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浪回到了屋子,沒想到司馬卻來了,她是如何知道蕭浪的住處的?
蕭浪驚訝地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話語說出來,蕭浪就後悔了,因爲這句話根本就是白問,還有司馬家不知道的事嗎?
果然,司馬的回答就是如此。她說:“天下還有司馬家不知道的事嗎?除非是司馬家不想知道的事。”
蕭浪苦笑着道:“看來我朋友是有消息了?”司馬香香不是爲了陸仲少的事來的,她今天來是有其他的事。
司馬香香道:“時間還沒有到,我說的是三天,明天就會有準信了,我今天來是別的事。”
蕭浪疑惑,自己還有什麼事呢?司馬香香又有何事來找自己呢?
司馬香香道:“是關於毛草蜂的事。”
蕭浪道:“這關我何事?難道那天昨天晚上你也在現場?”
司馬道:“我來長安本就是爲了毛草蜂的事情來的,上一次額計劃被你破壞了,這次本來想故技重施的,沒有想到計劃發生了變化。”
蕭浪道:“你說的變化是我吧!難道你要看着郭家被滅門之後纔跟着毛草蜂找到他的老巢?”
司馬香香道:“你只是變化之一,主要是因爲我沒有料想到來人會如此的喪心病狂,想要郭家所有的財產。”
蕭浪道:“原來如此,那你來找我幹什麼?”
司馬香香道:“我從毛草蜂的嘴裡問出了些消息,想來告訴你。”她說謊,蕭浪看得出她在說謊,因爲她說話時低下了頭,臉色微紅,不敢直視蕭浪,只有心虛纔會如此。
蕭浪呵呵一笑道:“告訴我幹什麼?這又不關我的事。”
司馬香香嗔怒道:“怎麼不關你事,他是你抓住的,所以就有必要告訴你了。”
蕭浪道:“你不會是要讓我把他們的老巢給滅了吧!我可沒有時間。”
蕭浪不是沒有時間,而是與他無關的事他很少去管,因爲麻煩總會不斷,他的麻煩已經太多了,必須先解決眼前的事。
司馬香香道:“你還欠我一個承諾,所以,我想你應該去,不然……。”說完她笑着看看蕭浪,她很想看見蕭浪狼狽的樣子,看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看看他拔刀時的鎮定瀟灑、睡着了時的憨態可愛,看看……看看……一輩子都看看他的樣子。
蕭浪道:“好吧!你說他們的消息給我聽聽,我想知道情況到底如何?”
既然是承諾,蕭浪就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該乾的事必須得幹好。
司馬失望,蕭浪的表情出乎她的預料,不過或許這就是他的獨特之處吧?
司馬道:“在洛陽,他說他們的老巢在洛陽,不過他們經常換地方,現在可能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
蕭浪問:“他們就叫毛草蜂?不太可能吧?應該會有一個組織的名字吧?”
司馬道:“他們全是龍門的人,據他說,龍門裡分爲很多小組,他們的那個小組就叫毛草蜂,組長是個四十歲的老人,組裡的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龍門這個組織非常的神秘,無人知道他起於何時?也無人知道他在哪了?更無人知道他的門主是誰?就連他們內部人也是如此,不但是經常換駐地,而且他們的內部的稱號都是以數字來代替的。
蕭浪道:“就這點消息我怎麼找?難道你要我此時去洛陽找線索?”
司馬道:“我不需要你立刻去找,我只要你承諾在你是的有生之年把龍的門主給我找出來,至於怎麼處置他那是我的事,而且我司馬家大聽到的消息一定告訴你。”
蕭浪終於緩了口氣,還好,情況不是很糟,慢慢找總會找到的,一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一輩子。
一輩子做一件事,無論成與否都會值得你驕傲的。
蕭浪忽然道:“我終於知了,原來這世上還有你們司馬家不知道的事啊!”他又笑着問司馬:“你不是說沒有司馬家不知道的事嗎?”
蕭浪是在報復,自己剛剛找了個屋子,她馬上就知道,而且還跑到你屋子裡來說這世上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此刻他正幸災樂禍的看着她。
蕭浪終究是要失望的,因爲她的回答蕭浪絕對沒有想到。
她說:“我說的是‘天下沒有司馬家不知道的事嗎?除非是司馬家不想知道的事’。”
蕭浪尖叫道:“你說這件事是你司馬家不想知道的事?那麼你幹嘛讓我去找?”
司馬樂呵呵地道:“因爲我想看你出醜。”
蕭浪怒道:“你有病啊!瘋了,瘋了。”
蕭浪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居然爲了看一個男人出醜而讓他一輩子幹一件事,他忽然覺得虧了,自己應該親自去找陸仲少的,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乾的好。
男人永遠不瞭解女人的心。
蕭浪不瞭解司馬,正如流水不知落花,因爲他只向前,他只看見前方。
司馬走了,又留下蕭浪獨自一個人。當她在的時候,你覺得她是個瘋子,她走後你卻顯得失落,孤獨。
人爲什麼總是喜歡折騰自己呢?蕭浪不知道,折騰自己的就是自己,他只要再等一天,明天就會有陸仲少的消息了。
等待是痛苦的,蕭浪在等待,司馬同樣在等待,他們等待的都是同一個消息,但是,司馬一定會比蕭浪早知道,司馬掌握着蕭浪等待的時間,她想讓他等多久就多久。
蕭浪等待的是消息還是司馬,他是迷惑的,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若是送消息來的不是司馬,蕭浪都不知是何種表情。在蕭浪的心理,等待司馬也就是等待消息,司馬等於消息。
這就好比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蕭浪從來沒有想過,沒有想過,他就不會知道,一加一有時候是不等於二的。比如,消息來了,司馬沒有來,那麼一加一也就不等於二了,只是一,或者,司馬來了消息沒有來,那也是一。
這個問題若是要討論清楚,那麼,恐怕人的頭髮都白了還不能弄清,所以,蕭浪是不會想這麼簡單的問題的。在他的世界裡,所有的事都應該像他的刀一般,刀光一閃,血花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