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南刀

燕盛堂是誰?在江湖中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甚至知道他爹燕北歸的人也不多,但是,要說到燕雀堂,那麼有誰不知道呢?燕雀堂雖然沒有曾經的英雄樓那樣的名聲,但是,若是你不知道燕雀堂,那麼你一定不是江湖中人。

江湖,武林,每一個時代都有自己的英雄與俠客。

燕雀堂的時代或許早就過了,但是,誰也不敢否認他現在的實力,誰也不敢小看他現在的力量,因爲從來沒有聽說過誰敢在燕雀堂哪裡撒野。

司馬家有自己的地盤,那就是整個江南。燕雀堂也有自己的地盤,長安。

兩家將要聯合,因爲燕盛堂的公子將要娶司馬家的小姐,這是門當戶對的婚姻,是兩家都同意歡喜的大喜事。可是,有兩個人不同意,一個是司馬家的大小姐,還有 一個是誰也想不到誰也沒有看在眼裡的蕭浪。

蕭浪想要破壞着莊婚姻,想要抱得美人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不害怕也不退縮,他要迎着風浪前進。

小路上全是飄飛的柳條,雖然沒有發芽也沒有柳葉,但是,飄飄灑灑的柳條就像是溫柔的手,溫柔的情人的手。

蕭浪和司馬就走在這樣的一條小路上,路上看不見任何的人,也看不見任何的建築,只有隱隱約約顯現出來的一條條岔路和無數的柳條。

這就是最著名的柳條街,江湖中最著名的武林世家之一的居住地。

“現在就去見司馬家的老爺子?是不是早了點?是不是等他大壽的時候纔好?多等幾天都不行嗎?”蕭浪有些膽怯,任何一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有一點點這樣的心思。

司馬掐住他的臂膀道:“你是不是怕了?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你連中原八大豪的刀鋒都不怕,難得還怕見我們家老爺子?”

蕭浪恭維道:“任何人的刀鋒都無法與老爺子的眼光相比,我不怕人家的刀劍鋒利,就怕司馬家老爺子的眼神。”

司馬問道:“你如何知道我家老爺子的眼神好?難道你見過他?”

蕭浪沒有見過司馬家的老爺子,或許見了也不知道。他道:“南刀司馬的大名誰不知道?如此大的名聲,那是因爲他刀法厲害,如此厲害的刀法沒有一雙很鋒利的眼神怎麼可能?”

司馬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聲盈盈,聽得蕭浪的骨頭**,心神震盪。她笑着道:“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如此恭維他人?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是跟誰學的?”

笑浪道:“這還要跟人家學?我天生就會,只是不想多說而已,現在偶爾說說罷了。”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向前走,兩旁的柳條像是在歡迎他們,搖搖手招呼他們,楊柳頻頻點頭似乎在和他們說話。可是這種時候,這樣多情而相思的時候,誰也不想被打擾。所以,楊柳無聲,默默的祝福着他們兩人的幸福。

片刻之後,兩人走到一個岔路口,司馬拉着蕭浪走進這條岔路。又過了片刻,一棟白色低矮的建築慢慢的出現在兩人眼前。黑瓦白牆,隱隱有些炊煙隨風飄散。

“你們家的老爺子就住在這裡?”蕭浪指着白色的建築問。

司馬道:“不是,在後面,那裡是護衛們住的地方,老爺子雖然不住那裡,但是他經常會到那裡去和護衛們喝酒。”

蕭浪很好奇,司馬家的老爺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江湖中的傳說雖然不可信,但是傳說與現實總是有點關係的,南刀司馬的刀到底有多快?蕭浪很想知道,可是,他知道自己一定看不見的,除非能找到一個名聲與年紀和老爺子差不多的人來,不然誰也別想看見他的刀。

蕭浪問道:“你家老爺在的刀法你學到幾成了?是不是他親手教你的?”用司馬去衡量老爺子的高低或許不太正確,但是這是唯一的辦法。

司馬道:“不知道,我很懶的,小時候經常偷懶不練功,所以我的刀法不怎麼樣,我哥也不怎麼行,老爺子說若我是男的,那麼或許能學到他九成的功夫。”

沒有人見過司馬家老爺子的功夫,見過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快要老死了,快要老死了的人誰還來這裡湊熱鬧?蕭浪略微嘆息。

司馬道:“怎麼了?你想看老爺子的刀?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他自願。”

蕭浪想了想道:“你哥司馬動的學到老爺子幾成的功夫?這總該知道吧?或許聽說過吧?”

司馬笑道:“不知道,因爲誰也沒有見過老爺子出手,誰也不知道他功夫的深淺,當然也無法判斷我哥有多深了。”

蕭浪驚訝的問道:“難道老爺子從來沒有說過?他沒有告訴過你們?”

司馬搖搖頭,疑惑的問道:“你想探聽老爺子功夫的高低?你想幹嘛?”

天下誰不想知道司馬家老爺子的功夫到底有多高?除非這個人不是江湖中人,不懂武功,不知江湖規矩,甚至不知道有一個南刀司馬。

蕭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老爺子功夫到底有多高?不想知道他的刀法到底有多快?”

司馬搖搖頭道:“我不想知道,知道了對我也沒有用。”

兩人說着,已經來到了白牆黑瓦的低矮建築前,原來這只是幾間供侍衛們住宿的地方,老爺子居住的地方還在這後面,還在那柳條深處。柳條街的深就像是老爺子武功的深一般,任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兩人剛剛走到這裡,一個穿着邋遢,態度慵懶的人正躺在一張太師椅上休息,蕭浪驚訝道:“這個不是酒館的老闆嗎?怎麼會在這裡來了?”

司馬道:“不是,他和酒館的老闆是孿生兄弟,他是哥哥,叫司馬六,酒館的老闆叫司馬七。”

蕭浪驚訝道:“六七?難道說他們兄弟兩還有五個哥哥或者姐姐?”

司馬道:“不是,六七隻是名字而已,隨便取的名字,他們兩是我爺爺救回來的,之後就一直在司馬家,並且連原來的姓都改了,現在和我一樣姓司馬。”

蕭浪看得出,司馬六、七一定有一段不平常的過往,不知道司馬家的老爺子用什麼辦法把他們兄弟兩留在這裡的?