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逸拿起了那柄玄鐵大刀。
“昨日練槍,今日該練刀了!”
“玄級上品《鬼影斬魂刀》,以腳池穴爲主,天通洞體一百零八穴爲輔,激發武氣,身外幻身,揮出斬魂一刀。”
“要點在於腳池穴,藉助穴位之效,將自身速度在某一瞬間,提升到一個極致,可在身外幻化出實影分、身。”實影分、身,顧名思義,凝實如真實存在的幻影。
江逸的小院兒裡,有一棵一人環抱的常青樹。
江逸站在樹的前十丈外,體內武氣陡然運轉,下一刻,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再次出現時,已降臨常青樹旁。
速度之快,幾乎是呼吸之間。
“唰!唰!唰!…”
九聲輕響,江逸的身形一分爲九,外人看去,只見的常青樹行,竟站着九個江逸,一模一樣,無論是體型外貌,還是氣息。
自然,這九個江逸,一實八虛,只有一個是真實的。
但從表面上看,虛實難分,根本看不出哪個是本體,哪個是幻影。
“戰鬥之時,虛實隨時轉化,讓敵人難分真假,無法攻擊。”
江逸嘴角微微揚起,九道身影同時出刀,九個方向,把常青藤想象成一個人,刀鋒直指九處要害。
“這斬魂一刀,求的是快,是準,若是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能夠看見敵人的靈魂所在,這至強的一刀,甚至能直接將敵人的靈魂斬碎!”
心頭感悟,九道幻影合而爲一,江逸起落之間,重新落回常青數十丈之外。
“學會《鬼影斬魂刀》既可凝聚兩道幻象,達到純熟,四道;達到通達,八道,算上本體,九道,這是自己現在的層次。”
“練到滿意,我會用出最後斬魂一刀,叫你斬斷!”江逸的目光落在那棵常青樹上,“小成十六道,大成三十二道,算上本體,三十三道,今日的目標。”
下一刻,江逸身形動了,那一瞬間的速度極快,十丈的距離,瞬間跨過它憑空出現的常青樹旁,身影幻化開來,斬魂刀劈出,在即將爆發前,又立即收住。
接着,身形一斂,江逸再次施展《鬼影斬魂刀》,身形殺回之前的位置。
一邊回憶着蒼崖子筆記中的相關注釋,一邊施展着《鬼影斬魂刀》,江逸以一種變態的速度,飛速地領悟着武技的精髓,每一次施展都會有質的飛躍,他不斷的磨練,不斷的思考,不斷地根據蒼崖子的註釋糾正自己。
昨日,他用不足一天的時間,將《流炎暴雨槍》修煉至大成境,這若是讓宗門之人知曉,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直接驚動宗門高層。
不過,江逸顯然並不滿足於此,用一日時間將《流炎暴雨槍》練至大成,他還要用一日時間,將這《鬼影斬魂刀》也同樣修煉至大成。
在滄海宗,能將一門武技修煉至大成,已是核心弟子中的佼佼者。江逸如今只不過是一階外門弟子,但他的自我規劃,卻很苛刻,他要用三日時間,將三門武技,都練至大成。
一日時間轉瞬即逝,江逸的身形,在小院之中不斷閃爍,隨即幻化出一道道幻影,讓這一片小天地顯得陰氣森森,鬼影重重。
“最後一擊!”
某一刻,江逸感覺某一個臨界點來臨了,他目光看向常青樹,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下一刻,江逸身形消失原地,接着幾乎是他出現在常青樹旁的那一瞬間,便幻化出三十二多分、身幻像,速度之快,讓人以爲十三十三個人憑空出現,根本看不到幻化的過程。
道道鬼影,將常青樹籠罩,江逸的本體只用了一個呼吸間,便在三十二個分、身中不規則的跳躍了一遍,最後,斬魂一刀,在某一個幻象手中劈出。
“…”
沒有任何聲音,常青樹沒有任何變化。
那一刀快的彷彿無形,三十二刀的虛幻之間劈出,當幻影收斂,人體出現的瞬間,江逸已經竟然十丈外的地面。
空中有微風輕輕吹過,常青藤的樹葉發出溫柔的磨砂之聲,突然,
“咔嚓!~”
一聲極爲輕微,幾乎微不可查的聲音傳入耳中。
接着,一道鏡面般光滑整齊的切口,出現在大樹腰身之上,常青樹轟然折斷。
“大成!”江逸微微一笑。
心裡面,對那日,用小蛇之軀不惜受傷,也要將儲物腰帶拿到手的決定,覺得很值得。
蒼崖子的武技註解,就彷彿是一個Bug,它詳細到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快速掌握這些武技的程度。
江逸得到他,就彷彿是一個開掛的玩家在打cs,槍槍爆頭無壓力,甚至都不用瞄準。
“這本筆記,若是交到滄海宗手裡,宗門實力必定有一個飛躍式的成長。”江逸心頭微微感慨。“若有一日,本少不需要它了,我會考慮。”
江逸之前也有疑慮過,如果一個強者的筆記,就能讓人直接將某一門武技飛速掌握,那天下間大宗門,大新朝的官富後代,豈不是睡覺間就把所有武技都修煉至大圓滿了?
可事實上,無論是大宗門的嫡系弟子,還是超級強者的後代,都需要勤奮修行,否則一樣會一事無成,只能做個弱者。
很快,江逸想通了這其中的關鍵,這一切,是因爲,滄海宗的武技,全都是蒼崖子創造,以及改編而成的。
用地球上的角度來說,這就好比武俠小說中,江湖門派,或者是江湖高手的獨門武功,因爲是他們自家創造,所以才能修至化境,外人偷學去也是白扯,掌握不到要領,多強的人要發揮不了其真正威力。
而如今江逸得到蒼崖子的筆跡,那裡面有滄海宗所有功法創始人的獨門詳解,這才造就了一日修至大成的奇蹟。
這就好比開着無敵外掛去Pk,江逸進步的速度就像殺戮值一樣,坐着火箭往上飛。
看了看天色,纔剛剛暗淡,用地球時間來講,也就下午六點左右。
江逸收起兵器,轉身回屋,倒在牀、上便大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