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強身(求月票)

司徒墨離躺在牀榻上,竟然失眠了?當窗外第一縷暖陽灑進來時,照射在他有些蒼白的容顏上,他有着片刻的失神,轉身看着那緊緊合起的門,沒有了往日灑脫風流,活像一隻被主人遺棄在一旁的貴賓犬,瞭然無趣。

他無奈地扶額望天,緊接着揉着眉心,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是,不論勸慰,他都無法入眠,煩躁地晃動了一下沒有受傷的一條腿,又無聊地把玩着摺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申屠凌這兩日與她形影不離,同吃同住,越發地不知避諱,也不管府外頭傳來什麼流言蜚語,他亦是充耳不聞。

玉汝恆擡眸看了他一眼,“如今衆人皆知凌王乃斷袖,你就不怕難以服衆?”

申屠凌與玉汝恆十指緊握,衝着她眨了一下眼,“我斷袖與他們何干?”

玉汝恆薄脣微勾,眉眼間染滿了笑意,二人行至西苑的時候,便看面屋外候着婢女,不敢入內。

玉汝恆推門入內,司徒墨離聽到動靜緩緩地轉眸,不過是瞥了她了一眼,睏意襲來,自然地躺下睡了。

玉汝恆見他適才滿臉的倦容,擡眸看了一眼申屠凌,天色都大亮,怎得還睏倦呢?

申屠凌還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司徒墨離,細想一番之後,便牽着玉汝恆踏出了屋子。

直至晌午,司徒墨離也未醒來,玉汝恆便前來喚醒他,他卻無動於衷,自顧地睡熟。

玉汝恆不禁搖了搖頭,便不去打擾,擡眸便看見古嬤嬤行至申屠凌的身側,垂首回道,“王爺,溫小姐說有要是求見。”

玉汝恆這纔想起那日前來的溫新柔,行至申屠凌的身旁,笑得有幾分詭異,“那溫小姐姿容品德也算是上等,不過,總往你這處來,難免不讓人生疑。”

“咳咳……”申屠凌作勢乾咳幾聲,笑吟吟地盯着玉汝恆,沒有絲毫地遮掩與異樣的神色,“小玉子這是在吃醋?”

玉汝恆雙手環胸,“我從來不吃醋。”

申屠凌依舊笑得開懷,牽着她的手向前走去,“溫小姐在何處?”

“在偏廳。”古嬤嬤垂首回道。

“走吧。”申屠凌握緊她的手,徑自向偏廳走去。

玉汝恆只是覺得這個時候溫新柔出現,不得不令人生疑,她擡眸看了一眼走在身側的申屠凌,自然知曉他對溫新柔沒有任何的心思,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可不會傻到,將這種潛在的危險留在他的身邊。

申屠凌側眸看了一眼玉汝恆,心中卻是甜蜜萬分,他知曉,玉汝恆適才語氣,亦是表明了在乎他,這比什麼都來的重要。

二人行至偏廳時,便看見溫新柔兀自坐在椅子上,茶香飄渺,薰染在她俏麗的容顏上,越發的顯得靜雅溫婉。

見申屠凌入內,不疾不徐地起身,柔柔地福身,語言婉轉,“新柔見過王爺。”

申屠凌不過是客套地應道,“溫小姐請起。”

“謝王爺。”溫新柔恭順應道,起身自身後的婢女手中拿過拜帖,聘聘婷婷上前,“新柔奉家父之名,特意前來送帖。”

古嬤嬤自她的手中接過精美華麗的帖子,雙手呈給申屠凌,他打開看罷,略微點頭,“原來五日後乃是侯爺壽誕,本王自是要前去賀壽的。”

“新柔告退。”溫新柔不再多言,恭敬福身,便退出了偏廳。

玉汝恆見申屠凌將拜帖放在一側,並未看溫新柔一眼,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她,“小玉子可是看出了端倪?”

