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太小題大做了,我若是有這等本事,早就把天牢的門撞個稀巴爛了。”蒼玉咬着牙,不解恨的道。
主事人這會兒已經安排好了往順州府的事情,他剛走了過來,就看到雲灼華和蒼玉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
“郡王爺,咱們現在就啓程往順州府去吧。”主事人有些尷尬的站在那稟告着。
“知道了。”蒼玉說完話,纔在和雲灼華的眼神較量中,率先挪開。
他往烈焰身旁走過去的時候,眼前一黑,幸而他手已經抓到了烈焰的繮繩,身子頓在烈焰身側,緩了一緩。
這寒冷驟然而來的時候,蒼玉本身就穿的單薄,他爲了讓雲灼華心疼,還故意的沒有用內力護體。
任由着這寒風吹打,蒼玉仍舊巋然不動。
蒼玉本想着,自己這身體,本就與病無緣,頂多是自己受點凍,吃點苦頭而已。
然而,蒼玉沒想到的是,這萬分之一的機率,他也有幸碰上了。
他居然真的病了,硬生生的被寒風吹得頭腦發熱,頭暈目眩。
雲灼華嗤笑了一聲,對着主事人道,“郡王爺日夜思念大將軍,身體怕是會吃不消,勞煩給郡王爺準備輛馬車,讓他休息一下去吧。”
主事之人一聽雲灼華所說,立即就注意到了蒼玉的不妥。
他領了聖命來督辦任秋白送葬之事,若是蒼玉在這途中有個好歹,便是他辦事不利了。
主事人萬分感恩的對着雲灼華躬身謝道,“雲公子說的極是,我這就去準備。”
蒼玉作死的病了,除了雲灼華招呼着主事人給蒼玉準備馬車,便在沒有讓蒼玉看到一點她心疼的跡象來。
蒼玉大手一揮,堵着氣的,對着主事人道,“不必了,這馬上就要到順州府了,就別再耽擱了,趕路要緊。”
說完,他就翻身上了馬,領着隊伍朝前就走。
主事人看着蒼玉的背影,張着嘴巴,爲難的看着雲灼華,“這……”
“隨他去吧。”雲灼華哼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清汾河並不寬,河上有座橋,橋面修倒是十分寬闊,他們這一行車馬過去,也十分容易
。
只是,不知何時起,這剛下了橋,就有人做起了攔路虎的生意。
蒼玉拉着繮繩,看着眼前這人,帶着一隻眼罩,雙手抵着柳木枝,扛着大砍刀,十分悠閒的等着他們來的樣子。
蒼玉只覺得這境況倒是熟悉的很,與曾在虎燕山遇到的,就差一句,“此路是我開,留下買路財”的話來了。
他不自覺的,就看向了身後跟上來的雲灼華。
想想那時那虎燕山,雲灼華簡直是虎口裡拔牙,居然還十分順暢的就帶着他離開了。
他們一行人,除了蒼玉和雲灼華外,都是宮裡頭分派下來的人,雖然也有帶刀的侍衛,可誰也沒想過,送葬還能遇到打劫的。
那劫匪一條腿支撐着自己,一條腿不住地打着晃,他手裡捏着一截細柳枝,漫不經心的剔着牙。
許是看到這隊伍的後面也跟了上來,全部都停在他面前了,劫匪才“噗”的一下,把細柳枝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