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雲灼華故意在蒼玉的面前和明禹溪曖昧不清。
那時,雲灼華的心思,蒼玉捉摸不定。
但明禹溪喜歡雲灼華,蒼玉卻看的清清楚楚。
雖然雲灼華明確的表示,她也喜歡蒼玉。
可正如陳世廉所說,南吳的女皇,後宮之中,可不止一個人。
蒼玉想,他應該對自己有信心,也應該對雲灼華有信心纔是。
“她和明禹溪,只是朋友而已。”蒼玉鄭重的和陳世廉解釋着。
陳世廉聽了蒼玉的話,十分的詫異。
他探着頭看了眼蒼玉酒碗裡的梨花白,蒼玉今天可沒喝多,應該說的不是醉話。
“你就這麼堅信?”陳世廉擡起酒碗,笑着問道。
蒼玉立即點了點頭,“自然是相信的。”
說着,他又喝了一口。
這梨花白已經在地下藏了許多年,能讓陳世廉掛念了這麼久,這酒定然是個中極品。
蒼玉剛喝完這一碗,正欲再倒的時候。
卻見到陳世廉已經拿着紅布,將酒罈子封了起來。
“怎麼,才喝了這麼點,就不喝了?”
陳世廉撇撇嘴,“我本來是想着,你聽了這消息會心情不好,用來安慰你的。”
“既然你這麼信任她,那就當我多心了,也不必再浪費我的酒了。”
陳世廉將酒罈子封好後,隨即又道,“隱藏在南吳宮中多年的眼線,也被察覺到了。”
“你對她這麼放心,我也無需再派人去盯着她了,省的暴露了我的人。”
陳世廉把酒罈子抱了起來,晃盪了兩下。
聽到裡面酒還剩了不少,於是心滿意足的就要離開。
蒼玉連忙叫住他,“既然你已經來了,就別急着走了。”
“最近這些天,永城也沒什麼別的事情,你替我在這守着,我去看看老爺子就回來。”
話說着,蒼玉就已經換了另外一身衣服,他嫌麻煩的拿了塊布,把臉一遮。
蒼玉站在門邊上,最後看了陳世廉一眼,就飛身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陳世廉這會兒還站在桌子邊上,對這種情況,像是早有所預料。
他不急不躁的,只是嘆了口氣,就認命的就坐了回去。
一手揭開酒罈子上的封布,一手拿着碗,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作爲朋友,我也就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陳世廉淺淺的勾着脣角,自言自語的說着。
南吳的年節,依着朝中的規矩,要提前休沐。
自然,年節的慶典,也是要比尋常人家提前一些。
雲灼華依着祖制,本應在青雲寺齋戒。
可孫澤年自從放開了朝政之後,說什麼也不肯再接。
雲灼華也就圖省事的,命人將齋戒的地方,放在了飛霜宮的佛堂。
連着幾天的靜心食宿,又被禮部官員站在門外,講授儀典規範之類。
雲灼華從佛堂裡走出來的時候,兩隻眼睛都掛着黑眼圈。
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好在精神還算不錯。
明禹溪裹着一間厚重的披風,站在門外。
他看着雲灼華這樣子,泛着白的嘴脣被牙齒咬出一排淺淺的小坑來。
“這可是你登基以來,第一次的年節儀典,可要休息一下,精神飽滿的去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