇息。”
“好。”雲霄夜捂着被玉汝恆捏痛了臉,臉上掛着天真的笑臉,那雙眸子卻閃過一絲的不滿,接着起身,伸展着手臂,便向裡間走去。
玉汝恆走出屋子,便看見司徒墨離正走上前來,見她心情極好,便知道事情解決了,“小玉子可是弄清楚了?”
“你看出來了?”玉汝恆笑看着他。
“恩。”司徒墨離點頭,“小玉子認識他?”
“你也認識。”玉汝恆湊近他的耳畔,“此人嘛,就是逃跑的那個。”
司徒墨離眼眸閃過一抹驚訝,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看向玉汝恆,更是多了幾分的幽怨,“那小玉子跟他?”
“沒什麼。”玉汝恆笑看着他,“你認爲會有什麼?”
司徒墨離嘴角一撇,俊雅的容顏多了幾分的憂慮,“小玉子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的好。”
玉汝恆擡起手拉着他的衣襟,“那你可看緊了。”
司徒墨離咬牙切齒地應道,“自然是要看緊些。”
“可知道溫新柔去何處了?”玉汝恆擡眸笑吟吟地問道。
“去見了黎緋。”司徒墨離將她攬入懷中,手臂一緊,她便緊緊地貼着他。
“果然。”玉汝恆靠在司徒墨離的懷中,將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等着。”
“明兒個申屠凌便要奉命親自護送和親儀仗前來,這幾日申屠尊似乎並未傳下任何的旨意。”司徒墨離覺得這其中必然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二人向屋內走去,“申屠尊的心思本就莫測,走一步想三步,他那處怕是要想十步纔是。”
“小玉子認爲呢?”司徒墨離牽着玉汝恆的手,極不想入這道門。
玉汝恆看得出司徒墨離的不情願來,笑着反握着他的手,二人入了屋子,便看見雲霄夜翹着二郎腿正躺在牀榻上閉目養神。
司徒墨離如今看着那躺在牀榻上的雲霄夜越發地不順眼,連帶着適才那一份同情心也拋之腦後,只覺得這個人很狡猾。
玉汝恆與司徒墨離坐下,側着頭看了一眼雲霄夜,接着說道,“今夜必定會不安穩。”
“那今夜的話?”司徒墨離湊近玉汝恆,笑得越發地詭異。
玉汝恆隨即躺在軟榻上,雲霄夜斜睨着玉汝恆,果然是妖孽啊,瞧瞧,即便是女扮男裝,渾身也散發着男子俊美的姿態,也能迷惑人,倘若換成女裝的話,那豈不是禍害千年了?
玉汝恆微合着雙眸,“我歇會。”
“好。”司徒墨離笑着應道,便擁着玉汝恆躺在軟榻上小憩。
雲霄夜覺得無聊,便側着身子注視着玉汝恆看個不停,不過,看着一旁的司徒墨離,他收斂起好奇心,背對着他們,她的事情與他有何干系,反正,終究是自己想多了。
深夜時分,玉汝恆看着對面正高興地吃着芙蓉糕的雲霄夜,不禁問道,“這芙蓉糕到底放了什麼?”
雲霄夜擡眸看着她,接着說道,“你們不是已經查出來了嗎?”
“不過,做出來似乎不是這個味道。”玉汝恆低聲說道,她看着一側做出來的芙蓉糕,再看向雲霄夜如今吃的,裡面似乎差着一些東西。
雲霄夜起身,行至書案旁,執起執筆,不一會便將一張紙丟給玉汝恆,她接過看着那龍飛鳳舞的字跡,帶着幾分的豪邁,與他這天真可愛的臉簡直是天差地別,仔細地對照了一眼司徒墨離派人研究出來的成分,“你入藥?”
“恩。”雲霄夜點頭,“他們擄我來的時候,是連帶着廚子都擄來的,不過被你給殺了。”
玉汝恆看着雲霄夜,再看向那味十分特別的藥,“這藥是?”
“是我的命啊。”雲霄夜看着她,淡淡地說道,顯然對於她的疑惑表現得甚是平靜。
玉汝恆也不再多問,而是將配方遞給了司徒墨離,三人用罷晚膳之後,玉汝恆便丟在屋內與雲霄夜在一處,而司徒墨離則是離開了屋子。
玉汝恆覺得那味藥太過於特別,她似乎有些印象,回憶中,這芙蓉糕內不同的氣味似乎出現在東院,池塘邊盛開的芙蓉花旁,有幾株茂盛的草,還有藥廬內的四葉草,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接着起身,行至牀榻旁,雲霄夜正安靜地躺着,感覺到她的氣息,並未睜開雙眸,而是語氣淡淡地應道,“又怎麼了?”
“你到底得了什麼病?”玉汝恆低頭看着他,屋內一絲燭光都沒有,顯得有些昏暗,透過月光,只能隱約感覺到彼此的氣息。
雲霄夜隨意地翻了個身,“沒什麼,不過是些小毛病而已,孃胎帶來的。”
“是嗎?”玉汝恆勾脣一笑,“四葉草很難尋到,而且極其難養,聽說隨着四葉草相生相剋的還有一種草,必須要養在芙蓉花旁,你所用的便是那種草。”
“你是我的什麼,關心我這麼做什麼?”雲霄夜冷笑一聲,清澈的雙眸緩緩地睜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卻帶着幾絲的嘲諷。
“是我多言了。”玉汝恆微微一頓,她不過是感念他在她以身試毒的時候,爲她做的一切而已,不過,如今顯然他不願意提及自己最隱晦的秘密,她又何必多此一問呢?她淡淡地說罷轉身便離開了裡間。
雲霄夜見她驀然離開的身影,緊抿着脣,深吸了口氣,便合起雙眸不去理會。
玉汝恆隨即重新躺回軟榻上,不再多想,而是閉上雙眸。
不一會,便聽到一陣響動,逼人的殺氣向她襲來,玉汝恆猛地睜開雙眸,便看見數道黑影已經將她團團圍住,玉汝恆連忙起身,放在一旁的劍已經出鞘,打在眼前黑影的身上,而牀榻旁,傳來了雲霄夜驚恐的聲音,“哥哥救我,我好怕。”
玉汝恆隨即飛身而出,落在雲霄夜的身旁,便看見一道絢麗的身影落下,屋內的燭光燃起,她擡眸對上那雙豔麗的雙眸,“二公主怎會在此?”
“你既然知曉我是誰,便乖乖跟我走,否則的話……”眼前的女子正是黎緋,她身着嫣紅的短裝,青絲用嫣紅的錦帶高高束起,妖媚的容顏越發地立體,更是多了幾分的凌然殺氣,看向玉汝恆時,眼眸中碎出幾分的輕蔑與嗜血的殺意。
雲霄夜一臉驚恐地躲在玉汝恆的身後,一雙清澈無辜的雙眸盯着黎緋,“哥哥,她是壞人。”
玉汝恆看着眼前的殺手,這些人乃是黎緋的親信暗衛,她眼眸劃過一抹冷意,接着便一鬆手,手中的長劍滑落,“我只是奉命前來保護敦王,只是二公主前來又是爲了什麼?”
“殺你。”黎緋說着,便提起手中的長劍直直地向玉汝恆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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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懷疑小玉子的洞察能力,哈哈……也不要懷疑敦王滴演技,吼吼……誰讓他自己暴露的太早,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