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們先聊,我去看看我娘。”劉妍燕轉身向她母親的房間那邊走去。
這時一位婦人,站在劉妍燕身後不遠處,微笑着向這邊走來,婦人責備的說道:“燕兒,你昨天去哪兒了?你這丫頭整天在家呆不住。”婦人說話時,眼睛隨意的看向易勇。
劉妍燕挽着婦人的手腕,搖動婦人的身體,嘟着嘴一臉委屈的說道:“娘,女兒受委屈了。昨天......要不是他,女兒可再也見不到娘了。”劉妍燕伸手指向易勇。
“胡說!”
“你這丫頭整天胡說,真是拿你沒轍。”婦人白了劉妍燕一眼說道。
“真的!娘,昨天女兒出城採摘風花草,本想採摘回來給你二老服用。”
風花草,它是一種強生健體的草藥,日常服用可以延年益壽,甚至修煉之人服用也大有用處。
風花草一般生長在即將下雨的時候,生長時開有三色,雨停後,可生存六個時辰,如果在下雨時採摘下來,放入水中也可保持六個小時纔會消失。
婦人言辭一厲,頗爲着急說道:“你這丫頭!怎麼才能讓我和你爹消停下,你以後可不要這麼做了,實在太危險了,再說我和你爹不需要什麼風花草!”
婦人名乃羅秀秀,出身名門,大家閨秀,更是知書達理,也算的上女中強人。”
羅家世代朝廷爲官,在武岡城也是聲名顯赫,就算修煉中人,平時遇見也是禮敬三分。
就在此時,易勇突然感到身上一陣滾燙,皮膚也漸漸變爲粉紅色,頭上青絲青煙繚繞,雙目內一條條紅色血絲密密麻麻,看上去跟那入魔一般無二。
一聲聲驚天慘叫,從易勇嘴裡喊出。“啊......!”
劉中天雙目一凝,伸出手掌一把抓向易勇,就在劉中天手掌剛碰觸易勇時,猛的收回,說道:“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身上如此滾燙!”
劉妍燕正與母親說着話,聽到剛纔的慘叫,立馬看了過來,只見易勇頭髮凌亂不堪,身上衣物也隨處可見燒焦。
劉妍燕也不加思索,擡起腳步跑了過來,她母親也早已發現,在後她一步走來。
這時,劉妍燕的母親羅秀秀,雙目一睜,喊道:“來人!”
一時間,一位僕從服裝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說道:“夫人,什麼事。”
“趕緊吩咐夥計打些水來!”婦人開口道!
“等等.......!外出把郎中請來一趟!”這時劉中天也開口說道。
僕從毫不遲疑開口應道:“好呢。”
其實婦人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是一眼看到現在易勇時,自意識的叫來僕從前去打水。
就在僕從離開不久,劉妍燕一臉着急之色的看向其母說道:“娘,他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知曉!娘倒想問問你,他這是怎麼回事!”婦人呵斥道。
不多時,五六位僕從提着水桶小跑而來!
“快.....快!澆到他身上。”劉妍燕指着入魔一般的易勇,開口對幾位僕從呼喊。
幾位僕從,雙手極爲麻利地,噗的幾聲,頓時五六個水桶裡面的水全部倒在易勇身上。
幾桶水下去,易勇也不再慘叫,而是昏迷過去。
“你們幾個把他擡進少爺房間吧!”劉中天輕呼一口氣說道。
剛纔的僕從中年人也不多說,與其中另一名僕從上前把易勇擡起,往房間走去!劉妍燕也緊隨而行。
劉中天與夫婦在原地略一猶豫,也擡步走去。
“你說次子剛纔像不像傳說中走火入魔!”劉中天對身邊婦人說道。
“我看不像,這......倒有些像一種頑疾。”婦人說到這裡時,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世上還真有一種頑疾跟易勇此狀,真還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很顯然,這並不是婦人所說的頑疾,而是半月前,在紫炎城所吞獸皮所致。
夫婦二人聊着聊着也走進房內。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僕從喘着粗氣,拉着一位年紀大約六旬老者走進房內。“到了,就這裡。”
其後老人更是老臉通紅,也連連喘着粗氣,一氣不一氣的說道:“老......老夫知曉到了,你拉着老夫手不放,老夫怎麼醫人!”
僕從這才知曉,此刻自己手還拉在老者身上,猛的鬆開向劉中天夫婦二人說道:“老爺,夫人,郎中請到。”說完僕從離開房門。
郎中雙眼在房間內向衆人一望,最後目光停留在劉中天夫婦二人身上,沒有言語,老者直接穿過二人身邊,走到躺在牀上昏迷狀態的易勇身邊。
老者也不遲疑,抓過易勇的手沉思起來,良久……老者開口說道:“無礙......無礙,此子身體好的很,沒有什麼怪症之處。”
說完老者隨意開了個方子,拿了酬勞起身離去。
老者走後,房間裡的人也一一散去,唯獨劉妍燕還留在房間內,坐在易勇身邊,頗顯擔心的照顧着易勇。
易勇這一昏睡就是一天一夜,至今沒有醒來。
堂內的劉中天臉色極爲難看,緊張的跟妻子交談着,“懸賞令一出,那可不是一般,現在這孩子在我們家中,我們該如何是好。”
婦人臉色平靜的呼來管家,吩咐管家把劉妍燕叫來。
“不如我們把人交出便是!”
