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樂洱山下到別宮,裡裡外外的,也做了好幾道的防守。
雲灼華的手一擡,落下時已經搭在了紅荔劍的劍柄上。
紅色的寶石應着外面燦爛的陽光,反射出柔和的光彩來。
雲灼華聽到身後官員們小聲的議論聲,她不想去聽他們說了什麼。
於是,雲灼華邁着步子,從殿堂裡走了出來。
旁邊的房間門也沒有關,有人正站在門外的廊下。
他看到雲灼華出來了,便也走了過來,“你在擔心?”
明禹溪銀髮的髮絲被風吹的亂舞,他伸出手指,勾着髮絲放在了腦後。
而後,又從脖子上,把骨哨拿了下來,拉着雲灼華的手,放在了她的手心。
“這個時候,就別把它還掛在牀頭了,你帶在身上,我才安心。”
雲灼華聽了明禹溪的話,又回頭看了眼殿裡的那些官員們。
她當着明禹溪的面,把骨哨戴在了脖子上。
“這會兒,大多數人都想着要如何逃生爲上,倒是你,反其道而行,偏偏給自己找麻煩。”
明禹溪低聲道,“你的事,永遠都不是麻煩。”
說此時,雲灼華不感動,那是假的。
可所有的感動,這會兒都那麼不合時宜。
刀劍相搏的聲音,從樂洱山的山腳下,一路傳到了別宮之中。
雲灼華聽着那聲音,復又看到有些世家公子,已經在擦着自己的長劍,有的還正往自己的箭壺裡裝羽箭。
大概,是受了這兩天春獵的感染,到了這會兒,這些公子們也有了血性的一面。
雲灼華心中,竟也趕到十分的欣慰。
“皇上,你這把劍,能給臣妹防身用嗎?”蘇芳菲蹦蹦跳跳的跑到了雲灼華的身邊來。
她盯着雲灼華掛在腰間的紅荔劍,眼睛都冒着光。
“劍?”
雲灼華低下頭,從自己的紅荔劍上,一路看向了蘇芳菲。
這個時候,就連見過風浪的官員們,都心中有所畏懼,蘇芳菲卻像是個不懂世事的孩子似得,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她伸出手去,碰了一下雲灼華紅荔劍上的紅寶石。
“這劍真好看。”蘇芳菲讚歎着。
雲灼華把紅荔劍往一邊一挪,拒絕着她的請求,“這把劍太鋒利了,不適合你。”
蘇芳菲噘着嘴不悅的說着,“鋒利纔好,臣妹不會武功,若是遇到歹人,還得靠這鋒利的劍救命呢。”
就是因爲你不會武功,纔不放心把這麼鋒利的東西交給你。
“若是你誤傷了自己,可就要鬧笑話了。”
雲灼華笑着喚來裴元,“朕先前在先皇住的地方,見到過一柄短劍,樣式也及其好看,你也應該見過吧。”
裴元一躬身,“老奴見過,是先皇的收藏之物。”
“給郡主拿來防身用吧。”雲灼華說道。
裴元應着聲就奔着蘇豫原先住的房間去了,蘇芳菲聽了,也興高采烈的對雲灼華福了福身。
“謝主隆恩!”
雲灼華擺擺手,由着蘇芳菲一邊樂着去了。
能在這個時候還能找到樂子的,雲灼華也佩服蘇芳菲的樂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