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霸天與那已經化形中期的烏金蟒王扭打着,聶晨暗自的打量,並沒有立即的上前去幫忙。霸天的噴吐出着大量黃褐色的腐蝕性液體,在烏金蟒王的身上不斷的散發着嘶嘶嘶……的聲響,融化着鱗片與血肉。
當然霸天也好不到哪裡去,腹部被兇猛的烏金蟒王開了一條皮肉外翻的長口子。大肆流着殷紅的鮮血,但這些,似乎更加的激發了霸天的野性。
巨石崩裂,樹倒枝斷。
“昂——”一聲龍吟似的鳴叫,驟然響起,本來已經有些僵持的現場,頓時出現了異變。已經通靈巔峰的霸天,渾身籠罩着大量的血色煙霧,不斷的發出一聲聲悽慘的鳴叫一般。就連聶晨自己的神識也是絲毫沒有辦法探進去,因爲其腐蝕性太強了,竟然連神識都能夠被腐蝕掉,由此可見其強大的程度。
而那烏金蟒王似乎認爲是個機會,驟然躍起發難,猛地一甩尾巴,閃耀着金屬光芒的黃金尾。就像追命的追魂棒似的,向着血色的霧氣中橫掃過去。
“嘶嘶嘶——”一聲烏金蟒王強烈的慘鳴哀叫聲驟然響起,本來閃爍着金屬光芒的黃金尾巴,此刻竟然是一根千瘡百孔的蜂巢一般。頓時雙眼閃現着危險的血色,扭動着身軀,不斷的遊走在血色的霧氣外面,伺機以待。
聶晨見霸天沒有是什麼危險,頓時暗自準備的一記滅魂指緩緩收起。
盞茶功夫。
“昂——”一聲怒吼,血色的霧氣就在這時候突然散開,露出了一條几十丈長,渾身閃現着黝黑金屬的色彩,散發着化形妖獸的威壓,頭頂上更是長着兩個初顯猙獰的龍角。一副凶煞惡龍的形象。看的聶晨也是一愣神,隨即雙眼閃現着陣陣的欣喜之意。
就連那一直虎視眈眈,伺機對這霸天準備迎頭一擊的它也是本能的一陣後退。
只見此刻的霸天,把高昂的頭顱一甩,仰天長嘯一聲龍吟的鳴叫。蜿蜒着軀體,猛地就是一擊,一張巨口,死死的咬住對方的頸部。就在烏金蟒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刻,又是一記狠狠的神龍擺尾。
嘴裡散發着更加濃郁的腐蝕氣息,不斷的釋放着,腐蝕着烏金蟒王那金屬光澤的鱗片。露出大片的血肉,看上去煞是猙獰異常。
瞬間反應過來的烏金蟒王,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一扭身子,反過來就將霸天的身軀纏繞住,扭過來巨大的蛇頭。猛一張開,對着霸天的頭顱狠勁的咬去。
“昂——”又是一聲長嘯,飽含着憤怒,似是自己的威嚴遭到了反抗。霸天的雙眼自然也是閃現着陣陣的瘋狂之意,不服的也是張開巨大的嘴巴,對着迎面而來的烏金蟒王的蛇頭咬去。
“去死吧……”張得口更大的霸天,反是吞下了整個烏金蟒王的蛇頭。發出喀喀喀……的聲響,緩緩的吞噬着,留下那根不斷甩動抽搐的烏金色的蛇尾。
盞茶功夫,霸天終於將那條化形中期實力的烏金蟒王完全吞食下去。
“啪啪啪……”一陣鼓掌之聲驟然響起。
“真是不錯的靈獸,竟然還能有着化龍的跡象。真是難得啊,有沒有興趣轉讓?”一個陰測測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
聶晨一愣,隨即面色陰沉下來,因爲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
竟然是馬守常,,上次掉進血池裡面還沒有死,真是命大。“哼!注意聽上去不錯,就不知帶有沒有那個本事。”
聶晨注視着一馬守常爲首的赤陽宗弟子,一共五人,而馬守道也是赫然在內。仇人相見,自然是免不了分外眼紅的。
馬守道陰狠的望着聶晨,恨不得一副將要聶晨生吞活剝下去的神情。
不過聶晨卻是對其視而不見,對於現在的聶晨來說,馬守道只是一條無關緊要的雜魚而已,對於自己沒有半分威脅的能力。不過要是條件允許的話,聶晨自然也不介意解決掉對方。
“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看來你還是遵守諾言的。”馬守常雙眼一眯,危險的望着聶晨與那條剛吞下烏金蟒王的霸天。
“遵守諾言?”聶晨一聲嘲諷的嗤笑:“現在你敢讓我和你弟弟打一場嗎?”
