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龍一業在這裡紮根住下之後,山中的生活似乎熱鬧了許多。
燕傲男也不能夠接受衆目睽睽之下,與某人同居石屋,心裡想着只欠她一個婚禮的龍一業,也只好讓林掌櫃就近安排了他的住宿問題。或許是一直跟着龍一歡謀事的緣故,又或者是他本人對燕傲男發自內心的感‘激’,總之林掌櫃對龍一業這種肆無忌憚宣告燕傲男爲他所有的態度,並不喜歡。他始終安排他們幾位領導人物一起就餐,對此燕傲男肯定是沒有意見,倒是龍大BOSS肯定會覺得少了些許餐桌上的你儂我儂的情調。
雖然他與方銅依舊仍然是相看兩相厭,但對於“開山”之事還是能夠達成統一,至少四個人在餐桌上吃飯時基本算和諧。
不知道方銅有什麼打算,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便繼續了他的醉鬼生涯,隻字不再提打開那扇‘門’的情況,倒是龍遠山又離開了一陣子。
對於熱戀當中的兩個人來說,甜蜜的時光似乎過得特別快,轉眼便已經十多天了。這似乎是他們相愛以來,可以拋開世俗的所有,心無他想膩在一起最漫長的時光了。
清晨鳥鳴聲剛剛響起,龍一業已經迫不急待地來敲‘門’,昨天晚上的月光裡,他們約定要去石潭旁的水澗裡‘摸’魚。
有這個約定?她的大腦停擺了幾秒,人卻已經被他拉了出去。
當時兩人說了什麼?除了摟摟抱抱‘摸’‘摸’‘吻’‘吻’被某人佔盡便宜,好象在她大腦不經思考的時候,某人還順便問了她一些童年的事情。
然後她似乎說過,童年裡最喜歡吃的就是外公溪邊捕來後直接烤着吃的魚。某人雙眸熠熠生輝地道,那明天我就帶纖纖去嚐嚐。
然後又是一個令她魂不守體的熱‘吻’,到了最後的最後,她只記得自己被某人打起橫抱送回了石屋,好在在她的堅持下,沒有敢留宿石屋。膩歪了又半日後才離去。
清晨的陽光慢慢地穿透了竹林,令人心曠神怡,大掌緊緊地包裹着她的柔軟掌心,然後她像一個真正的公主般被安排在某塊平整的石頭上。
天與地之間,鳥鳴、水流、生機勃勃的氣息就在四周,他的一個熱‘吻’便覆了上來,似乎不同於以往那般氣勢洶洶,反倒如這晨光般細膩柔長。正待身子開始發軟,呼吸急促的時候,他卻忍痛般放開了她,朝她對上那種“讓你先欠着的眼神”。然後,她的騎士開始挽起袖管下水行動了。
好吧,或許她真的欠了他很多,明明這種事情對於男人來說或許並不容易收控自若吧,她就不止一次地聽過那些高牆裡的姨娘們,是怎麼調教家裡待字閨中的‘女’子:一定要讓丈夫的目光更多地放在你們的身上,一定要讓丈夫捨不得下‘牀’。
離開那夜,酒壯人膽,她和他有過那麼難忘的一晚,似乎令她對“下不了‘牀’”這麼誇張的說詞有了全新的理解。
但是偏偏,這個男人似乎也忘記了那一夜的瘋狂,每一次對她進行到了關鍵的那一步,就自動的退到安全範圍,只是給她那種“我是爲你在忍着,你又欠我很多很多”的目光。
龍一業想要給妻子最完美的‘洞’房‘花’燭夜,儘管他曾經允許過自己的放縱,雖然不後悔,但是卻想要給她更值得尊重的寵愛。
