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蘇衍聲音低低的,哪裡還有半分剛纔的氣勢。
雲灼華嘆息着,“不要告訴你姐姐。”
“那皇上打算如何處置此事?”蘇衍急切的就問。
蘇芳菲和蘇衍相依爲命,他自然也不希望蘇芳菲遠嫁大宋,可如今,還有什麼法子可想。
大宋已經退了一步,難不成,還能容忍南吳再如此不給面子?
“讓朕好生想想。”
雲灼華捏着眉角,錯過蘇衍的身子,就走出了清曜殿。
蒼玉回到紫霞宮的時候,發現雲灼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眼神無光,似是坐了許久。
他走到跟前,柔聲的喚了一聲,“娘子。”
雲灼華把目光落在蒼玉身上之後,蒼玉不知從哪裡,辦了個小凳子過來,墊在雲灼華的腳腕上。
在雲灼華不解的目光注視下,蒼玉一擼衣袖,兩隻手就落在了雲灼華的腿傷,輕輕地揉捏着。
“你這是做什麼?”雲灼華正欲把腿收回去,就被蒼玉抓個正着,又原樣放平。
他低着頭一邊按着,一邊道,“懷了孕腿腳會腫,多揉捏着些,就能好些。”
“這等事情,爲夫怎麼能假以他人手,自然還是要自己做才行。”
“可我腿腳沒腫,不用忙活了。”
蒼玉不敢用大力氣,揉捏的倒像是在撓癢,雲灼華禁不住的就笑了起來。
“不對呀,他們是這麼說的啊,怎麼會沒腫呢。”
蒼玉雙手環着雲灼華的腳腕和小腿,她還真是沒有一點腫脹的意思。
“他們?”雲灼華歪着頭看向蒼玉,“你聽誰說的?”
“自然是懷過孕的人。”蒼玉順口就回道。
雲灼華一彎腰就要拉着蒼玉起身,還好蒼玉眼疾手快的自己先起來,“娘子當心,別彎腰。”
雲灼華被他這小心翼翼,一驚一乍的弄得自己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
“你今天一早出門,就是去打聽這些事情去了?”她問。
蒼玉倒是沒有閒着的,給雲灼華倒了一杯水送過來,自己試了一下溫度,才遞給雲灼華。
“爲夫雖然精通醫理,可就像娘子說的,名醫不一定就精通生孩子呀,爲夫自然是要好生去討教一番。”
一個大男人,和生過孩子的婦人去討教這些,說出來,倒也讓人十分意外。
只是……
“那我腿角不見水腫,可是正常?”雲灼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腳,也在意了起來。
蒼玉冥思苦想了一番,“爲夫記得,是有人說會腫的,爲何娘子的沒腫。”
“不行,爲夫得再去問問。”
蒼玉起身就又要出宮去,雲灼華連忙拉住他,噗嗤一聲笑道,“我開玩笑呢。”
“什麼玩笑?”
“我現在月份還小,到了臨近生產的月份,腿腳纔會腫,所以沒事。”
“娘子沒騙爲夫?”
“我還騙你做什麼。”雲灼華嗤笑道。
蒼玉這才鬆了一口氣,坐回了雲灼華的身邊,雙肩一顫的笑道,“娘子好生淘氣。”
“你這一趟出宮,到底都問了什麼呀,怎麼連這個都能弄錯?”雲灼華憋着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