“一切正常。”玉汝恆見那溫新柔舉止大方,並無不妥,自始至終都是規規矩矩,並無任何逾越之舉,不知爲何,她還是心有疑慮。

二人離開偏廳,用過午膳之後,便一同回了宮殿,申屠凌的傷勢如今恢復的也有七八分,氣色紅潤,整日嘴角掛着笑意,看着卻也是賞心悅目。

司徒墨離醒來時已近黃昏,輕輕地揉了一下有些痠痛的肩膀,擡眸看着窗外,兀自嘆了口氣。

玉汝恆推門入內,見他醒了,她隨即坐在桌前,“可是累了?”

司徒墨離擡眸看了她一眼,“恩。”

玉汝恆見他語氣頗有些冷淡,不知他這又鬧的哪出,也不在意,徑自行至牀榻旁,將他扶穩,司徒墨離擡眸看了她一眼,“你身上怎有股奇怪的香氣?”

“香氣?”玉汝恆低頭輕嗅着,“我怎得沒有聞出來。”

“此香氣極淡,這世上能夠聞出的沒有幾人。”司徒墨離微微蹙眉頭,“不過,這是兩種香氣混合而成的。”

“什麼?”玉汝恆隱約嗅到了危險被算計的氣息。

“申屠凌的最愛。”司徒墨離的語氣顯得有些平淡,不過,還是能聽出隱約的不滿來。

玉汝恆仔細地思忖,“牡丹?”

“恩。”司徒墨離低聲道,“雖然他將府內所有的牡丹都毀了,禁止栽種牡丹,不過,他身上總是會留有牡丹的香氣,你夜夜與他在一處,自然會沾染上。”

“那另一種呢?”玉汝恆沉聲道。

“白芷。”司徒墨離低聲道,“不過,這白芷是不會輕易沾染的。”

玉汝恆眉頭一簇,擡眸看了他一眼,“這香氣可有毒?”

“兩種混合在一起,雖不能致命,不過會讓人的身體漸漸地痠軟無力。”司徒墨離如實地回道。

“可有解?”玉汝恆的語氣越發地低沉。

“吃醋可解。”司徒墨離回答地理所當然。

玉汝恆微微一怔,隨即拍着他的肩膀,“帶着你還是有些用處的。”

“那是自然。”司徒墨離挑眉,十分得意,毫不客氣地應了。

此時,申屠凌走了進來,見他二人靠的很近,有些不悅,“離世子可是醒了。”

司徒墨離擡眸看了一眼申屠凌,“所以說,獨愛一些東西,便會成爲別人加害自己之物,當真是應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申屠凌聽着他這不鹹不淡的暗諷,他明顯也表現出了不悅來,“這屋子怎得這麼大醋味。”

“本世子自然不用吃醋,不過,王爺可是要多吃點醋。”司徒墨離一語雙關,那眉眼間暗淡的神采早已消失不見,如今越發的神氣。

玉汝恆卻從司徒墨離的諷刺話語中聽到了不同,她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冷厲,語氣有些陰沉,“古嬤嬤進來。”

候在屋外的古嬤嬤聽着屋內司徒墨離與申屠凌二人因着玉汝恆在那處鬥嘴,心中難免嘆息不已,如今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她不自覺的蹙了一下眉頭,垂首入內,“玉公子有何吩咐?”

“將溫小姐親自送來的拜帖拿來。”玉汝恆冰冷的語氣未減,古嬤嬤聽着一陣頭皮發麻。

“是。”古嬤嬤折身親自前去。

申屠凌看向玉汝恆,“當真有問題?”