這也是爲什麼他接受林掌櫃的安排,沒有大膽與她居住在石屋的緣由,他要讓她明正言順地成爲自己的妻子,而不僅僅是他的‘女’人。
當然,沒有繼續加深那個‘吻’,沒有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那種羞人的事兒,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但是偏偏,她卻隱隱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目光柔柔地放到那個男人的身上,不讓自己去過多地胡思‘亂’想。明明對於她來說,隨手叉到一條魚是很不費勁的事情,她卻心安理得地坐在光滑的石頭上,閒適地看着某個可以左右許多人“生死”的大BOSS,與這些冥頑不靈的小東西“博鬥”。
溪水不算深,剛剛沒過腳踝,只見他名貴的西裝‘褲’管捲到了‘腿’肚子上面,被帶着冷意的溪水‘激’得皮膚緊繃,‘露’出了曲線‘誘’人的‘腿’肌。
她想到每次擁‘吻’的時候,他習慣‘性’用長‘腿’夾住她的身體,攔住她所有的去路,那種肌膚相貼的火熱感,頓時令她臉上火燒一般。
“太陽還沒有出來呢,怎麼就熱了?”逮魚的某人極不專心地回眸去看她,注意力明明就還是鎖在了美人身上。
“沒有。你看你看,那裡有一條大魚。”燕傲男爲掩飾自己的尷尬,轉移着他的注意力,指着水澗當中驚呼。
難得見到她這麼活潑又小‘女’人的一面,龍一業當然收回目光,頗感興趣地朝着目標望去,果然是那種黑如岩石的魚兒,身體上像抹了青苔一般。
大掌剛剛碰觸到水面,警惕的墨‘色’魚兒開始慌不擇路,等指尖觸上那柔滑的魚身,便見它迅速驚起般跳了起來,然後“撲通”落到了下游,順着水流逃命去了。
足有半臂長的一條魚,如此一折騰,水‘花’濺了他一身,溼了他的前襟,卻見他細毫不受影響一般,解開了手工定製休閒款西裝的上衣的扣子。
“都怪你,分了我的心。等我好好捉一條來給你。”他滿不在乎的模樣,哪裡有半點責怪她的味道。偏偏她愈發地覺得心虛了。
這一次,他略彎了腰,蓄勢待發的模樣,目光如炬地緊盯着水澗流動的動靜,不時有鮮活的小魚順水而下,他似乎都看不上,非要逮一條,與剛剛不分上下的。
水漬打溼的衣服,貼着他的‘胸’口,‘露’出了強健的‘胸’肌,隨着呼吸的起伏,勾出‘迷’人的線條。她從未像現在這般,如此大膽地盯着一個男人看,只覺得越看越呼吸急促。
儘管他是那種習慣用大腦指揮別人的男人,但是身體鍛鍊的不錯。就是眼前這強健有力的‘胸’膛,貼着她的柔軟,將她緊擁索‘吻’,幾乎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去,那樣的滾燙、溫熱帶着獨特的醉人氣息,每一次都讓她忘記抵抗。
他驀然轉眸看了她一眼,嚇得她像做錯了事一般尷尬地移開了視線,臉又不爭氣地更紅了,低沉而渾厚的笑聲低低的響起:“纖纖,怎麼樣,是不是越看越覺得你的男人不錯?”
聽着他那麼自戀的聲音,她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掉,輕咳一聲道:“阿業,說好的魚呢?”
