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秦葉的手微微向上擡了擡,所有在他控制下的崑崙弟子和張隸不由自主的飄浮了起來,脖子如同被一隻只無形的手死死的掐住,只一會功夫,他們均出現了痛苦的神情,臉色也由原來的煞白變得有些發紫了。
張開嘴巴拼命吸氣,卻沒有半絲空氣進入到他們的肺裡,張隸只覺得自己的胸膛好象暴發了一座火山,那灼熱的溫度讓他幾欲暈厥。
相比崑崙弟子,他好歹還會異能,在秦葉的控制之下,保持着神智的清醒。
“住手,饒了我……”張隸的兩隻眼睛已經開始向外鼓了出來,眼看着就要斷氣了。
“饒了你,可當初又有誰饒過那些變成喪屍的人呢?”秦葉的嘴角帶着一絲苦笑,眼睛變得有些迷離了,他彷彿聽到了那些變成喪屍的人臨死前所發出的淒厲的慘叫聲。
“饒命……”
那些崑崙弟子已經出現了缺氧的現象,大腦變得有些混亂了起來。
秦葉的手一鬆,這二十幾個人一同掉到了地上,伸長了舌頭,不停的喘着粗氣,頭一次,他們覺得原來能自由的呼吸是多麼愜意的事情!
“呵呵,蕭長老,沒想到你原來對我們這裡這麼眷戀了,才走了幾天,又回來了!”秦葉走到滿臉大汗的一箇中年道士的面前,蹲下身,對着他笑道。
“嗯?你說什麼?我不明白!”那中年道士擡起頭,眼中茫然的看着秦葉。
“得了,你就不用給我裝了!”秦葉不耐煩的搖搖手。
就在剛剛,秦葉已經藉着控制住這些人,把他們腦袋裡的東西全複製了過來,不僅知道了他們的陰謀,連他們小時候做了什麼壞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蕭遠山全身一軟,癱在了地上,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但秦葉上次那惡魔一樣的形象給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陰影,現在失去修爲的他,怎麼才能從秦葉的手裡逃脫,成了他的一大問題。
蕭遠山的雙眼在眼眶裡轉個不停,拼命的想着如何從秦葉的手裡逃脫,嘴裡卻應道:“不錯,老夫是蕭遠山,秦葉,你最好別傷害到我們這羣人,要知道,我們可是代表天庭來和你們談判的。”
“談判?”秦葉笑了一聲,說道:“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判,現在我是戰勝方,你們是輸家,難道你們想用天庭的名頭來壓我放人?哦,我好怕啊!”
秦葉縮了縮身體,裝出一付害怕的樣子,在蕭遠山的眼裡,顯得格外的囂張。
張隸此刻也緩過神來了,他雖然沒有先前那付趾高氣揚的樣子,但依然帶着一種傲氣:“秦葉,我勸你還是把我們好好放了,雖然我在天庭裡實力是墊底的,可是我認識許多人,只要你放了我們,我保證在天庭裡幫你多說幾句好話,讓你的罪少受點。”
“哈哈!”秦葉一下子笑了起來,眼中帶着嘲弄的目光看着這個張隸:“讓我少受點罪,難道你們天庭真以爲天下無敵了,那主腦又算什麼?”
“呃……”張隸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在天庭裡交友廣闊,自然知道天庭與主腦之間的交易,要說厲害,那主腦就象一個神,而他們這些自稱爲天庭的人,不過是天神腳下的一隻螞蟻。
“讓我幫你認清楚現實吧,廢了你的異能,讓你回去交差!”秦葉嘴角帶着邪笑,右手向着張隸的頭頂抓去。
“住手,秦葉,你想要幹什麼,不要……不要!”張隸的頭猛然痛了起來,如同有千萬根細針在他的腦袋裡鑽來鑽去,痛得他眼淚水直流。
片刻之後,這種痛苦幾乎把張隸折磨得死去活來,就在他意識剛要昏迷的時候,一股吸力在他的頭頂上傳來,他只覺得頭腦裡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的向着頭頂涌去,全身的力氣在漸漸消失。
秦葉惱他先前出言囂張,在吸走他的異能之前,先在他的腦袋裡動了一些手腳,讓他不僅喪失了異能,身體裡的生命能量,也讓秦葉吸走了大半,就算他回到天庭,下半輩子也只能象個白癡的渡過了。
“不要……不要……饒了我!”張隸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他全身軟得象一灘爛泥的躺在地上,嘴巴大張,口水不停的沿着嘴角流了下來。
“嗯,既然你們的領隊都這樣了,你們也應該同甘共苦不是,來來來,我大方點,把你們做惡的憑佔,全都收了吧!”秦葉邪惡的笑容,讓在場的所有的崑崙弟子心驚膽跳了起來。
