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哲擡起手用力地敲自己的頭！
他在腦海內說，“閉嘴。”
顧嵐倒是嚇了一跳。
這娃子咋了？
好端端的突然砸自己的頭。
不過，顧嵐也是這個時候才清晰地認識到人造人和人的區別！
人敲頭，只會發出，“啊——痛——！”的聲音。
而人造人敲頭，頭會發出“梆”一聲響！
好像敲的不是骨頭，是一塊鐵疙瘩。
雲哲回過神來，看着顧嵐微妙又擔憂的目光，將手收了回來。
“主人。”
顧嵐發現雲哲一直叫她主人，怎麼和他說也沒用，只能暫時由他去了。
不過，“疼不？”
顧嵐認真地問。
雲哲搖搖頭，“不。我感覺不到疼痛。所以，主人可以讓我去做很多危險的事情。”
顧嵐忍不住想到，“比如幫我一些我不好意思做的沒羞沒躁的事情？”
“身體不會痛，應該臉皮也不會痛吧？”
雲哲被顧嵐說的沉默了。
不過他也只沉默了一瞬間，就忠誠地說。
“可以，只要是主人需要的，我都可以。”
兩個人低聲聊着，周圍的環境卻是越來越破舊，而且奇怪的味道越來越重了。
這裡最濃重的味道就是排泄物的味道和一股臭腳丫子味兒。
顧嵐忍不住捏住鼻子。
雲哲沒有什麼味覺絲毫不怕這個，但是他又撕下一條自己的衣服，將衣服條捲起來遞給顧嵐。
“主人可以塞住鼻子。”
“這裡是底層區一個主要的居住地，居住者369個人。今天新增89人，死亡291人。”
這死亡率讓顧嵐也嚇一跳。
“這麼多人死亡麼？”
雲哲點點頭。
“食物，空間，甚至氧氣都不夠用，死亡，才能帶來新的循環。”
“雖然很殘酷，但這確實是生存的法則。”
“資源不夠的情況下，這種生存方式是最優解。”
顧嵐看着眼前這一羣彷彿生活在山洞之中，完全不能稱之爲“房屋”。
而只有一些破爛堆積起來的一個個小隔間一樣的“房間”，再次沉默了。
無論是雲哲，還是閻霄，甚至還有景雲奎，他們生活的地方都太病態。
如果是大環境資源不夠用的話。
想要人人能夠吃到糧食過上好日子的方法，需要改變的不止一點兩點。
“這裡的大環境是怎麼樣，你知道麼？”
“頂層有資源做離子武器，爲什麼不能給底層的人吃飯？他們吃的並不多，他們也只是想要陽光罷了。”
這裡應該有強權，有畸形的貧富和資源分配差異。
看他們武器進化的程度，可能還會有外星生物。
這個世界這麼複雜麼？
聽到顧嵐的話，雲哲似乎在查閱資料。
他的權限非常高，幾乎所有的資料都能夠察覺到，而顧嵐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大概過了三分鐘。
雲哲開口，“大環境，資源稀缺，我們生活的地面上僅有一小片肥土。”
“不過，在我們探測的生命之外，還存在着其他文明。”
“五十年前，地球資源匱乏，人類的發展出現了不同的方向。”
“有些人使用一種從自然和人體內激活的能量，去了另外一片土地。”
“而我們留下的大部分人沒有異能，但是我們使用科技，最後誕生了智腦，再次保證人類文明的傳承和人類的繁衍。”
聽到這裡，顧嵐突然有種微妙的感覺。
人體內的能量……？
“雲哲，你和閻霄交流過麼？你們兩個人的夢境會不會是連着的？”
能量不就是閻霄那裡的能力麼？
雲哲認真地回答，“我沒有和閻霄交流過。宿舍內的大多數人都不會主動溝通夢境，而我們也不能進入彼此的夢境。”
“不過，我和胥煥聞的夢境是相連的。”
“胥煥聞就是頂層人。”
顧嵐：……
臥槽？！
能夠看到星星，舉辦着舞會，吃着美食穿着漂亮衣服的是頂層人？
而這個垃圾堆就是底層的世界？
竟然是連着的？
那胥煥聞爲什麼不把雲哲救上去……
顧嵐還沒有問，雲哲已經開口說。
“胥煥聞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按照他的說法，他的生活在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循環。”
“他一直懷疑，他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他生活的地方可能是一段程序，一行代碼，或者一個實驗室。”
顧嵐聽的覺得毛骨悚然。
這事情突然就複雜起來了啊！
胥煥聞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他死了又復活又輪迴，好像活在小說裡。
顧嵐想到了自己。
她也是死了之後“穿書”了。
所謂穿書，真的是巧合麼？
這所有世界的神明到底意味着什麼，爲什麼所有人都聚在這裡呢？
顧嵐再次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以爲自己只是進了一本穿書打臉文進來裝個逼，泡個妞，然後美滋滋女扮男裝成就美好生活而已。
沒想到這完全是冒險解密劇本啊！
顧嵐認真地想着，突然，雲哲擋在了她的身邊。
顧嵐還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她面前就傳來了女人們興奮的怪叫聲。
“男人！”
“竟然是男人！健康的男人！高大的男人！”
“哇好帥氣的男人！”
“一看基因就很好！”
“是頂層人麼？”
“我去過頂層，只有頂層的貴族纔會長得這麼帥！讓我爽一下，我死了也可以了！”
“讓我們懷你們的孩子吧！”
顧嵐：……！！
我屮艸芔茻？！！
顧嵐看着面前烏壓壓長得奇奇怪怪向她衝過來的女人，大概數一下最少三十個。
而且，她們的眼中放着狼光。
顧嵐人麻了。
“倒也不必……這麼……”
姐妹們矜持啊！
雲哲直接拿出離子武器，認真地說。
“主人，小心，她們有一定的戰鬥力。而且，您的基因一定是最好的，不能讓她們得到。”
顧嵐：……？？
重點是這個麼？！
重點難道不是——
“雲哲等等你先別拔刀，我看看有沒有漂亮姐姐。”
如果姐姐矜持一點，有漂亮姐姐貼貼不是不行。
雲哲的眉頭隱隱蹙起，他看着面前烏壓壓地一大羣女人，認真地說。
“沒有一個人，能比的上主人的十分……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