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調虎離山?

女俠焦急地問:“怎麼辦?”

陸仲少道:“找找,說不定有機關?”

蕭浪沒有動 ,他在思索,到底是誰呢?難道真是空袋子?可是空袋子爲何要如此?振威鏢局消失的鏢銀不是他做的?還是撒謊?蕭浪一時拿不準。

這時,司馬道:“找不到,我看這次運氣沒有之前的好了,恐怕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她說是要死在這裡,但是,她卻沒有一點的害怕,反而像是很輕鬆一般,蕭浪有些疑惑,但是,隨即又消失了。

司馬繼續道:“這還有酒,有酒喝也不錯,最起碼醉死比餓死要好點。”

蕭浪道:“餓不死的,這還有乾糧,還有水,好像是專門爲我們準備的一 樣?”

陸仲少道:“看來我們一來這裡人家就知道了,所以,他們早已準備好了待客的食物,好要我們餓不着。”

陸仲少找了一會兒,此時也像是放棄了一般,他坐下來,然後打開一罈酒的封泥道:“好酒,這應該是竹葉青,陳良的竹葉青。”

說完他把酒遞給蕭浪,蕭浪接過來喝了一口道:“確實是好酒,只是不知這酒是儲藏在這裡的陳良呢?還是在外面拿來的?”

陸仲少道:“有什麼區別嗎?”

蕭浪道:“我是想若是這酒是藏在這裡的陳良那麼我一定要弄一個地下酒窖。”

女俠道:“此時還有心情弄什麼酒窖,我看咱們能否活着都還是個問題?”

蕭浪道:“現在活着就好,到了要死的時候我就用酒把自己灌醉,就連死都死的很美,你說這是不是很不錯?”

女俠簡直沒法和他說話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啊?她只好獨自又去找找,看看能否找到機關。

這裡的牆壁平坦得很沒有任何的凹凸,也沒有什麼裝飾,所以,一眼看去什麼都看得明明白白的。牆壁是石板,門也是石門,推不動,拉不開,更是砸不破,女俠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所以她也泄氣了。

司馬低着頭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她的樣子也不是很急,好像這裡就是她的家一樣。

陸仲少問蕭浪道:“你想到什麼了嗎?”

蕭浪道:“想不到,難道真是空袋子?或許消失的鏢銀也是空袋子做的?”

陸仲少道:“我只知道別人把我們困在這裡好像並不想爲難我們,或許他們要在外面做什麼事情,害怕我們阻難,所以就把我們困在這裡了。”

蕭浪聽得有理,但是,他們是誰?他們要做什麼呢?難道劉通和空袋子勾結了?

女俠聽他們說完,然後插嘴道:“我們最近要做什麼事情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蕭浪和陸仲少同時驚訝道:“葛先生。”

女俠道:“你是說有人想要殺葛先生,然後把我們掉開,調虎離山。”

蕭浪道:“有這種可能,或者不是殺而是救。”

女俠道:“若是要救葛先生,那麼他們一定是一夥的,怎麼會不殺我們呢?”

陸仲少道:“那麼一定是殺,殺了葛先生然後把我們放出去,到時怎麼向英雄樓交代?”

蕭浪道:“不但是交代不了,而且還很麻煩,江湖中人一定會說我們心虛,不敢公審葛先生,所以把他殺了,或許葛先生做的都是我們指示的。”

女俠道:“栽贓嫁禍?”

蕭浪沉默着,最壞的情況發生了,葛先生一定是死了,若是他們能活着,那麼葛先生一定是死了,若是他們死了那麼葛先生一定活着。

蕭浪不知爲何突然很想葛先生別死,他一定不能死。

一個不見天日的屋子裡,四個人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天或許是兩天,他們忘記了時間,餓了有吃的,困了有地方睡,渴了有酒,這樣的日子最是慌燜。

雖然什麼都不缺,但是他們都覺得什麼都缺,或許最缺是一樣是他們沒有想到的而又從來都不存離開過的東西。

是什麼呢?

自由,失去自由的人無論你多麼的富有也不會開心。

他們就失去了自由,雖然不愁吃喝,但是沒有一個人覺得開心的。

不知過了多久,大家都沉默着,等待或許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蕭浪忽然道:“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我怕自己會瘋掉的,得找點事情做做。”

女俠道:“你能做什麼?這個小屋子除了些吃的喝的就是幾件破衣服了,還能幹些什麼?”

蕭浪道:“我們可以問,想到什麼問題就問出來,即使解決不了也要問出來,看看能有什麼線索。”

陸仲少道:“我就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出去?”

廢話,但是即使是廢話也有它的作用。

大家笑道:“你這不是廢話嗎?若是知道那還用這麼幹等着?”

就在大家笑着的時候,緊閉着的石門忽然開了,轟隆的一聲,石門自己打開了。

蕭浪道:“看來我們自由了。”

雖然自由了,但蕭浪卻是高興不起來,葛先生或許已經死了,自己要如何向英雄樓交代?

“走吧!”在幾人還在驚愕的時候,司馬開口道:“回去看看,葛先生是不是真的死了?”

司馬一說,蕭浪等立刻開路,急匆匆地往回趕,蕭浪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趕不快,所以陸仲少帶着女俠先走一步,司馬和他留在後面。

陸仲少剛剛走,司馬看蕭浪不高興就問:“你很擔心?”

蕭浪當然擔心,他得罪了英雄樓,如何會不擔心呢?

他點點頭沒有說話,司馬又繼續道:“不用擔心啦,相信不會有事的。”

蕭浪道:“你說的不會有事,說的是我還是葛先生?”

司馬道:“當然是你了,葛先生我巴不得他早點死了?”

蕭浪道:“可是,若是葛先生死了那我就會有事了?”

司馬道:“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傷你,就是單外樓也不行。”

司馬家何時會怕一個單外樓呢?司馬當然不怕,她是司馬家的大小姐,要怕也應該是單外樓纔對。

蕭浪沒有說話,默默地走着,希望早點走到。

起風了,秋風很冷,冷得蕭浪渾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