“不要,求求你,我們再也不來雲南了,饒了我們吧!”這些崑崙弟子哪還顧得上什麼面子,全都跪在了地上,向着秦葉叩起頭來,那姿勢比見到他們祖師爺還要恭敬。
“不行,你們要的,有威脅就要消除,要不然,還當我們雲南是泥捏的不是!”秦葉眼中一抹寒光劃過,身影一動,向着躺在地上的那些崑崙弟子們撲了下去。
“不要啊……”
會議室裡那讓人全身發麻的慘叫聲順着走廊傳到了外面,讓所有還在辦公大樓裡的人,不由自主的打着寒顫……
天庭的會議大殿裡,天庭的首領洪天臉色鐵青的坐在他的王座上,距離他還有五米遠的臺子下,張隸躺在了一付簡易擔架上,除了會癡癡的傻笑和不停的流口水,他幾乎再也不會做其他的動作了。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人,手裡拿着一個精巧的儀器,在張隸的身體上檢查了一遍之後,看着洪天遺憾的搖了搖頭。
再他的右方,還有幾個崑崙弟子正跪在洪天面前的地上,向洪天哭述着他們在雲南生存圈那悲慘的遭遇。
洪天坐在王座上,越聽越心煩,自從他與主腦達到了交易之後,他還是頭一次這麼覺得心煩的,就算是國家領導人,見到他天庭派去的使者,也不敢如此的大膽妄爲,不僅把使者搞成了白癡,就連隨從的修爲也一併收走了,這樣的事,如何能讓他這個自認爲東方的主宰咽得下這口氣。
崑崙派的太乾真人在門下的弟子哭述完之後,走上前半步,對着洪天施禮說道:“大帝,你可要給我崑崙派的弟子做主啊,這個雲南的首領不僅爲人囂張,行事怪異,還心狠手辣,我派的蕭長老,上次被他廢去了修爲,這一次更甚,直接把他的四肢給打斷了,可憐我那苦命的侄兒啊……”
“行了行了!太乾真人,我知道這一次,你們九大門派都損失慘重,你先退到一邊,我自會處理!”洪天擡起手,對着太乾真人說道。
“多謝大帝!”太乾真人退到了一旁。
“各位,此事當如何處理,你們給我理出一個章程來!”洪天環看了一眼立在大殿兩旁的天庭的主事們,說道。
“大帝!”一個身穿黑衣長袍的人走到了前面來,他是洪天座下的智囊葉開羣,當初與主腦簽訂協議,他可爲洪天爭取到了許多的好處,一直深得洪天的信任。
“開羣,你有什麼話,只敢說出來!”洪天見是葉開羣上前,臉色也和緩了許多。
“這個雲南的首領,確實欺人太甚,如果我們就此罷手,那天庭的顏面何存,以後還會有誰願意聽我們號令,因此,開羣肯請大帝即刻發兵,前往雲南,把那個目無天庭的惡人,緝拿歸案,讓九大門派的冤屈得雪,讓受傷的兄弟得以安心!”
葉開羣偏頭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張隸,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這個張隸可是他在外面斂財的工具,秦葉現在把他打成了白癡,這等於是斷了葉開羣的一條財路,怎麼不讓他心中記恨秦葉呢。
“嗯!開羣,你言之有理!”洪天點點頭,正要宣佈,從右邊又走出了一個人來,向着洪天施禮。
“大帝,此事還須從長計議啊!王維還想大帝三思!”
葉開羣一看,心裡的火氣更甚,站出來的人,一向與葉開羣不和,每一次葉開羣說什麼,這個傢伙總要出來說道幾句,意見當然與葉開羣的相左。
“大帝,此事勿須多想,視那等蠻荒之地,當初我們連要都不想要的地方,那裡的人會有多少本事,直接派我們的人,去把他們給滅了,首領抓到這裡,受千萬萬剮之刑!”
“大帝,不可啊!”王維急忙阻止道:“大帝,先有九大門派一共進攻,尚且被他們的人給打得落花流水,想那九大門派,實力比起我們,並未遜色多少,他們都失敗了,前車之鑑,我們應該另做打算纔是。”
“哼,王維,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葉開羣臉色發青,指着王維的臉說道:“你不過就是怕把你的部下給打光了,你沒辦法跟我做對,哼,這次,無須你派一兵一卒,我自領本部人馬,一定把雲南那裡的逆賊殺得個片甲不留!”
“葉總領,你這是什麼話啊!”王維也急了,看着葉開羣說道:“此次天庭的尊嚴受到了挑戰,你我同是天庭中的一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難道我們出兵前,不應該多做些調查嗎?”
“哼,你那是怯戰,想那蠻荒之地,有什麼值得我們調查的,大兵一到,自然土崩瓦解!”葉開羣上前一步,瞪着王維有些蒼白的臉叫道。
“好了了,你們倆個都給我住嘴!”洪天看兩人又有一吵到底的勢頭,趕緊出聲喝斥。
所有的人把目光轉到了臺子上,靜待洪天下令,好一懲兇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