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睡在微風上,躺在小溪旁,環繞在森林裡......
新的躁動在爲明天蓄力,新的故事也在這裡展開——
“你看你寶貝老公就是想得周到......”
詩雛立心指着樹旁的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大木屋,很得意得說。
“沒我之前建的大木屋,現在想好好地洗漱打扮什麼的都是問題.......”
“你就得意吧你,這森林這麼潮溼,這樹屋擱着都多久啦?”
唯心接過毛巾擦着剛洗完的臉說,“分明是有其他人幫忙你弄過.......”
“對啊,不然早就受潮爛掉了......”詩雛立心恍然大悟地說。
“哈.......徹兒姐........”他心想着。
“我去找些果子來,也是些你沒見過的新鮮東西哦~”立心邊跑邊說,“不要隨便下地面哦,這裡很多蟲子和蛇的。”
“等我回來......”
——
“嘿嘿......"
“芭蕉,生個火烤來吃挺不錯......”
“酸酸甜甜的黃鬆咩,伯德梅,水櫻桃,樹番茄,木奶果和老梅果......”
“很容易填飽肚子的蛋黃果,芋頭和露兜樹果.......”
“加上我帶來的醬油調料一定很好吃的......”
“還有甜到心裡去的羊奶果.......”
“可可愛愛,白且粉紅鮮明的蓮霧.......”
“害,早知道帶她一起來了,可又不想她下來受苦......”
詩雛立心用空戒收起了剛摘的蓮霧,身邊縈繞着金光的超巨型傀儡在將一個失去神志的狂暴化龍型刻晶獸強制壓下。
立心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冷酷起來。
“這就是未來嗎?”
那超巨型傀儡微微擡起一根手指遮掩在詩雛立心的頭上,一支箭刺穿並帶上那片枯葉掠過立心的臉頰,金色的光芒在他的眸子邊搖曳,目光在遠處的樹冠上停留。
在箭刺入溼潤的且遍佈苔蘚的土地時,詩雛立心隨着那箭一同消失在那個空間中,一個小木偶悄然落地。
“你還捨得回來呀?”唯心叉着腰,似乎有點生氣地說。
“你沒什麼事吧?”立心取出收穫滿滿的果子擺在了木桌上關心地說。
“事情倒是沒什麼,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嘛?”唯心有點緊張地問他說。
因爲一般她這麼說都會和她開一些玩笑的,突然這麼問一定有他的道理,剛纔通過印記的心理聯繫也感覺到他心裡瞬時間的不安。
“有其他人登上了這座島,剛纔目測三個,實力不明,目的不明……”
“而且剛纔他們還不講武德,我被他們正面偷襲了……”
詩雛立心淡定地把剛纔射他的箭拿了出來給唯心看說,“還好命大死不了。”
說完,詩雛立心就拿起一個果子吃了起來,看着唯心那擔心的小眼神,詩雛立心不禁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這些果子沒有被他們抹了毒呢?”唯心沒好氣地督了他一眼。
“嗯……”
“一來,你的嘴沒開過光……”
“二來,我都幫你試毒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唯心也沒有說什麼,邊吃果子邊問詩雛立心,“那這果子洗了沒?”
看着詩雛立心逐漸放慢的咀嚼動作,隨着他愈加呆滯的表情,一股想打人的衝動開始凝聚在詩雛唯心那慢慢握緊的拳頭。
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那你有什麼打算嗎?”詩雛唯心邊吃果子邊對詩雛立心問去。
“害.......”詩雛立心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太對勁,疑點重重。
春雨迫近,灰色的雲相互交疊,低沉的悶雷聲隱隱發作,無言的電光在雲間悄然閃爍,氣溫驟然下降,大風在迎面呼嘯,不斷掀起海面的浪,在高聳的林間來回穿梭着,突如其來的天氣讓百獸沸騰,周遭的生靈身上彷彿都纏繞上了幾絲金綠色的紋路,如靈巧的小蛇一般在身上游動着,一股說不出的舒服在身體徘徊漫遊。
“徹兒姐.......”
