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都不知道,臣的母親是不是知道怎麼找到流火門,更不知道流火門是不是還有這種藥啊。 ”
“要不,皇上容臣先出去,試着找找看?”蒼玉十分誠心的給了趙延禎一個建議。
“蒼玉!”趙延禎冷冷的叫了他一聲。
蒼玉順口就回了句,“臣在!”
“朕容你好好想個清楚,給朕一個答覆,朕不會等你太久!”趙延禎一甩衣袖,掩着脣又是一連串的咳嗽。
德忠一聽這邊的事情大約是談完了,才疾步走了過來,扶着趙延禎離開這裡。
等着趙延禎走出了拐角,蒼玉才緩步走到了牢門邊上,順着一絲血腥的味道,即便是在陰暗的天牢中,蒼玉也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烏黑的一滴血。
趙延禎,命不久矣!
從蒼玉第一次見到趙延禎開始,他就知道,趙延禎身體虛空,人人都以爲趙延禎只是染了病,但唯有蒼玉知道,趙延禎這是中了毒。
每天攝入一點的慢性毒,不容易讓人起疑心,卻必死無疑。
所以,等到趙延禎真的發覺其中的問題所在時,他到處的尋找良方,但終歸還是控制不了毒性的蔓延,如今,他已是半死之身了。
蒼玉想不通的是,爲什麼趙延禎知道莊沐遲的手裡有一種解藥,卻並沒有對莊沐遲動手。
而是,不嫌麻煩的,從他的身上下手。
雖然莊沐遲在西戎或許過的並不好,但蒼玉卻慶幸着,她並沒有來到望都。
“流火門,流火門……”蒼玉一邊唸叨着,一邊笑着。
樹大招風,果然不假。
在天牢中的日子,任秋白甚至連時間都未曾算過,但常年在邊關養成的習慣,讓他有了很好的作息。
發睏了,就知道是入夜了,睜開眼,就知道已然是清晨。
所以,當趙延禎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任秋白回想了一下,這纔不過剛過了兩天。
沒想到趙延禎還真是心急啊,任秋白這般想着,看向趙延禎的時候,卻一點點的情緒也沒帶着。
現在他無論怎樣面對趙延禎,結果,都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五弟,你這又是何苦呢。”
爲證清白,自甘入獄,聽起來像是自己十分清白隨意去查,但這世上居心叵測之人這麼多,就算沒有真憑實據,還能阻止的了他們造假不成。
趙延禎站在牢門之外,金黃色的龍袍,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也黯淡了幾分。
他踱着步子,在牢門前來來回回的走着,德忠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躬身守着。
牢房裡,就算是給皇親國戚的住所,也簡單的很,何況是給任秋白準備的地方。
任秋白就站在牢房的正中,看着趙延禎不過須臾,又多生了不少的白髮,想來,四皇子的夭折,對他的打擊還是不小的。
“臣不懂皇上是什麼意思。”
趙延禎腳步一頓,他看着任秋白無波無瀾的一張臉,輕輕地哼了一聲,“若是你還在天牢外,說不定還可以銷燬那些證據,挽救你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