“乖乖等着,今天我們就在這裡開餐了。”他篤定般地笑,彷彿那些魚兒已經成爲他們的盤中餐。
他繼續集中‘精’力地盯着他的獵物,那目光專注的側面,‘精’壯的身型,認真的模樣……無一不令她怦然心跳。他一定是故意的,她似乎能夠明白,爲什麼兵法三十六計當中會有‘美人計’這一說。
眼前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之間的風範,已經深深地牽動了她的心,正待她又開始神遊太虛,想得臉紅心顫的時候,龍一業那廂已如矯健的獵豹出擊,雙掌快如閃電般入水,暈開來極小的水‘花’,指尖如鉗,緊緊地按住了一條粗長的墨‘色’魚兒。臉上綻放出他慣有的那種自信與陽剛的笑容,然後高高舉了起來,朝她的方向揚了揚。
她頓時目瞪口呆,不是爲了那條被捕獲的魚兒,恰恰是被他身上綻放出來的那種令人‘迷’炫的男人風采。
“纖纖,現在我們可以來架起火來烤魚了。”溫醇的聲音,敲打着她的心房,心兒彷彿一瞬間也變得顫乎顫乎的了。
原來,男人最讓‘女’人感動的,便是那種認真爲‘女’人做一件事的時候。小時候吃過最美味的烤魚的景象,與此刻慢慢重疊。
眼前這個腹黑的男人,難不成是連她外公的醋也要吃?她幾乎都要懷疑,他這麼賣力的樣子,就是要抹掉別人的男人在她心裡的位置。
“咳,那我來烤魚吧。”燕傲男藏起了自己不怎麼陽光的想法,對上他晶晶亮的眸子,主動地道。
他微微一愣,似乎的確沒有認真想過這個問題,‘摸’魚已經是一件比較艱難的事情,烤魚這種事對於他這種飯來張開的大少爺來說,幾乎是一件很陌生的事情。
“好吧。辛苦你了,纖纖,我家賢惠的老婆大人。”想想能夠吃到她親自替他烤的魚,笑容便不自覺地更加誇張了。
她頓時飛霞滿臉,不作聲地從腰際‘抽’出了那把纏腰寶劍,這是在她去幫助開過“天‘門’”之後,龍遠山主動歸還給她的。看來原本他老人家對這樣的古代兵器還抱有希望,如今已經把“開山”完全寄託在方銅的推算身上。
寶劍揮的“唆唆”直響,刀身劃過魚身的聲音也因爲她舞的節奏,變得極動聽起來。這把劍陪伴她度過許多獨行在外的日子,也在她的手中做出過諸多美味。
如今再一次使用,便像一個久違的老朋友那樣親切。
大石上被她熟練的支起火架,魚兒漸漸開始泛起‘誘’人的清香。突然便覺得背後有風聲,落進一個熟悉的懷抱當中。
某人嘖嘖驚奇般道:“看來我還真是娶到一塊寶了,有了纖纖的話,以後就不會被餓死了。”
開玩笑,堂堂龍氏一脈的大少爺,大通集團的總裁,居然會害怕被餓死。她稍稍掙扎了下,想要消除某人對自己的影響,不要讓他妨礙到自己的烤魚進程。
燕傲男嘴裡輕笑出聲道:“阿業,你在說笑什麼呢?你會被餓死嗎?”
“纖纖,你難道不知道嗎?最近我已經快要被你餓死了。”他更換了一個角度,稍稍變了擁住她的姿勢,讓她的粉‘臀’落在了某處,貼着他蓄勢待發的堅硬。
她驚慌的手掌幾乎握不住手裡支着魚在烤的寶劍,臉上臊得通紅地低喃道:“阿業,大白天呢……”
“晚上就可以嗎?”他低沉醇厚的聲音柔柔癢癢地在她的耳際響起,撩撥着她的心。
幾乎就要順着他的話說“可以”,卻只是轉身粉拳輕輕地敲打在了他的身上,把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不敢讓他看自己的眼睛。
“傻纖纖,我可不要讓你受半點很委屈,所以只能先委屈它餓着了。”某人邊說得極委屈地狠狠抱着她過過乾癮,又覺得這對自己來說更是一種折磨,只得放開她到安全距離。
她悵然若失地看着他,帶着些不安,臉上紅雲密佈地道:“阿業,你這樣沒事吧?我聽人說男人不可以老這樣的。”
“喔,我的纖纖懂得還真不少嘛?既然你這麼貼心,那不如現在我們就……”龍一業一把將她扯在懷裡擁‘吻’。
明明知道,她對自己來說是怎樣的一把熱火,卻怎麼也捨不得放手。她在自己懷裡嬌喘吁吁,再不停下來就真得停不下來了,他猛地推開了她,笑道:“連這條魚都開始抗議了,難得纖纖親自爲我烤得魚,我就勉強先用這條魚來解解饞了。”
