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她是來威逼脅迫,把人搶回去成親的呢,這會兒,怎的好像是明禹溪將她拐帶回去了呢。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總歸是把人帶回去了。
宮如君跟在明禹溪身後,把手上的長劍在手心裡打了個旋,掛在了腰間,快走幾步,與明禹溪一同並肩飛身下了山。
銀髮紫衫,墨發雪衣,轉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羽落在山谷之中的時候,雲灼華從它的腿上抽出信來,得知明禹溪已經安全的到了南詔,這才安心下來。
他們在山谷中白天上山打獵,下水抓魚,晚上就坐在溫泉水邊上,搭着架子烤東西吃。
有時,蒼玉還帶着兩個小傢伙,一人牽着一隻野雞的去放雞玩,他們每天把野雞喂的飽飽的,卻不見野雞重了多少。
院子裡的花開了謝了,得益於這山谷溫潤的天氣,院中倒是一隻芳香不斷。
晨起日落,蒼玉還會帶着兩個小傢伙乖乖的坐在院中,一聲清越的聲音帶着兩個稚嫩的童音,背書之聲朗朗而來。
他們在這谷中無憂無慮的,倒也過來不少的時日,容安和容寧就住在永城,隔了幾天,就會往這裡送上一些吃喝用度。
這山谷地方頗大,好玩的東西也多,兩個孩子在這山林之中玩的也十分歡快,沒多久,就已經上山下水無所不能了。
這一天又到了容安和容寧過來的日子,可他們沒來,來的卻是黑着一張臉的容影。
“怎麼了,來一趟還這麼不高興。”蒼玉轉過身,也不願意看到容影這幅模樣。
容影支支吾吾的,從懷中抽出一封信來,雙手往前一遞,“這是陳公子留的。”
陳世廉?
這些時日,從南吳來的信倒是不少,不只是白羽會來,就連逍遙逸也追着白羽來過,可是從長樂來的信,這還是第一次。
陳世廉這段時日,真是太讓人放心了,以至於,他們都忘了,還有個陳世廉幫忙守着長樂。
“留下的信?”蒼玉蹙着眉頭,心裡忽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蒼玉把信拆開,匆匆看了兩眼,就把唉聲嘆息的把信仍在一旁,整個人瞬間就失了神采。
非離和莫離正在旁邊玩着,看到蒼玉這般樣子,非離先起身跑了過來,撿起掉在地上的信看了好一會兒。
“寫的什麼?”莫離湊過來問。
非離搖了搖頭,“這字,我還看不懂。”
這許是陳世廉情急之下留的信,字寫的龍飛鳳舞沒個章法,也怪不得非離不認得。
“出什麼事了?”
雲灼華聽到聲音走過來的時候,容影覺得自己好像是犯了什麼大錯似得,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
非離踮着腳的把信遞給雲灼華,雲灼華大略的看了一下,這才輕笑着道,“倒是我們連累他了。”
“他這一走倒好,咱們就得回去了。”
蒼玉把蓋在眼睛上的手臂拿開,起了身,踱着步子走來走去,“你說說他,說好了幫忙的,這才幾天才幾天啊,就跑了。”
“就這麼不負責任的,扔下事情跑了,有他這樣的嘛!”蒼玉氣呼呼的指責着陳世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