“看了才知道。”玉汝恆也不提早下結論,不過,那眼眸中閃過的冷厲,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申屠凌眸光一凝,他在邊關多年,昌邑候與他乃是忘年之交,未料到,溫新柔竟然會……

古嬤嬤將拜帖拿來後,雙手呈給玉汝恆,她將那拜帖遞給司徒墨離,“聞聞。”

司徒墨離接過拜帖,那清朗的雙眸似乎也閃過一抹殺意,“白芷。”

玉汝恆擡眸看着申屠凌,又看向垂首在一旁的古嬤嬤,“去拿兩壺醋來。”

“是。”古嬤嬤不解地看了玉汝恆一眼,見她細長的雙眸微眯,周身籠罩着一層刺骨的冷寒之氣,她臉眸,便退了出去。

申屠凌頗爲不解,盯着玉汝恆看了半晌,“小玉子,你要醋做什麼?”

“吃醋。”玉汝恆語氣透着淡然。

申屠凌看着司徒墨離那雙似笑非笑地雙眸,又看向玉汝恆顯得尤爲淡定,不過,那眸低的冷光,卻甚是懾人。

待古嬤嬤將兩壺醋拿來的時候,玉汝恆將一壺塞給他,“吃吧。”

“小玉子不是不吃醋的嗎?”申屠凌不解地問道。

“難得吃醋,囉嗦什麼?”玉汝恆擡眸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開口,仰頭便灌着醋,酸味充斥着她的味蕾,眼角也覺得酸澀起來,不過,她還是強撐着將一整壺醋吃完。

申屠凌有些呆愣住,抱着壺便看見玉汝恆如同飲酒般甚是乾淨利索地將一整壺醋吃了下去,眼角泛着紅,擡眸看着他,“還不吃?”

“爲何要吃醋?”申屠凌光如此看着,鼻翼間充斥着濃烈的醋味,讓他覺得自個的銀牙都已經軟化了。

古嬤嬤候在一旁也是頗爲不解,待看見玉汝恆那不容置疑的雙眸時,她還是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的王爺。

“離世子,你說吧。”玉汝恆如今覺得自己全身透着痠軟,連帶着腳趾頭都被醋浸泡着。

“這拜帖的含有白芷的香氣,與你身上的牡丹香氣混在一起,可令人渾身痠軟無力。”司徒墨離饒有興趣地盯着申屠凌,待他聽罷之後,低頭盯着手中的壺,不停地吞嚥着口水。

玉汝恆看着他艱難地將壺提起,閉着眼睛悶頭灌了下去,臉上更是被憋成了青黑色,想着自己適才模樣,臉色有些陰沉,她最討厭被人算計,不過顯而易見,溫新柔此舉,必定是受人指使。

申屠凌將一壺醋都喝了下去,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冒着酸味,雙眸不停地流着淚,本就明亮漆黑的眸子,如今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越發地迷人。

玉汝恆抽出懷中的絹帕,上前擦着他眼角的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

申屠凌止不住地落淚,實在是太刺激了,他這輩子都未吃過這麼多的醋,連帶着舌尖都泛着酸味,不願意說話,只是任由着玉汝恆爲他擦拭着眼角的淚水。

司徒墨離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過想起有人竟敢用這種巧妙的法子用毒,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收斂,“這位溫小姐,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申屠凌聽着司徒墨離話中有話,眼角依舊止不住地流淚,他也顧不得,只是眸光一暗,“難道她是皇上的人?”

“昌邑候不簡單。”司徒墨離直中要害。

申屠淩水波盈盈的雙眸更是黯然失色,他沉吟了片刻,“此舉太不明智。”

“你不過是不願意承認罷了。”司徒墨離搖晃着手中的摺扇,斜臥在牀榻上,依舊是那般的風流倜儻。

玉汝恆知曉,申屠凌看似無情,實則是個重情義之人,也許,昌邑候是他在邊關,算得上是一位尊敬的長輩。

“離世子知道些什麼?”玉汝恆轉眸看向司徒墨離,冷聲問道。

“不過是前幾日才發現。”司徒墨離挑眉,看着玉汝恆,低聲道,“說來說去,申屠凌你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做棋子的,自然是要乖乖聽話。”

申屠凌知曉司徒墨離說話毒辣,他自然深知自己不過是申屠尊的棋子,只是,他卻放不下自己的責任與擔當。

“昌邑候是申屠尊派來監視你的。”玉汝恆順着司徒墨離的話直言道。

申屠凌微微斂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玉子想如何?”

