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聲震天的巨吼聲,驟然在血魔洞府中響起,震得衆人雙耳都微微有些耳鳴之感。一時間雙方不斷廝殺的弟子們紛紛停手,側目而視。
夜無極也是微一愣神,眼角一眯,暗自忌憚的望了一眼面色蒼白的聶晨,但戒備之色卻少了很多,詭異的一笑。瞬息清醒,見到機會難得,陡然射出一張玉符,隨後仗劍而上,直指馬守常而去。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馬守常失神瞬間,隨即面色陰沉如水。胸前的耀金珠也是陡然的金光一暗,面色慘白狠毒的望了一眼聶晨。
也就在此刻,馬守常感覺到背後一陣極度危險的氣息籠罩着心頭,也不轉身,又是大把的符篆向後撒出,要知道,這些都是燒錢的,到底是家裡有權的人富啊。
同一時刻急忙閃躲往血池方潭的方向而去,準確的說,是爲了那金色的血脂神膏。
見此情形聶晨還是夜無極都不可能讓他如願,不約而同的向着血池方潭疾馳而去。
就在馬守常喜不自勝,剛剛飛到血池的中間上空的時候,眼看就要拿到血池中間那塊拳頭般大小的血脂神膏的時候,異變突起。
這次驟然異變突起的方向來自血池的底面,是從血池的底部激射出一根鮮紅的血刺。急如閃電,猛然插進了馬守常右手的掌心。一聲慘叫,躲閃不及的馬守常跌落在翻涌的血池裡面。
看的疾馳而來的聶晨與夜無極速度爲之一滯,謹慎的停了下來,神情戒備,但夜無極眼眸深處似乎有些莫名的閃動,更有着一絲冷笑。
“啊~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被一條條血紅的絲線不斷的纏繞着,馬守常驚恐萬分的慘叫,只露出一個腦袋在上面沉浮呼喊着。 Wшw⊕тт kΛn⊕¢O
聶晨與夜無極相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都看出了凝重的神色。雖然都希望馬守常死去,但是現在的複雜情況顯然是對自己不利,那血池底下莫名的怪物毅然已經比馬守常的威脅大的多,該怎麼做,輕重緩急,他們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不由分說,聶晨與夜無極同時攻擊着那不斷纏繞馬守常的血色絲線。
“嘎嘎嘎……”一陣令人莫骨悚然的怪笑驟然從血池的底部響起。
“小輩們,竟然敢打我血冥子的東西,真是膽大包天,那就留在這裡,做我血池裡面的養分吧。”翻涌的血池驟然分成兩片,從中間緩緩升出一個全身血色長袍,黑髮青紫色臉龐的中年人,並且讓人看了有說不出的陰鷲之感。
至於血池裡面的馬守常卻突然的沉入血池底面,估計是凶多吉少了,寬敞的血魔洞之中,僅殘餘的幾名羅玉宗的弟子也是神情驚恐,面色凝重。
“金丹期魔道修士?”面對着陣陣強大的威壓,聶晨暗自評估着,同時也是瞥了一眼夜無極。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聶晨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夜無極不會那麼簡單的,至少到現在爲止,聶晨感覺這個夜無極似乎一直沒有出全力過。
事實證明,聶晨的想法沒錯,就在衆人都在絕望的時候。
夜無極卻是詭異的露出着一絲冷笑,絲毫沒有剛纔的那副凝重與不安。
“哈哈哈……血冥子閣下,你最終還是出現了,不過我們這裡有你一位老朋友想要見見你,希望你可不要見怪哦。”夜無極一副神情從容,面色淡定。讓僅剩的那幾名羅玉宗的弟子個個面面相覷,不知道自己這位二師兄在搞什麼鬼。
聶晨也瞬時也與夜無極刻意的保持着距離,背對着靠近血魔洞府的出口處。
“哈哈哈……血冥子,我們又見面了。”瞬時血魔洞府的光線一暗,隨即在夜無極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全身包裹在墨色袍子的黑衣人。看不清面孔,但是能夠感受的到,其身上散發着比血冥子還要懾人的威壓。
“是你、就是那個死死不放的追着我幾個月的黑衣人,怪不得以你金丹後期的實力,我竟然能夠憑藉金丹初期的實力重傷而已。”還在血池上面的血冥子青紫色的臉龐更是有些發黑,顯然,他已經認清楚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
“你們在打我血魔洞的主意。”
“不不不……準確的說,你還不夠那個資格。我們打的只是一位化神前輩遺留下來的血魔洞而已。”黑衣人有些輕嘲的說道。
“哼!看來你們真的是有預謀的,連這些都打探的這麼清楚。不過請不要忘記了,在這裡,是我的主場,我纔是主人。”說着血冥子不斷的操縱着一根根血色的絲線,毫無徵兆的對在場的所有人激射而去。
“暗影叔,這裡的一切都靠你了。”說着夜無極的嘴角之處頓時劃過着冰冷殘酷的冷笑,猛然的退在黑衣人的後面。
“放心吧,少主,一切都會如你所願。”頓時只見黑衣人一陣輕晃,閃現着一串殘影,寒光一閃,鮮血噴涌,頓時血池就像波濤洶涌的海面一樣。
夜無極卻是一副閒庭漫步般,擋在不斷抵擋那血色絲線的聶晨面前。
“你很不錯,竟然能夠以築基中期的實力勉強施展出遠古妖獸的化形術,這不是一般修士能夠做得到的。”輕展言笑,“從今天起,你跟隨我吧,一切的修煉資源我都會無償的滿足供應,不過我要你的效忠。”
聶晨貌似是真元未復,面色還有些慘白,左突右閃的樣子。“要是不答應,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呵呵……不答應,你說呢?”夜無極以一種你明白的眼神告訴着聶晨其中的意思。
“二師兄啊,我們答應,我們答應……你快幫幫我們吧,我們快抵擋不住了這些血色絲線了。”
“對啊,二師兄,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對你無比忠誠的。”
………………
頓時那些苦苦抵擋血色絲線的羅玉宗弟子,個個無比哀求的哭訴着,希望自己的這位最後的救命稻草能夠顯靈,不過等到的卻是夜無極的無動於衷。
“哈哈哈……這又是爲什麼?我想你那些同門的忠誠會比我來的更實在些吧!”聶晨的雙眼神情閃動,不是的眼神瞥着血池上面的動靜。
“哎、看來你是準備拖延時間,不過這些有用嗎?”望了一眼血池上面的動靜,似乎在告訴聶晨,不要抱着那些不現實的想法了。
“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實力就是資格,我想你不會就那麼快就忘記了吧。”
“是啊,實力就是資格。”話音未落,聶晨陡然一拍儲物袋,青鱗飛劍瞬時斬斷那根血色的絲線,同時劍勢未停,對着夜無極的要害刺去。
突變的異狀,讓夜無極也是猛然一驚,雖然自己在戰鬥中一直沒有見到聶晨使用飛劍,認爲對方在隱藏實力,但剛剛施展的化形術,卻是金丹期的法術啊,現在怎麼還有多餘的真元,而且一劍就能夠斬斷金丹期高手所施展的法術。
其實他不知道,聶晨的真元除了雄厚以外,就是等級很高,這也不得怪夜無極的大意,只是聶晨修煉的**本身就有着對真元等級收斂的功效。這對於那些想要扮豬吃老虎的傢伙來說,是個強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