帶着焦味的魚‘肉’味瀰漫在空氣裡,燕傲男一邊驚慌地把自己身上的衣物收拾好,一邊駭然地發現,剛剛自己居然那麼失控地在他的懷裡邀歡般地放肆地出聲。
左右看了看,竹林深處只傳來沙沙的聲響,不由心中後悔連連。懊惱地朝某人望去,偏偏見到他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眼睛裡蓄滿了深深的笑意,他把整條魚遞到她的面前道:“纖纖,我都記下來了,一共36次了,以後等你慢慢還吧。”
“什麼36次?”她不解地問。
“我的纖纖要開始裝傻耍賴了嗎?就是像剛剛那樣,等我將你娶回家,再一次一次慢慢還吧。”某人的話,迅速令她低下頭去,卻聽他又捉狹般道:“對了,差點忘記了,加上剛剛這次,已經有7次是在想在戶外了呢。天爲被,地爲‘牀’,我們到時候一定要試試……”
“阿業!”她不得不驚呼他的名字,伸出柔軟的掌心去捂他的嘴。
他笑着推開她的攻擊,輕擁住他,寵溺地道:“我的纖纖害羞了,好吧,這種事情就不說了,記在心裡就好。”
然後,還沒有等她來得及說什麼,他已經將烤魚遞到了她的嘴邊,香噴噴的味道充斥了她的鼻翼之間。
“好了,纖纖一大早就被我拖出‘門’,肚子肯定餓了吧。快點嚐嚐我親自替你‘摸’得魚吧。”那麼認真正經的模樣,似乎剛剛那一瞬在那裡捉‘弄’她帶着滿腹邪惡的男人,幾乎不存在。
“唔……”她的話被魚‘肉’堵住,只得紅‘脣’輕啓,貝齒輕咬。
那‘誘’人的模樣,看得某人又是心中一緊,只得別開臉笑問道:“味道怎麼樣?”
“你不好自己嚐嚐?”她沒好氣地道,還在爲之前的事情小小氣惱。怎麼自己就那麼青澀地被他控制着身體的節奏,‘激’發出本能的**,而他卻彷彿能夠收放自若一般。
莫名地覺得有些挫敗,她忍不住用力輕咬,才發現那墨魚看着不起眼,味道卻是極讚的,特別是因爲剛剛有些起焦,真的是外焦裡嫩好吃的很。
偏偏有的男人,山郊野嶺吃一條魚都那麼優雅好看,他只嚐了一口便嘖嘖稱讚道:“不錯呢。不愧是纖纖親自烤得魚,真是美味之極,連骨頭都酥掉了。”
他一語雙關,不知道說魚還是說他自己,燕傲男搶過那魚道:“你再這麼壞,我就不給你吃了。”
“傻纖纖,我就對你一個人壞。”他滿意地大笑,大掌摟她在懷。
明明只是這麼隨意的一句話,聽着也不是那麼個味,但卻令她覺得莫明地感動。
‘女’人在愛情裡的情緒果然毫無道理可言。可是像她這種‘女’人,連撒嬌都覺得陌生,即便心裡覺得暖意融融,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好在某人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催促道:“肚子一定餓了吧,快多吃點吧。我特意爲你逮了條大的。”
她默默接受着他的關愛,心滿意足地小口小口吃魚。
他的目光柔柔地看着懷裡的她,怎麼可以如此容易滿足呢,只是一條微不足道的野魚,就能夠贏得她滿心的感動。
見她如此熟悉地生火、殺魚、清洗、架起來炙烤,能夠把一條普通的魚外焦裡嫩烤得這麼美味,是經過了多少次的反覆嘗試?沒有人天生就會這些東西。
她的纖纖,真的在野外生存過嗎?他不敢想象她所吃過的那些苦。
“纖纖。”他不由輕輕地擁着她,在她的耳邊低喃:“有很多事情,就讓你的男人去替你做好嗎?雖然我知道你自己也能夠做得很好,但是,請把這樣的機會統統給我好嗎?”嘴巴頓時忘記了咀嚼,那顆撲通‘亂’跳的心被溢得滿滿,他怎麼可以把話說的這麼動聽呢。有一行清淚熱熱地涌出眼眶。真的可以嗎?以後什麼事,都讓她的男人去面對,自己像一個優雅地公主般坐在這裡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