玉汝恆知曉申屠凌的心思,想要讓他反目,是需要足夠的勇氣與力量,顯然,他如今做不到,而她如今的能耐,也是不能的。

“將計就計。”玉汝恆深吸了口氣,她要讓申屠尊好看。

“好。”申屠凌不再多言,只是笑吟吟地應道,不過,那眼角依舊流着淚,將哭笑不得演繹的淋漓盡致。

司徒墨離收起摺扇,低聲道,“本世子餓了。”

古嬤嬤候在一旁,自然是將所有的話聽了進去,原先,她是中意這溫家小姐的,知書達理,聰慧嫺熟,給申屠凌尋一個賢內助,她也算是老有安慰,未料到,活了大半輩子,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不免覺得這溫新柔太過於可惡。

屋內的醋味久久未散去,三人端坐在桌前,司徒墨離被玉汝恆扶下牀榻,睡了一日,如今胃口大開,吃得是津津有味,而玉汝恆跟申屠凌則如同嚼蠟,沒有半絲的味道。

司徒墨離心情尤爲大好,擡眸看了一眼申屠凌盯着飯菜的眼神,越發地高興。

申屠凌看了一眼司徒墨離,停頓了片刻,“這解毒之法是你說的?”

“正是。”司徒墨離欣然應道,“難道是凌王良心發現,要謝本世子?”

申屠凌冷哼一聲,“別讓本王知道這世上除了醋,還有其他的解法。”

“自然是有的。”司徒墨離已經吃飽,放下碗筷,斜靠在椅子上,笑得甚是邪魅。

“什麼?”申屠凌就知道不會有一種解法,語氣中帶着幾分刻意壓制的冷意。

“辣椒。”司徒墨離舒展着手臂,“辣椒跟醋,凌王喜歡哪個?”

玉汝恆擡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自然知曉,她明顯是被整了,不過,相較於辣椒的話,還是醋好些,她一向口味清淡。

申屠凌冷哼一聲,默不作聲。

司徒墨離扶着額頭,盯着他們二人看了一眼,壓抑許久的笑意總算剋制不住,屋內迴盪着他那洪亮的笑聲,聽得甚是刺耳。

玉汝恆淡然地放下碗筷,雙眸直視笑得彎腰的司徒墨離,“很好笑嗎?”

司徒墨離的笑容僵在臉上,連忙忍住了笑意,低聲道,“小玉子,本世子可是爲了你好。”

“是嗎?”玉汝恆的語氣越發地平淡。

司徒墨離暗叫不妙,顯然有些玩過頭了,連忙傾身向前,“醋能美容養顏。”

玉汝恆發出一聲似有若無地瞭然聲,接着看向古嬤嬤,“古嬤嬤再拿一壺醋來。”

“是。”古嬤嬤垂首應道,隨即便又拿了一壺來。

玉汝恆將那壺醋推至司徒墨離的跟前,“離世子,我與你的何關係?”

“至交好友。”司徒墨離想也不想地回道。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有醋一起吃。”玉汝恆綻開一抹鬼魅地笑意。

司徒墨離得意的笑容早已煙消雲散,如今則是滿面愁苦地盯着那壺醋,何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如今算是深有體會。

故而也不扭捏,當即便將壺提了起來,“那是自然。”

說着一閉眼,仰頭便灌着醋,濃烈地醋入吼,算得他脣齒打顫,卻還是強撐着吃完,將壺放在一旁,頓時有些反胃。

這下換申屠凌幸災樂禍地看着他,嘖嘖了兩聲,夾菜放入口中,吃起來覺得特別地美味。

玉汝恆看着司徒墨離如此爽快,不由得一笑,“醋也能強身健體,離世子如今正是強身的時候。”

