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前兩天,我派去保護你姐姐的人,帶回來的一封信,你且看看。 ”
蘇衍將信打開,將上面的內容匆匆看了一遍,才擡起頭來異常震驚的看向雲灼華,“姐姐出海了?”
雲灼華吐出一口濁氣來,她望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中掛滿的星子,緩緩而道,“宮外海闊天高,倒真的是由着她飛了。”
只是這海外之事,生死由天,是否能安然回來,也未可知。
南吳臨海,每年這麼多的商家出海,能安然回來的,都得了大富貴,可每年一去不回長留大海的人,也有許多。
既然蘇芳菲做了這個選擇,他們也就只能盼着,蘇芳菲和秋銘,能安然歸來了。
“她的身邊,還有朕的人,你也不必憂心。”
“朕給你看這封信,只是想讓你放寬心,無論南吳還是大宋,沒人能發現芳菲,她很好。”
蘇衍深知雲灼華的心意,他拿着信,拱手一拜,“臣弟明白,多謝皇上。”
雲灼華一揮手,“早些歇着去吧,明天還要早起回宮。”
蘇衍恭敬的回了一聲“是”,就拿着信離開了書房。
雲灼華回到桌案前,手在玉璽的盒子上來回撫摸着。
片刻之後,她密音傳信,喚了一聲,“朱叔。”
朱成傑今晚一直守在雲灼華的附近,聽到雲灼華的召喚,一陣風似得,就已經站在了雲灼華的面前。
“讓他們都提起精神來,我要一切都順順當當的。”
“是,少主子。”
第二天一早,蘇衍走的十分早,先前得了雲灼華的吩咐,走的時候不必特意來請安。
可蘇衍仍舊在雲灼華的院外,躬身一拜之後,才帶着伯燁打馬回宮。
蘇衍前腳剛走,從樂洱山的別宮裡又駛出一輛馬車,馬車不算很大,前面坐着兩個男子。
一人裝扮稍顯富貴,留着兩撇小鬍子,一人裝扮稍微普通一些,帶着斗笠,銀白的長髮垂在背後,看起來是個老者。
從車裡面還時不時的傳出幾聲笑聲,還有小孩子牙牙學語的聲音。
馬車的後面,還綁着一口不小的箱子。
這應該是一家人走親訪友,途經此處。
蒼玉斜靠在門邊上,看着明禹溪手裡拿着馬鞭,似有似無的落在兩匹馬的身上,不像是在趕馬,倒像是在給馬兒撓癢癢。
“你盡職一些可好?”蒼玉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着。
昨晚上雲灼華回到房間,就和他說,要一同回長樂去的事情來。
既然蒼玉不想離開雲灼華和孩子們,那雲灼華就帶着孩子,一同隨他去長樂,又有何不可。
“你放心的下南吳?”蒼玉這般問她。
“你不會是怪我還留着南吳的皇位吧。”
“我知道你爲何留着,所以纔不想勉強你跟我離開。”
“無妨。”雲灼華這般回他。
自從雲灼華立蘇衍做了皇太子之後,朝中風雲涌動,就連雲灼華這裡,也已經來了好幾撥的刺殺。
雲灼華不再像以前一樣,把蘇衍完完全全的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她必須讓蘇衍明白,這個皇位,是榮耀與鮮血所鑄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