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文緒剛走,就算他要動手,也必須等自己走的遠些再遠一些,才能讓自己擺脫嫌棄,所以現在若是有什麼急事,那定然是西戎!”蒼玉一雙眼睛冒着寒光,聲音冷冽,眉頭緊鎖。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你確定?”
“你可願和我打個賭,這次我哥過去,一定是去商議與西戎的戰事。”蒼玉雖是在說笑,可臉卻緊繃着。
說到戰事,蒼玉也難得的正經起來,在這邊關重鎮,最常見的,就是戰爭。
沒有人希望看到兩國交戰,勞民傷財,卻又沒有人能阻止的了,身在高位之人的慾望。
“人已經審問過了?”任秋白站在衣一副巨大的地圖前面,他望着兩國交壤的地方,心頭思緒翻飛。
任秋白的手指,輕輕地按照地圖上,常年摸劍養就的弧口上,帶着一層厚厚的繭子,那繭子剮蹭着地圖上,帶起微微的褶皺。
“已經審過了,只是,什麼也不肯說。”
站在任秋白身後的那人,回稟之後,又十分奇怪的道,“許尉明分明說,雖然當時奸細堵着嘴,但當時看到樑大人的時候,嘴裡確實是喊了樑大人,按說,樑大人在長樂並無熟識之人,爲何那人會認得樑大人。
“既然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棄子,爲何他又開始閉口不言,甚至連樑大人也不肯認了,我想,其中必然是又出了什麼事情。”
“軍中,定然是有人爲這個奸細通風報信。”那人最後下了結論。
然而,這個結論,並沒有勾起任秋白一點點的情緒波動,他像是早有所料一般,嗤笑着轉過身來,看向面前這個緊縮眉頭的人,“重錦,你早該想到了。”
長樂軍中,早就潛伏着一頭猛獸,他在等待,等着任秋白犯錯,然後,找到機會,一次性扳倒任秋白,讓他永無寧日。
這個奸細來的蹊蹺,所以他們抓到之後,一直嚴加看管,之後從與西戎交戰的地方,一路遮遮掩掩的送進了軍中牢獄,幾乎無人知曉。
即便如此,此人在樑文緒面前時還有那麼強的求生欲,到了牢獄之中,反倒是不言不語,連一個表情就懶得表現出來,只能說,這奸細,已經得到了外面傳進來的消息。
這長樂軍中,真是一刻也不能鬆懈。
那個內奸,一定要找出來。
否則,將,軍無寧日!
金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餘重錦眉頭緊鎖,十分憂愁的樣子,他知道任秋白把奸細交給餘重錦審問,所以,也大概是想到了餘重錦爲何事所擾。
“大將軍!”金玉走到任秋白麪前時,任秋白正坐在桌前執筆揮灑。
聽到金玉的聲音,他頭也未擡,金玉也還保持着拱手彎腰的樣子,一動不動,直到任秋白把筆放下,這才讓金玉起身。
金玉走到任秋白身旁,低頭去看那墨跡未乾的字,一個斗大的“宋”,筆力剛勁,有力拔山兮之勢。
任秋白揮揮手,讓餘重錦先回去,餘重錦上報完之後,心思早就不在任秋白這,他只想着該如何撬開那奸細的嘴,此時得了任秋白的話,一溜煙的就跑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