詩雛立心的眉心浮現出金黃色的印記,那是從傀儡神廟那得到的傳承,能力是絕對的控制,萬物皆可是他手下操控的傀儡。
“那些傢伙的登陸這裡的目我不知道......”
“暗中偷襲我的動機我也不清楚......”
“但我至少不會讓你和徹兒姐被這些不明不白的人牽連受傷的。”
看着立心一臉微笑的樣子,唯心也放鬆了自己的肩膀和搓着裙子的手。
“唰——”
又一支飛箭半掩着木門的空隙射中了擋在唯心手臂上立心的左手手掌心,鮮血開始在掌心的傷口流出,突然的偷襲讓唯心一時間摸不着腦袋,詩雛立心起身擡起右手護在唯心的身前。
“這附近的魔力受到的干擾,傀儡線放不出來了......”
詩雛立心淡定地說,一下的緊張讓他的腎上腺素猛然上升,手心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隨着心跳脈搏與呼吸那傳來時忽輕忽重的疼痛感在讓他的身體不斷地顫抖,冒出冷汗。
絕對控制的能力,似乎隨着傀儡線的無法施展而失去了它所有的價值。
很多事情在詩雛立心的腦袋裡打轉,他似乎丟掉了之前那面對挫折隨時保持着的理性,可能是因爲.....
現在的他......
多了那時候所沒有的東西......
“轟隆隆!!!”
雨水紛紛落下,強勁的風在雲下林間飛舞旋轉,新葉枯葉在空中打轉,無名樹閃耀其中,整個森林的生靈都閃着青綠色的光芒,他們身上的魔力被緩緩抽走,那絲縷的青光開始在無名樹冠上匯聚,逐漸形成一道淡綠色的光柱傾灌樹心。
以無名樹爲中心,靠着百萬生靈凝聚而成了的魔力同時也在周遭化爲法陣,那些看似古老而深邃的符文印記在它周圍環繞旋轉,迅疾的狂風與傾盆的大雨在無名樹附近經過都停下了腳步,似乎安靜都留在了法陣裡面,將喧囂都攔出陣外,聞所未聞的大變動就在剎那間發生。
很顯然,造成這一切秩序不定的原因是徹兒.......
詩雛立心意念之間瞬時將傀儡領域覆蓋在整個精靈島上,因爲支撐領域所耗費的是人的精神力,所以不受魔力場紊亂的干擾。
一開始怕對徹兒進行武定造成一些影響而選擇不用,但現在的局面緊張,已然沒有什麼是能讓他放下戒備的東西。
“嘭————!!!”
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一個人自木屋的頂部用手狠狠地砸了下來,詩雛立心雖說現在沒法利用傀儡線再控制傀儡,但能在自己的傀儡空間裡放出傀儡,這正是靠了這個,詩雛立心才能靠固定超巨型傀儡來抵擋剛纔那充斥着霸道力量的一拳,但超巨型傀儡的腦袋被他錘碎了,支離破碎的木片被混雜着雨水的風吹飛。
而詩雛立心已經拔掉了手心上的箭,用繃帶簡單地包紮好了傷口,不知道什麼原因,傷口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毒類的東西,出來一般從手上時而傳來的疼痛外再無其它。
那個人的手上覆蓋起了瘋狂搖曳着的紅色光芒,可能是介於下雨時衣服的笨重而影響打架的發揮,他袒露着上半身,那相對瘦小的身板上盡是結實的肌肉,那肌肉勾勒出的線條彷彿寫滿了健壯。
詩雛立心抹去臉上的雨水,也脫去了上衣,重新紮好了帶着幾分金色的黑髮,擼起褲腳,紮好腰帶,看着一直微笑地看向自己的那個人。
“你的目的是什麼?”
“對我們兩個弱雞出手就這麼迎合您的興趣嗎?”
“唰——”
一支箭悄無聲息地刺中了詩雛立心耳邊被風凌亂的一根頭髮。
又是一次無蹤可循的偷襲在傀儡領域的全方面偵探下發生了,那精湛而高超的箭術讓詩雛立心望而生畏。
在這一刻,詩雛立心明白自己的話語權似乎是對方所不認可的,他們只是他們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