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浪帶着刀,他的眼神冷冷的掃視着現場衆人,衆人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那來歷不明的人道:“兄弟也來借錢,咱們兩一塊好了。”
蕭浪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那人道:“兄弟可能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不過我有個同伴的名字你一定聽說過。”
蕭浪正想弄清對方身份,所以,沒有插嘴,等着他繼續說。
那人道:“我的同伴叫毛草蜂,其實我也叫毛草蜂,我們是同一個門派的,對外面大家都這麼叫的”
原來司馬說的是真的,毛草蜂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他們有多少人,在何處都一無所之。
蕭浪忽然笑了,他道:“你知道嗎?毛草蜂死了,死在洛陽,我在英雄樓上看見了。”
那人道:“毛草蜂死不了,死了一個還有下一個,就是因爲在洛陽死了一個,他就是因爲郭家的女兒才死的,所以今天我來了。”
蕭浪道:“你可知道是誰殺了他?”
毛草蜂道:“我聽說是一個叫蕭浪的人。”
蕭浪道:“我就叫蕭浪,你的同伴就是我殺的。”
毛草蜂居然沒有驚訝,他也沒有憤怒,他道:“沒關係,死了就死了,只要兄弟你跟着我幹,保證你想要什麼都能得到。哪怕是郭家的所有財產都可以給你。”
蕭浪笑,他笑的很開心,他道:“若是我要一個人的命呢?”
毛草蜂道:“兄弟只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我幫你殺了他。”
蕭浪道:“我要你的命。”
毛草蜂愣了一下,然後臉色變了變尷尬地道:“兄弟開玩笑了吧?”
蕭浪道:“我從不開玩笑,你說你做過多少壞事,我看能不能饒你一命。”
毛草蜂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耍過,自從他懂事起,就是他再欺負別人,哪有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十歲起就開始殺人越貨,十五歲就開始玷污孃家婦女,十八歲滅人家門,今年他二十歲,本想滅了中原最富有的人家,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毛草蜂不是軟柿子,從小就接受了地獄式的訓練,殺人的技巧若有一百種,他絕對會一百零一種,因爲有一種是他創造的,他不但是個人才,聰明,好學,而且他還能吃苦。所以,在他的同伴中,他就是老大,他說了算,今天本是爲同伴報仇,順便劫財色的,沒想到殺他同伴正真的兇手也在,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毛草蜂心裡雖然憤怒,但是他的表面卻是鎮定的,最起碼沒有人能看得出來,他慢慢地拔出腰間的刀。他的動作很慢,他在利用拔刀的時間來調節自己的情緒,不能讓情緒影響到自己的發揮。
刀摩擦着鞘發出一陣斯斯聲響,當刀完全出鞘時,他的情緒已經達到了最佳狀態,每一寸肌肉都蓄足了力氣,隨時等待着,片刻就能發出致命的一擊。
蕭浪沒有動,他只是握着刀站在原地,刀沒有出鞘,出鞘必須見血。
蕭浪道:“你跟你的同伴比,差得太遠了,他最起碼輕功就比你好,他是我見過輕功最好的人之一,你呢?你有什麼絕招儘管使來。”蕭浪想激怒他,聽他的語氣,他與之前的毛草蜂關係應該不太好,否則爲何明知道蕭了浪殺了他的同伴卻還要拉攏蕭浪呢?
蕭浪又繼續道:“你的同伴臨死前說他最看不起某個愛喝酒的人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其實他不知道,所有人都鄙視他。”
蕭浪雖然是胡亂說的,但是毛草蜂還是有些憤怒,因爲他說的有六七分是對的,比如他的輕功卻是不如之前死了的那個。
蕭浪道:“你怎麼還不動,難道你真的比不過你的同伴?他可是很兇猛的,那輕功飛得比鳥還快。”
毛草蜂怒,刀已經在手,他狂奔直接揮刀就斬向蕭浪。
毛草蜂不是個容易就受情緒支配的人,他之所以動就是誘敵,故意露出破綻,他怎麼會不知道蕭浪在故意激怒他,所以他就將計就計。
毛草蜂的腰部故意地露出了破綻,只要蕭浪的刀刺過來,那他就得逞了,那是個天大的陷阱。
毛草蜂揮刀的同時,蕭浪出刀、移步。
左腳向前,呈弓步,身體前傾,右手拔刀,刀光一閃。
毛草蜂心裡竊喜,蕭浪果然中計了,就在這時,往前奔跑的毛草蜂豁然憑空而起,騰在空中足有四五丈那麼高,蕭浪的刀劈空了,騰在空中的毛草蜂居高臨下,如鷹一般直接擊向蕭浪的頭頂。
蕭浪回防來不及,眼看就要被擊中,可就在這時,飛越在空中的毛草蜂的雙腳突然斷裂,憑空地掉了下來。空中那鮮紅的血花噴灑而出,像是一朵美豔的花朵,美得讓人心碎,美得讓人可怕。兩隻腳,也帶着燦爛的花朵慢慢地掉了下來,這美讓人無可言說,因爲這美讓人感到可怕。
毛草蜂因爲栓腳斷裂,所以去勢就速減。眼看就要被擊中的蕭浪連動都沒動,身體還前傾着,步伐是弓步,手裡的刀早已入鞘。
毛草蜂來勢頓減,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從空中掉了下來,雙腳和身體相距一丈左右。掉在地上的毛草蜂嚎叫不已,爬在地上,抱住雙腿大喊大叫。
毛草蜂把一切都算好了,可就是差一點,就一點點蕭浪就能死在他手上了,可是,他沒想過蕭浪的刀會有這麼快,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快的刀。
衆人無不驚呼,沒i有人想得到會是如此的結果,衆人既是慶幸又是驚駭。
蕭浪漫漫地站起來,對眼前的毛草蜂看都不看一眼,然後對郭保泰道:“來得匆忙,沒有任何禮物,所以,這就當是我的壽禮了,希望郭泰爺不要介意。”說完他看着地上的毛草蜂。
郭保泰大喜,當然不介意,連連道謝。
蕭浪道:“郭泰爺還記得我是來幹什麼的嗎?”
郭保泰笑道:“蕭大俠客氣,看得起我郭某,今天我就贈你千金以示感謝。”
蕭浪道:“我想郭泰爺誤會了,我說借就是借,還請郭泰爺立個字據,至於這地上的人,我說了是壽禮就是壽禮。”
蕭浪不想欠別人的情,欠錢好還,欠情卻是不知道如何還起,比如,此時他還欠司馬的情。
郭保泰見蕭浪如此,只好隨他,取了千兩紋銀,立了字據,蕭浪按了手印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