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德忠見狀,連忙帶着送葬的隊伍往前跟了過去。
文武百官走到金玉身旁的時候,都依次排好,隨着金玉一同將送葬的隊伍送出瞭望都的城門。
所有該說的話,該交代的事情,都已經交代完畢。
蒼玉和金玉,不過相互拱手拜別,蒼玉就帶着任秋白的靈柩,拖着一條常常的隊伍,往長樂城的方向走去。
金玉帶着文武百官,跪在城門口,看着白色的長龍越走越遠,留下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
出了望都,蒼玉就像是放飛到了天上的鳥,天高地闊的,心情都不一樣了。
他們一路沉默,藍山禁不住這種死一般的沉靜,眼睛又在蒼玉和雲灼華的身上打了個圈。
最後,藍山體諒着蒼玉現在正是苦痛的時候,還是先去找了雲灼華。
“你們倆,怎麼回事啊?”藍山扯着繮繩,挨靠着雲灼華的馬,並肩騎行。
雲灼華莫名其妙的反問,“什麼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藍山長長的噓了一聲,挑着眉示意雲灼華去看蒼玉。
蒼玉這會兒騎着烈焰,高頭大馬一身孝,悽哀沉默中又顯出威武之氣。
許是察覺到了他們往這邊看過來,蒼玉也不經意的,回望了一眼。
雲灼華躲閃不及的眼神,和蒼玉的就這麼撞在一起,雲灼華尷尬的立即裝模作樣的擡頭望天。
她眼睛轉了個圈,躲開蒼玉的視線,狠狠的瞪了一眼,在旁邊不合時宜的輕笑着的藍山。
藍山並不在意的硬是往雲灼華身邊又湊了湊,“說說,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像是在冷戰吶,我記得我離開長樂的時候,你們倆還挺好的呀。”
難道是蒼玉告白不成,兩人之間梗着一道結,也生分了?
藍山看着蒼玉的後背,暗暗的笑了笑,沒想到蒼玉也終於開了竅,向雲灼華表真心去了。
不對啊,若是他們現在連兄弟也做不成了,那剛纔雲灼華怎麼還給蒼玉幫腔,對金玉十分不齒呢?
藍山一副八卦的神態,巴不得的想多知道一些密事。
他在望都憋悶的太久了,藍家之事,擾的他心煩,他急需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轉換一下自己的心情。
一提起這事,雲灼華也心裡頭也憋着一股子氣,她煩躁的扯了兩下繮繩,哼了一聲,“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雲灼華說完,還狠狠的瞪了一眼蒼玉的後背。
蒼玉若有所感,這次,卻沒有再回過頭去,反倒是把自己的腰背挺得更直了一些。
黑色長髮垂在白色的孝衣之上,黑白分明。
蒼玉的朵兒也豎了起來,仔細的聽着身後人說話的聲音,只是,藍山和雲灼華的聲音及輕,夾在迎面吹來的風中,聽得不甚清晰。
什麼?
你們倆之間的事情,自己都說不清楚?
難道事情不是他剛纔想的這樣,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藍山無語問蒼天,他歪着頭仔細的端詳着雲灼華的臉,看她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