司徒墨離自然知曉玉汝恆是吃不得虧的主,不過,這吃醋的滋味着實不好受,如今胃部翻攪地難受,卻還是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無所謂地擺手道。

玉汝恆轉眸看着申屠凌,“既然離世子有傷在身,便好好歇着。”

“好。”司徒墨離實在是忍得難受,待玉汝恆與申屠凌離開之後,他已經無力地趴在桌上,眼淚猶如決堤般流了下來,那叫一個聞者落淚,見着傷心,哭得肝腸寸斷。

玉汝恆自然知曉司徒墨離適才是強忍着不讓眼淚落下,卻也能夠想到他如今待在屋內落淚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申屠凌踏出之後,臉上佈滿了陰霾,對於他來說,在府上發生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的,他側眸看着玉汝恆俊美如玉的容顏上染上着一抹如沐春風的笑意,他輕輕地將她的手握着,有他在,他不會讓任何人動她一根毫毛。

玉汝恆擡眸看向申屠凌,他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二人相視而笑,便擡步回了宮殿。

翌日一早,玉汝恆醒來的時候,申屠凌已經穿戴妥當,正襟危坐在書案旁,她隨即起身,緩步行至他的身旁,“今兒個怎得起這麼早?”

申屠凌擡眸看着她,“有些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

“哦。”玉汝恆微微點頭,也不再多問,亦是說道,“明日我便走了,你可還有話對我說?”

申屠凌放下硃筆,起身看着她,低聲道,“記得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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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恆只笑不語,微微轉動着雙眸,吻向了他的脣,很軟很舒服,他的身上總是散發着淡淡的牡丹花香,沁人心脾。

如此國色天香的人,讓她忽然心生不捨,不想讓他離開自己的身邊。

申屠凌將她攬入懷中,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那眸光中更是碎出了刺骨的殺意。

這一整日,玉汝恆都待在申屠凌這處,二人相處的就像是尋常夫妻一般,相濡以沫,沒有太多的激情,可是,處處溫情無限,玉汝恆喜歡這樣細水長流的情感,雖然不是轟轟烈烈,卻是彌留與香。

申屠尊一早便行至宮殿門處,古嬤嬤垂首立在原地,面露難色。

“將人帶走。”申屠尊一貫的冷若冰霜,眉宇間透着殺氣。

身後的暗衛已經落下,快速地衝入宮殿,將牀榻上躺着的玉汝恆抓了起來,帶了出來。

玉汝恆看着虛軟無力,擡眸盯着申屠尊,“你竟然下毒?”

申屠尊眸光一凝,不否認也不承認,不過是冷冷道,“跟朕回去。”

冷聲說罷之後,上前一步便將玉汝恆圈入了懷中,低頭看着她癱軟在自己的懷中,他眸光一暗,將她抱得更緊。

“不要帶走她……”申屠凌扶着牆壁緩緩地移出宮殿,扶着門擡眸看着申屠尊,語氣帶着哀求。

“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申屠尊警告地冷視着他,帶着玉如恆轉身便下了石階。

申屠凌有氣無力地喚着,身體更是倒在地上,爬着向前。

“王爺……”古嬤嬤看着如此的申屠凌,心疼地扶起來,心中暗忖着,王爺演得也太逼真了,她哪裡知道,申屠凌爲了不引起申屠尊的懷疑,又沾染了一次毒。

玉汝恆被申屠尊禁錮在懷中,她擡眸看着他,“申屠尊,我最不喜歡被人算計。”

她眼眸閃過一抹冷厲,手中的銀針已經在申屠尊適才拽她入懷的時候刺在了他的身上,她掌心一動,申屠尊的手臂頓時無力,剎那間,他反被掣肘……

------題外話------

吼吼……吼吼……柿子越來越可愛了,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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