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賁龍掌!”
面對這強悍的攻擊,鐘山離不慌不急,周身元力一轉,在身前化作一道怒吼狀態的白龍,一掌拍出,向對方迎去。
他腳下,立定不動,龐大元力運轉,讓他如暴風中的青石。
一聲巨響,元力之掌瞬息將那雕頭轟碎,自身也極速衰弱。
孫澤身影后退,落在地面。
看着原地站立的鐘山離,嘴角一勾,“還不錯,沒我想的那麼不堪。”
很顯然,鐘山離的實力,讓孫澤有點意外。
不過,這種意外的表情,也僅僅是片刻。
接着,孫澤臉上閃過一抹獰笑,大手一揮,手中長槍再次向鐘山離刺去。
這次鐘山離沒有用手,而是拔出背後的大刀,運轉元力,向對方轟了過去。
巨響中,兩股力量迅速消泯,可這次不同,那孫澤竟然沒有後退,而是右手一揮,灑出一把灰黃色粉末,沒有任何能量氣息,混合着空氣中的塵土,向鐘山離飄去。
鐘山離顯然沒料到對方會用這等下三濫手段,元力剛剛爆發,他移動速度又比較弱,還沒等反應,那股粉末便將他籠罩。
頓時,鐘山離的腳步漂浮起來,視線開始出現重影。
這是什麼毒藥,竟然見效如此之快!
不過,孫澤顯然沒有爲鐘山離解惑的意思,腳下剛一落地,便是一點,人又攢射向鐘山離。
“給我死!”
殘忍的笑,出現在孫澤臉上,他的拳頭帶着無比強悍的力量向鐘山離轟去。
感受到拳風,鐘山離雖然看不清,但依舊運轉起元力,勉強抵擋過去。
可是,他以不備應突襲,本就佔了下風,又有粉末影響,根本就抵擋不住,孫澤的拳頭從他的臂膀便劃過,狠狠地轟在了他的腹部。
一聲慘叫,鐘山離倒飛而去,最後衰落在死鬥臺邊緣,才止住身形。
“該死!”
臺下,江逸臉色一變,目光巨怒,身形一動,便欲衝過去救人。
在他一旁,羅莉和慕云溪顯然也被這突然出現的變故嚇到了,臉色煞白。
可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陡然攔在三人身前,卻見這人一生華服,面容俊美,嘴角掛邪笑,“死鬥臺的規則,不能破壞。”
“你、你是劉耀陽!”慕云溪和羅莉目光落在這人身上,頓時一聲驚呼。
江逸一聽這話,心頭頓時明瞭。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
江逸的目光穿過人羣,果然,在後方,他看到了張恆可惡的面孔,那雙陰森的眼睛,正隔空看着他,見他看來,還得意的一笑。
而就在這時,
死鬥臺上,鐘山離又是慘叫了一聲,他雖然在奮力堅持,但中毒的情況下,他根本就不是那孫澤的對手,頻頻被孫澤擊中,一條手臂都耷拉下來,顯然受傷不輕。
“喂,你怎麼可以如此無恥?竟用這等卑鄙手段傷人。”臺下有人看不慣孫澤的行爲,憤怒的大吼,不少人紛紛附和。
“哼,兵不厭詐,死鬥臺上,生死由命,從沒限制過使用什麼手段,只要我殺了他,便是我勝!”孫澤又是一拳轟在鐘山離胸口,旋即冷冷的道。
臺下,江逸目睹着這一切,心頭殺機爆漲,目光冰冷的看着華服男子,“說吧,你要如何?”他沒想過,劉耀陽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眼前。
“哼,你是何人?也配質問我?”劉耀陽對江逸不屑一顧,目光落在慕云溪和羅莉的身上,“現在去把那個叫工逸的給我叫來,鐘山離還能多活一會兒,否則,馬上就死!”
一旁,江逸目光一眯,感情,這廝是借鐘山離逼迫自己現身。
慕云溪和羅莉此時已經麻爪,目光本能的看向江逸,她倆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不用叫了,你弟弟劉耀陽就是我殺的,我就是你要找的工逸。”江逸冷淡的看着劉耀陽,同時身後從臉上把面具拿下。
一看到這張臉,劉耀陽的眼中頓時殺機爆閃,“工逸,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我弟劉博耀,還敢殺我兄弟冷軒,今天,你們幾個,都要死!”
“別在這放屁。”江逸蔑視的將目光落在死鬥臺上,“還外城前十的強者呢,竟用如此下三濫手段逼迫我現身,如今我來了,你該讓臺上的住手了。”
“哼,你讓住手就住手?”
“想讓我上死鬥臺,想殺我報仇,你就期待鐘山離傷的別太重,若是他死了,我是不會上去的。”江逸冷淡的道。
“你!”劉耀陽大怒,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但旋即,他硬生生忍住了,“好,你現在就上去,我馬上讓鐘山離下來。”
“我走了啊?”
江逸目光一撇,轉身就走。
“站住。”見江逸真要離開,劉耀陽哪能准許,無奈下,他對臺上的孫澤揮了揮手,“把鐘山離放了。”
聽到這話,江逸停了下來,臺上那孫澤也停了下來。
慕云溪和羅莉一見,急忙就欲上太將鐘山離帶下來,可卻被人攔住了。
“兩位小美女,你們去可不行。”不知何時,一臉囂張蕩笑的張恆走了過來,攔住慕云溪二人,轉頭又看向江逸,“去,你上去把鐘山離換下來。”
“張恆,今天,我會殺了你。”江逸的目光落在張恆臉上,這一切都因他而起,臉色淡然,不等對方說話,江逸腳下一動,飛身來到死鬥臺。
這時,鐘山離渾身無力的半跪在地上,渾身是血,一條胳膊無力的下垂,一隻眼睛都被刺瞎了,無比悽慘。
江逸來到他身邊時,他還兀自揮舞着那條完好的手臂,警惕着,沒有放棄生機。
看到這一幕,江逸心頭大恨,急忙從懷中拿出一顆神煉峰上得到的丹藥,爲他服下,“堅持住,你很快就能痊癒。”
“嗯,我沒事兒,多謝工大哥。”鐘山離憨憨一笑,他本是一個憨厚之人,但在修途上,他不得不玩心機,變得玲瓏,裝成熟,但此時,他對江逸徹底信服,口頭的稱呼,不覺的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