“不妥……不妥,聽燕兒說,次子救過她。如果我們這麼做,恐怕燕兒會生氣,再說我也做不出來,畢竟他還只是一孩子。”劉中天輕嘆一口氣說完。
“那......我們該怎麼辦?懸賞令一出,那次緝拿之人能活下來。”婦人說道。
不一會兒,管家領着劉妍燕到來,劉妍燕一臉嬌氣說道:“娘、怎麼了?什麼事情?”
婦人臉色一凝說道:“燕兒、說實話吧,他究竟是誰?”
“娘,剛纔我不是都和您說了嗎?就是那樣的,難到你不相信我嗎?您不相信等下他醒來,您自己一問便知。”劉妍燕聽後略顯煩躁開口。
因爲這一切劉妍燕真的不知道,剛纔跟其母所說本就是實話,此次被其母叫來再詢問一番,心裡莫名的煩躁起來。
婦人聽後,“好了,沒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早點休息。”
劉妍燕走後,婦人對身旁丈夫說道:“你看看......你寶貝女兒被你慣成什麼樣了!都這麼對我說話了
此刻武岡城另一處府邸內,李青一臉怒火,在屋內來回走動,最後,就在中午時分,李青實在煩悶,一聲令下,帶上張成、雷、黃三人走出府院。
三人所往方向正是劉家府院,李青幾人剛走出不遠,只見一隊人馬迎面走來,爲首之人面目寬大,身穿一席黑色鎧甲,頗顯魁梧,此人正是李青的父親李陽虎,李陽虎一旁領路的正是舅父紫衣道人,其餘身後便是隨從兵士。
紫衣道人一眼看到迎面而來的李青喊道:“青兒、你看看,誰來了。”
李青看到父親看到父親熟悉的臉孔,心裡非常高興,跑到父親李陽虎身邊緊緊的抱住。
哽咽道:“爹......您終於來了,爹您要爲孩兒報仇呀。”
李陽虎一臉憐愛的看着李青,“青兒你受苦了,你不該不聽爲父的話來這裡,你母親在我臨行之前,萬般交代一定要把你帶回去。”
說完李陽虎看向張成、雷、黃三人道:“我是怎麼吩咐你們照顧少爺的,這次少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還真饒不了你們。”
“老爺,我們錯了,”
“是我們沒有好好照顧好少爺,我們甘願受罰,不過老爺這件事情多怪那個易勇,都是他害的我們少爺受苦了。”
說完幾人向屋內走去,紫衣真人吩咐好下人倒來幾杯上等的好茶,拿起果盤說道:“姐夫、這個是武岡城最好的水果,簡直可以跟仙界的靈果媲美。”紫衣真人一陣吹噓。
李陽虎隨意拿了個水果重重啃了一口說道:“紫衣呀,水果確實不錯,在我們紫炎城的烏龍果與它比較也略遜一籌。”
七七八八的談論一頓家常。對於李青受傷之事,李陽虎一直是耿耿於懷,只是剛纔初到,沒有表露出來。
此行,李陽虎帶來了一位修煉修士,如今這位修士已經達到了凝氣七層,李陽虎更是達到了凝氣十層大圓滿,紫衣真人現在境界凝氣九層圓滿。
聊着聊着......頓時李陽虎一陣怒火喝道:“紫衣,趕緊與我帶人前去劉府!”
李青看到父親的憤怒,可想而知父親此次出來是爲自己報仇來的。
心裡一陣奸笑...“嘿嘿,易勇、今天就讓你見識下得罪我李青的後果,妹妹我來了,你放心哥哥我不會傷害你的。”
“青兒......青兒,”李陽虎驀然開口叫道。
李青從幻想中回過神道:“爹、怎麼了?”
“趕緊帶上張成、雷、黃三人隨我們一同前去,要讓他知道,我們李家不是他能惹的!”
一行幾百號人走在大街上,爲首的正是紫衣真人、李陽虎二人坐在馬車內,一路向劉家奔去,一路上張成、雷、黃三人甚是得意,一副迫不及待看好戲的樣子。
一炷香的時間,一干等人來到劉家大門外,李陽虎、紫衣真人二人從馬車內走出,李生洪亮的聲音喊道:“我乃紫炎城李家之人,聽說貴府有我們找的人,你們趕緊交出,便不爲難爾等,我等修煉之士不便對凡人動手,給你們三息時間,爾等如不識趣,我們就火燒你劉府。”
就在此時府內走出一婦人,對着門口喊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休得在外叫嚷,我這裡沒有爾等要找之人,就算真有,也不可能交與爾等這些蠻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