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禹溪往雲灼華身邊貼近了幾分,最後輕笑道,“你高了一些。”
雲灼華,……
這個沒辦法了啊!
“芝蘭這個年紀,大約還會長個子的,這麼解釋,可還說的通?”
明禹溪聽了,掩着脣偷偷笑了起來。
“你若真這麼說,大約也說得過去。”
雲灼華這麼一聽,也就放心了些。
她剛想說要出發找那個流火門的堂主去,就聽到明禹溪對着邵景峰道,“勞煩掌櫃的,能否幫我也易個容。”
他捋了一下自己銀色的長髮,便道,“易個花甲的老者可否?”
雲灼華沒想到明禹溪也有動了這種心思,邵景峰探問着往她這看過來的時候。
雲灼華也頗爲意外的問他,“你怎的也想圖個新鮮?”
“我這樣子着實惹眼,也想平凡一下不是。”
“況且你這麼去了,我也想去看個熱鬧啊。”
“熱鬧?”雲灼華這次可是辦正經事去的,哪裡有什麼熱鬧好看。
“我這次帶你出來,只是想讓你散散心,難得我省出時間出宮來一趟。”
“你可不要辜負了我的好意。”
“我知道。”明禹溪一點也不挑剔的看着雲灼華。
他繼而說道,“只是我覺得,跟着你去,或許更有意思。”
雲灼華心道,你可真是沒救了。
然而,她之後卻並沒有阻止明禹溪,這邊就對着邵景峰點了點頭。
“給他易容,弄得越醜越好。”
“他這樣貌,太招眼了。”
即便是不看明禹溪的銀髮,他的長相,在以出靈秀美人的豐都來說,也是難得一見的。
邵景峰帶着明禹溪進了房間,沒多會兒的功夫,人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銀髮隨意的在腦後挽了個結,剩餘的都垂在了他的肩後。
一身行走江湖之人慣常穿的低調沉穩的長袍,將他的身體遮蓋住。
他的臉上,已不見了絕代的風華,而是飽經風霜的皺紋。
可這些,也難掩他眉目之中,呼之欲出的溫柔情義。
邵景峰衝着朱成傑招招手,讓他把門後架子上的一定帽子拿來,戴在了明禹溪的頭上。
這才堪堪遮住了,他這與面容不相符的眉目來。
雲灼華看着他這樣子,笑了好一會兒,纔對着他擺擺手,“走了!”
她手裡挎着一個小籃子,籃子裡已經被邵景峰放了一些女子愛用的水粉。
雲灼華朝着朱成傑先前已經打探過的,那個流火門堂主所暫住的店鋪走了過去。
這店鋪離這水粉鋪子也不遠,雲灼華不過是繞了兩道街,就已經站在了那店鋪門口。
她把身上的錢袋子擺正,露出上面精巧的花紋來。
門口的小童一看到雲灼華這身裝束,就知道是貴客臨門。
他連忙把雲灼華迎了進去,介紹着他們店裡的新進的一些絲線花樣。
雲灼華挎着小籃子在這店鋪裡轉悠了一圈,這地方倒是大得很,佈置的也十分氣派。
這流火門,也是個財大氣粗的地方,也怪不得孫澤年要以這裡先開恐嚇開刀呢。
“我想買和這上面一樣的絲線,你這裡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