馬守常也不惱,依舊是面色溫和的道:“不敢,但是你又敢和我打一場嗎?”
聶晨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回覆的如此乾脆。“就你……”
臉上掛着危險的笑容:“我曾經的手下敗將。”
“曾經是,但現在卻是未必,每個人都是在不斷進步的,你以爲你現在修爲到了金丹期就會無敵了嗎?”一聲淡淡的冷笑掛在馬守常的嘴邊。
在一側的馬守道與其餘赤陽宗的弟子先是下一驚,然後一副不信的樣子,同時更是雙眼噴出嫉妒的火花。個個神情各異,暗自盤算着,其中也不無像馬守道這樣欺壓過聶晨的赤陽宗弟子。
畢竟在一個月之前還是煉氣前期的水平,現在竟然是金丹前期了,這怎麼能夠讓他們不嫉妒呢?畢竟修道之路的艱辛,他們豈是不明白,有時候一個瓶頸卡了百年都是正常的事情。
聶晨的目光也是一陣凝,對方竟然看出自己的修爲,而卻還是有恃無恐的樣子。自己卻也只是模糊的感覺對方的忽強忽弱的氣息,無法確定下來。
不過想必對方也是必然有着自己的底氣。雖然聶晨自己還不知道其底氣在哪裡,但從這個馬守常自上次的那個血魔洞中的血池內沒死,本身就透露出着詭異之感。
聶晨現在也是看的出,今天的事情自然是無法善了了,右手一凝,一拍儲物袋,飛出一柄飛劍,火紅的劍身,不斷的閃現着流光。
“烈焰,竟然是烈焰。”一聲驚叫的聲音驟然從後面響起,惹得大家下意識的注視着馬守道。
馬守道也是驟然出列,一臉怒目而視的對着聶晨:“你究竟將鐵東嶽的兒子鐵雲山怎麼了?”馬守道的這一句話也是十分的陰毒,張口就是上一段時間在宗派鬧得沸沸揚揚的鐵雲山失蹤之案。
首先給聶晨準備扣上一頂殘殺同門的大帽子,而聶晨又確實是是斬殺了鐵雲山,自然也不去辯解什麼。
見到這樣,馬守道也是高興,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更加變本加厲的呵斥着聶晨,扣上一些莫須有的屎盆子。
越是這樣,其餘的幾人就更加認定聶晨是殘殺同門的真兇。竟然是齊刷刷的露出一絲解脫,或是如釋負重的樣子。原因爲他,只是剛剛聽說聶晨已經是金丹期的高手了,萬一要是報復他們,真的還沒有什麼人爲自己出頭。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要是能夠將這殘殺同門的大帽子扣上,以宗門執事鐵東嶽的護犢子的性格,必然此事不能夠善了。
馬守常卻是視而不見,不過嘴角卻是一副讚許的笑容,他自然不介意聶晨戴着這些大帽子的。
聶晨也不言語去辯解着什麼,而是噙着冷笑,雙眼散發着冰冷的殺氣:“上次那批殺手是你指使的吧。”
不等馬守道的回覆,中指一曲,霎時彈出一記滅魂指,直逼馬守道的要害之處。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馬守道一驚,驚弓之鳥一般的迅速後退,可是依舊晚了一步。
千鈞一髮之際,就在馬守道認爲必死的時刻,一聲鏘的撞擊聲陡然響起,宛若天籟。
馬守常以一柄泛着妖異血色紋路的重劍擋住了那一記滅魂指,微微頓了頓,瞥了一眼馬守道,隨即面對着聶晨說道:“真是沒看出來,你早就有了叛離宗門之心,現在還想殘殺同門,好狠的心啊。”嘴角掛着冷笑。
頓了一下,似是嘲諷,面色一冷的又道:“還修煉了魔道的**,真不知道應該叫你南谷大仙還是聶師兄?”
“既然看出來了,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烈焰一旋,聶晨也是乾脆,頓時一個漂亮的劍花,形成一股強勁的龍捲風一般,秋風落葉掃似的向着馬守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