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喜歡睡大一些的地方。
藍山他,還怕掉牀。
“我不要和雲華一起睡。”藍山抓着牀頭堅定地搖搖頭。
雲灼華不免又對他翻了個白眼,藍山說的好像雲灼華多想和藍山睡在一起一樣。
“我們可沒說留你住下,別太自作多情。”雲灼華笑着往前走了兩步,決定不再和藍山在這磨嘴皮子,早點把這祖宗送出去纔是緊要的事。
誰知藍山看到雲灼華過來,兩隻手臂甚至是兩條腿都用上了立馬抱着牀頭,緊閉着眼睛大叫着,“我不走,我不能走,我走了你們倆就不清白了。”
“清白?”我們倆一直清清白白的好麼!
哪像你,腦子裡除了風月還是風月!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雲灼華過來把他抓他,藍山緩緩地睜開一隻眼睛一條縫,他一點一點的把頭往雲灼華那邊轉了一下,看到雲灼華之前,倒是先看到了蒼玉偏轉過來的身子,他朝蒼玉討好的笑了笑,而後稍稍又轉了一點視線,就看到了倚在蒼玉書桌旁邊的雲灼華。
“你又鬧什麼幺蛾子了?”雲灼華早就該猜到,經過在前廳裡的一番明確拒絕,藍山不會再這麼毫無準備的就闖進他們房間。
他來了,必然是打定了主意不會被輕易攆出去。
有時候,雲灼華真的想不明白,藍山爲何對住進他們房間這麼執着。
藍山觀察了雲灼華好一會兒,在確定雲灼華不會再對他動用武力的前提下,這才完全睜開了眼睛,不過雙手雙腳依舊抱着牀頭,坐下,他不好意思的先眯着眼睛討好的笑了笑,“我說了你們不能不理我,也不能打我,行不行。”
爲了聽到始末,雲灼華默然的點點頭。
得了雲灼華的首肯,藍山又看向蒼玉,見蒼玉也沒什麼意見,這才低着頭,語速輕快的道,“我對掌櫃的和船家說,你們倆關係不清不楚的,說不好是。。那什麼。”
“如果晚上真有點什麼動靜,在佛門之下影響多不好,要是惹怒了佛祖就怕掌櫃的也要收連累。船家一直在江上謀生,也是經常來往在佛祖眼皮子底下,說不準什麼時候佛祖想起來,怒了,船家也不好過。”
“所以,爲了大家都安生,我就捨命陪君子,跟你們倆擠一晚上,仔細觀察,順便看着你們。”
藍山說完好一會兒,雲灼華才從藍山創造的情境中醒過味來,她面色潮紅的指着藍山,“你,你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看我不給你打出來讓你清醒清醒。”
雲灼華兩步上前,揮手就要打。
藍山早就知道說出來必然不會有他的好果子吃,他雙臂鬆開牀頭護在頭頂,大叫着,“你說過不打人的!”
雲灼華氣不打一處來,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我不打你!
雲灼華氣的在房間裡打着轉,聽了藍山的話,雲灼華這會兒倒是轟他出去也不行,打他也不行。
有道是人言可畏,雖然他們和掌櫃的、船家都只是萍水相逢,但云灼華並不想給別人留下這麼一個難堪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